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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心頭之怒; 不然日後神君威嚴與九重天規皆再無威懾;但所幸玄念玉並未對雪女造成更大的傷害; 故而罪不至死,而瀛洲帝君又為九重天效力多年,看在其父的面子上; 應對玄念玉網開一面。”
言及至此,初雁話音略微一頓,給了靖臨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後繼續說道:“但死罪得免,活罪難逃,按照九重律法,應對玄念玉施以五十杖刑,以儆效尤。”
九重天的刑杖,並非普通的刑杖,打人的杖面上是帶著一層犀利尖勾的。而且被施以杖刑的罪犯,是不得穿戴任何衣物的,那一杖下去,不但能打的人皮開肉綻,更能連皮帶肉的給勾下來一塊。
五十杖刑,足以把玄念玉打個半死,卻又不至於把他打死,確實是很折中的刑法,既按照雪女的意思嚴懲了玄念玉,也按照玄瀝的要求,保了他兒子一命。
但這種處理方式,卻是兩面都不討好,雖然滿足了雙方的基本要求,但卻又不給任何一方面子,所以很容易被兩方記恨。
可謂是出力不討好,裡外不是人。
所以初雁才會挺身而出,擋在靖臨身前,當著雙方的面將這種折中的刑法當眾講了出來,把所有的不妥全攬在了自己身上,將來就算是雪女或者玄瀝心有不滿、懷恨在心,恨的也是他,而不是靖臨。
初雁的用心,靖臨自然是知曉,隨後心頭就跟針紮了一樣又酸又疼。
也是在那一刻,靖臨突然發覺自己是無比的自私自利,並且從小就是。
當年她用自己的身份逼迫威脅君父將初雁留下來,當真只是不願意讓初雁揹負莫須有的罪名麼?
不,不是,她想讓他留下來,不過是因為想讓他陪著自己。
那時九重動盪,神衛叛變,君父重傷,她與母后之間的親情也岌岌可危,身邊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初雁。
所以她才想要牢牢地抓住初雁,讓他成為自己永遠的、不變的依仗,哪怕君父已經將初雁日後會遭受的一切苦難挫折對她一一明言,她還是在考慮自己,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放初雁離開。
當年君父的預測,已經在萬年的歲月間一一實現,靖臨不得不承認,初雁如今所遭受的一切艱難困苦,所揹負的所有流言蜚語、詆譭侮辱,都是她害的。
是她把初雁推到了自己的身前,讓他為自己抵擋一切風雨,而自己卻不能為他做點什麼,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為了自己委曲求全。
可即便這樣,初雁也是心甘情願。
當初,她應該聽君父的,不然初雁就不會平白無故的遭這麼多罪了。
靖臨深深的望著初雁,雙眸中不斷翻滾著愧疚與心疼,少頃後,無可奈何地啟唇言道:“玄念玉枉顧天規,侵擾雪女,罰五十杖刑,以儆效尤。”
……
好好地一個生辰宴,卻徹徹底底的被玄念玉給掃了興致。
但身為宴席主角,九重神君,靖臨不得不硬著頭皮回到雲海廣場,強顏歡笑著住持宴席,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招待四海三洲的各大帝君。
在宴席一開場,靖臨便將叔叔家的兒子、她的弟弟——靖鵬,召至臺前,讓他和自己同坐一桌。
或者說,讓靖鵬與神君一同坐與龍案之後,高高在上的仰望朝華大殿,居高臨下的俯視滾滾雲海。
靖臨這番舉動,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雲海廣場之上參加神君生辰宴席的朝臣或者帝君舉數震驚,心頭皆是波浪壯闊,久久不能鎮定。
就連靖臨身後的初雁,也是極其驚訝的。
其實靖臨這次舉辦生辰宴,不單是想會會瀛洲帝君,在自己的地盤上探探他的虛實,更是想將靖鵬引入大眾的視線,向文武百官介紹自己定下的九重繼承人。
她答應過初雁,要和他一起走,所以才不計後果的這麼做了。
反正自己也不可能找個女人生個兒子,早晚都是這麼個結果,不如早點定下來,也讓初雁安心。
靖鵬的年歲不大,看上去也就千八百歲,和凡界□□歲的孩子一般模樣。
孩童生性活潑,心性純潔,才沒那麼多九曲十八彎的心思,臺下眾人想的什麼,他一點也不清楚,還當臺下人那一雙雙盯著自己不放的眼睛是因為羨慕他能坐的這麼高!比他們都高!
所以坐在自己神君哥哥身邊,靖鵬不但不害怕,反而還挺得意。
甚至還能和人人敬畏的神君有說有笑,一口一個神君哥哥叫著,一點也不膽怯,偶爾童心大發,還特驕傲的和靖臨顯擺顯擺自己養得北冥鯤鵬已經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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