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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輕桑快要走出白喻視線的時候,白喻突然跳下葉酌言的臂彎,快跑兩步追上輕桑,輕桑抬起閃閃發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白喻放下她叼著的二品還元丹的瓶子,倒出兩顆,然後將瓶子放在了輕桑的爪子上,說道:“出門在外肯定是免不了要受傷的,這三顆丹藥你拿著。”
“哦。”
輕桑眼睛下垂,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後他抬起頭,難得一次正經又嚴肅地說道:“蠢貓,下次再見,我給你解除契約的法子好不好。”
白喻想了想,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好,保重!”
中二病傲嬌柯柯鼠走了,白喻心裡突然有些悶悶的難受。雖然才認識了一天,但是他們已經是好朋友了呀,他們一起逃命一起戰鬥過,兩人都相互救過對方,他們的這一天,簡直比其他人一年過得還精彩。
白喻焉頭耷腦地走到葉酌言身邊,卻沒有發現葉酌言神色有些抑鬱。
葉酌言確實抑鬱,自己只有白喻一個朋友,而白喻卻不止自己一人。他的腦海裡不停地有一個聲音在說:這不公平,你要消滅她的其他朋友,讓她也只有你一個!
葉酌言大駭,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不能,不能傷害白喻的其他朋友,不然白喻就會和自己一樣的孤獨了,不可以!
葉酌言帶著白喻去了後山的小溪裡,將她從頭到尾全部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確認沒有任何味道了,這才將白喻抱上岸。
白喻自己甩了甩,身上的水珠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飛了出去,糊了葉酌言一臉。
葉酌言將自己臉上的水珠用自己的衣服一擦,然後專心致志地用自己的外套給白喻擦毛。
終於乾淨啦!白喻眯著眼睛趴在葉酌言的臂彎裡,現在天已經黑了,白喻將那兩顆還元丹給葉酌言,葉酌言愣了一瞬。
“這是……”
“還元丹,可以治好你身上的傷。”
“你,你是為了給我找還元丹才……才被他們追殺的麼?”葉酌言的聲音有些哽咽。
白喻伸出剛剛洗乾淨的爪子,拍了拍葉酌言的手臂,說道:“別在意這些,趕緊把它吃了。”
葉酌言一把將白喻抱在頸邊,眼淚在白喻看不見的地方嘩啦啦的流。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這麼好,好到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對她了。
“我,我真開心。”葉酌言哭著說。
葉酌言一口吃掉了一顆,另一顆則仔仔細細地放在一個貼身放著的口袋裡,當真是無比小心。
葉酌言摸了摸白喻的頭,說道:“這顆留到下次吃。”
天徹底黑了下來,葉酌言帶著白喻去飯堂。在快到飯堂的時候,葉酌言將白喻藏在胸口的衣襟裡,低著頭走到打飯師傅哪裡打了一份飯,打完飯葉酌言便急匆匆地帶著飯跑去了後山。
這個時候基本上沒有人會來後山,葉酌言將白喻放出來,然後一人一貓共同享用一份晚餐,葉酌言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最安心的一頓飯了。
兩人吃過晚飯之後,葉酌言就帶著白喻在後山散步,一邊跟白喻說一些他以前的事情。
葉酌言小時候是在乞丐堆里長大的,那時候是一個老乞丐將他帶大,後來,在他三歲的那年冬天,老乞丐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衣不蔽體的衣服凍死在一座老廟裡,那個時候死了好多乞丐,葉酌言看著人將老乞丐和其他人一起抬了出去,然後挖了一個大坑,將所有人都丟了進去,將坑一填,就完事了。
那年冬天特別冷,葉酌言一個人拿著老乞丐乞討的碗到處要吃的,有時候到了別人的地盤還會捱打,他終究是熬過去了。
老乞丐以前跟他說,自己是在路上撿到他的,那時候他的邊上放著一大包燒餅,足夠他吃好幾天的了。老乞丐把燒餅收了,也把葉酌言抱回去了。葉酌言這個名字是他的父母取的,做成了木牌放在了他的襁褓裡,老乞丐為此還專門去問了一位有學問的先生,是那個先生告訴他這幾個字怎麼唸的。
葉酌言說得輕巧,白喻卻聽得心驚膽戰的,一個三歲的孩子,去乞討,還要捱打捱罵,時不時便吃不飽飯,天冷了就只能凍著……
白喻以前覺得自己很可憐,世上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可是比起葉酌言,自己簡直不要太好,至少自己還有飯吃有衣服穿,甚至還有書讀……
兩人說著說著話,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葉酌言洞府邊上,葉酌言突然停下說話,將白喻放進胸口衣襟裡,眼神看著不遠處的那三個人。
那三個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