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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十分鐘的時候叫停,拍了拍他肩膀:“起來吧。”
這成績,已經好過很多三姓的子弟了,她確定他可以坐水。
宗杭抬頭,頭臉不斷往下滴水,易颯拽了條毛巾扔給他,忽然想起了什麼:“你說你被打了好幾槍,那身上有疤嗎?”
宗杭訥訥:“疤也不明顯,但是你如果……仔細看,能看到一點淡紅色,像斑疹……”
他擦好了,掛好毛巾想往外走,但易颯站著不動,正擋住路,臉色很難看。
她說:“讓我看看。”
宗杭猶豫了一下,一隻手抓住T…shirt下襬,慢慢往上拉,然後低下頭,下巴壓住拉起的下襬,兩邊用胳膊夾緊,生怕露了點,不雅觀。
他彆扭地指給她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
三處中彈,一處在乳…間心窩,一處在肝臟,一處在胃,現在留存的顏色都很淺,淡得像被稀釋過度的銀紅。
易颯低下頭,湊近去看,宗杭只覺得她的呼吸拂在自己上腹間,耳根燙得要命,那一處的面板不自覺地縮顫了一下。
易颯說:“別動。”
她伸出食指,指腹摁向他肝臟處的那一枚。
宗杭看不到,但她看得清楚,那一處的面板受力凹下時,邊緣處現出許多細小的褶皺,像發散線,線的顏色要更深一個色階,撤手就消,不是仔細觀察,壓根看不出來。
易颯縮回手,指甲的邊緣輕輕撓過自己的掌心,頭一次覺得氣喘不上來。
她有點語無倫次,覺得必須要說點什麼,用以掩飾自己的失常:“這就是子彈留下的疤嗎?一點都不像。”
宗杭也覺得不像,疤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一層結痂附著在柔軟平滑的面板表面——但他的這三處,沒有凹凸,不粗糙,跟周圍的面板壓根沒兩樣,乍看上去,像輕微的色素沉澱。
他說:“我以前看過一篇怪奇故事,國外的,講一個警察,抓劫匪的時候,被槍正打在心臟上,死了,他的父母很傷心。”
“十多年以後,忽然有對年輕夫妻帶著一個小孩找上門,說是這個小孩,打會說話起,就堅持認為自己是那個警察,還一直鬧著要回家,那對夫妻沒辦法,就帶著他找來了。”
“雙方見面之後,小孩跟那對老夫婦聊起警察小時候的事,說得一板一眼,分毫不差,而且,小孩的心臟部位,有個暗紅色的胎記,跟死去警察的中彈部位,幾乎重合。”
“於是就有人說,這小孩,是那個警察死了之後投胎轉世的,前世的傷口,變成了今世的胎記。”
他低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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