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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李鈞早已茫然不知所措,別人說什麼他就聽什麼,忙不迭的點頭啊點頭,當他終於反應過來要對靖臨和初雁喊一聲“你們要當心”的時候,他倆早已不見了。
……
被魔氣拖延許久的傍晚早已結束,異樣的金紅早已褪去,夜幕降臨,月出雲端。
若無炮火薰染或法器閃光將天際照耀的五顏六色,今晚的夜色,也是美好的,因為繁星很多,月華很亮。
無論這裡發生了什麼,繁星與月華依舊明亮閃耀,絲毫不為下面的悲慘戰場所動,美好又安靜的冷眼旁觀著一場又一場的生離死別。
在靖臨和初雁著急忙慌的趕往朝華殿的一路上看到了無數批面色嚴峻、手持法器利刃朝著九重天西南兩方戰場御空而去的神民。
這些神民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大部分人並不是三十六天神或三十六天神的部下,但他們依然勇往無前、毫無畏懼的奔赴戰場保衛九重。
因為九重天是他們的家,這裡有他們的家人,有他們的全部,所以在面對外族強大的威脅時,無論如何,都要拼死保護。
此時的九重天雖然嘈雜,但是不凌亂,雖然驚慌,但並未失去對抗敵人的勇氣。
當靖臨與初雁一路狂奔到朝華殿門口的時候,剛好撞見了從裡面跑出來的神狀元。
只見神狀元一邊焦急朝外跑一邊揮著手喊道:“裡面已經沒人了!”
早在醒世鐘被撞響的那一刻,神君與神後便已率領三十六天神上戰殺敵了。
小狀元猜測得不錯,他爹神正一和獨孤求醉率領十七位天神在西邊抵抗魔族,而神君與神後則率領另外十八位天神在南方對戰白玦。
三位同伴短暫聚集了片刻,便已分開朝不同的兩個方向趕去。
不知何時,狂奔離去的小狀元手中已經多了一柄長度適中的銀刀,而初雁也把隨身短劍拔了出來。
那是他隨身攜帶的護衛劍,鋒利的劍刃在夜空下閃爍著熠熠寒光,再配合著他身上那一身深紅色的護衛服,已然有了九天神衛的威風莊嚴之感。
而後初雁緊緊握住了靖臨的手,嚴肅認真的說道:“無論如何都不能鬆開我。”
靖臨點點頭,抓緊了初雁的手,而後催促道:“快走!”
“恩!”隨後初雁一路緊握靖臨的手,兩人一同奔至九重天大門。
……
南方的崑崙山屏障早已在白日被攻破,九重天大門外一片兵荒馬亂,地面上步兵交戰,金戈鐵馬混成一片,半空中無數法器相鬥,彩光四射威力逼人,無論是天上還是地下廝殺吶喊之聲不斷。
靖臨與初雁十指相扣,肩並肩闖入了這片充滿殺機的混亂戰局之中。
索性這倆人身量小,並未過多引起敵方的注意,當然也有個別眼尖的透過滾滾硝煙注意到了初雁身上扎眼的紅色護衛服,不過還未等他們殺過來,便已經被神兵一刀削首了。
但是也有真正殺到他們面前的敵人,那是個早已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地方士兵,被一劍刺穿肺腑之後重傷昏迷在地面上一動不動,初雁與靖臨起初還當那是個死人,孰知就在他們從旁邊路過的時候,那個“死人”突然從地上躥起,抬手舉刀就要朝他們砍下。
不過他的刀剛一舉過頭頂,便已沒有機會揮刀砍下。
在瞬息之間,一柄短劍準確無誤的刺穿了他的喉嚨,滾燙的血液由他的喉嚨濘濘冒出順著短劍流到了初雁的右手上,再順著他的手腕一滴一滴的朝戰場上低落。
這個士兵的血液是黑色的,因為他早已被魔化。
可就在他瀕死的那一刻,從喉頭冒出的血液卻變成了正常的血紅色,望向初雁的眼神由狠毒變成了感激與解脫。
若他還能開口說話,一定會對他們說:“請將我的屍首交還於我的家人,請將我,葬於九重天。”
……
這是初雁第一次殺人,說不驚慌不恐懼,是不可能的。
但在他親眼目睹了那位士兵的眼神變化之後,心中的恐懼驚慌卻盡數化為了悲傷與淒涼,還有,就是對白玦深深的痛惡與仇恨!
在那一瞬間他明白了,無論這場如何,最終失敗的,都會是九重天。
因為這場戰爭,本就是九重天的自相殘殺,無論哪一方勝出,最終得利的,都是白玦這位“漁翁”。
可明知結局如此,他又能做什麼?他能阻止麼?
罪魁禍首就在前方,可他卻是那樣的無能為力。
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