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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宗杭眼前一亮,茅塞頓開,再次覺得龍宋真是個人才。
龍宋示意阿帕過來。
人在自己手上出的事,阿帕打昨晚起,就有低人一等的負罪感,忽然看到龍宋招手,知道戴罪立功的機會到了,趕緊過來。
龍宋指了指阿帕:“那個女人有什麼樣貌特徵,你跟阿帕說,讓他去找,一天找不到兩天,兩天找不到三天,老市場區就這麼大,總能把人給找出來。”
樣貌特徵……
宗杭犯難,還是那句話,當時太緊張了,他連那女人的臉都沒看到。
他想了想,問阿帕:“你有沒有看過一部法國電影,叫《這個殺手不太冷》?”
阿帕搖頭。
沒看過,為什麼這個殺手不太冷?衣服穿得多嗎?
“那你去看看。”
宗杭沒看到那個女人的模樣,但是被打的時候,他曾經抬頭,看到她大致的輪廓。
她的髮型,好像有點像電影裡的那個小蘿莉瑪蒂達,輕熟感,髮尾齊到下巴,垂在臉側的髮梢彎出尖翹的弧度,愈發顯得整個人自私、冷酷、無情、陰險、偽善、奸詐。
沒錯,透過一個髮型,他就是能看出這麼多!
☆、05
海外實習變成了靜臥養傷,被打傷也是病,同樣的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人被打得太醜了,宗杭連房門都不願意出,每天除了看劇上網,大把時間在鏡子前端詳他那張臉,從摧毀的輕易到復健的艱辛,生生把自己思考出了幾分哲學氣質。
因著宗必勝的關注,實習進展如常,只不過由現場學習變成了部門資深員工口頭授課,為了讓宗杭提起興致,授課基本就是講案例,反正酒店開得年頭久,接待的極品多,危機處理無數,隨便哪一樁拿出來都是八卦。
第二週,龍宋向宗必勝報告,宗杭已經從前臺禮賓“轉入”客房實習,還配了一張宗杭埋頭理床的工作照片。
當然是擺拍。
宗杭更喜歡第二週的實習內容,因為客房部的八卦相較前臺要刺激得多。
每天下午,做房完畢之後,客房部推選出的那個中文講得最好的中年女人就來給他授課了:
“開始就是一個老頭入住,後來叫了兩個按摩師上去,然後那個床響得,外頭都聽得到。我們怕老頭子出事,還專門把醫生叫來這層以防萬一……”
“那個女學生一口咬定,半夜有人蹲在她床頭朝她耳朵吹氣,我們就給她換房……”
“我們去打掃客房,看到露臺上、藤桌上全是血,哎呀,就像自殺了一樣,我也是好心,問她說,太太,你沒事吧?她朝我笑,笑得我身上發涼……再一看,手腕子上一道一道的血口子,割得亂七八糟,這種就是神經病。虧得她退房走了,不然我真怕她死在這,酒店死了人,會影響生意的……”
宗杭聽得一會臉紅,一會發���換峒貢成�埂�
傷勢慢慢好轉,日子也在八卦故事裡過得跌宕起伏,唯一不如意的是,阿帕每晚都去老市場晃,但從沒晃見過宗杭說的那個女人。
不知不覺,兩人每次對話,都離不了那個女人,宗杭半堂心理課也沒學過,天天在那給她做心理側寫:
——一般在老市場區擺攤的,都是本地人,她一箇中國人混在裡面,肯定有問題,背景複雜;
——反社會人格,見不得人家好。普通人怕惹事,遇到這種情況,頂多說個“不知道”就完了唄,她根本就沒有建立和諧社會的意識,就想挑事;
——心理扭曲,誰會在腳踝上刺“去死”兩個字?腳是拿來走路的,走一步一個“去死”,多不吉利!
……
分析得頭頭是道,以至於自己都有錯覺:雖然連照面都沒打過,但他早已看穿她的心肝脾肺腎。
完了還不忘催一把阿帕:“你趕緊找啊,再找不著,我都要不生氣了。”
是的,他是典型“好了傷疤忘了痛”的性子,打鐵趁熱,和泥趁水,淘寶收到爛東西,當時氣地跳腳想給個差評,隔兩天就懶得費事了。
所以報仇必須趁著悲憤的熱勁未散——日子一天天過去,傷口不疼了,生活安逸了,氣漸漸平了,他那顆要討個公道的心,也沒最初被打時那麼騷動了。
偶爾換位思考,還挺能體諒別人的:馬老頭想跑嘛,當然就坑他了;那女人貪小便宜嘛,當然就賣他了;柬埔寨人流血了疼嘛,當然就揍他了……
我靠不能再思考了,再思考全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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