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了好一會兒,她才抬眸看宗杭:“那後來呢?他拿你怎麼樣了?”
“我一直以為陳禿把你送出去了,覺得不會出什麼事,也就沒再問過。直到一個月之後,在暹粒遇到龍宋,又看到你家裡的尋人啟事……”
“你這麼戀家的人,怎麼會不跟家裡頭聯絡呢?還有,你為什麼會在這條船上裝廚工?還跟丁磧大打出手?”
感覺這裡頭必然也有一個故事,複雜程度,大概不輸陳禿的死。
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宗杭反成了鋸嘴葫蘆。
他臉色白一陣紅一陣的,不敢跟她對視,頓了頓低聲說:“我能不能不說啊?不是很方便說。”
易颯說:“行啊,誰還沒有個小秘密。”
宗杭感激地看她,誰知她緊接著就向門口指了指:“那你走吧。”
宗杭一愣:“去哪啊?”
“水裡、天上、北京、上海,愛去哪去哪。”
宗杭有點回過味來了:“是不是我不說,你不高興了?”
易颯笑出來:“別,別,你可千萬別誤會,我沒有不高興,隱私值得尊重,你的秘密你留著,再甜我也不稀罕舔。”
“但我這個人,做人有一條:我從來不庇護任何有秘密的人,我幫人不是不可以,必須給我亮底牌。”
“我第一次救你,是因為我大致知道你的背景,你算得上簡單、乾淨,但現在不一樣,距離我們上次見面,都快兩個月了,人變壞就是一閃念,兩個月,足夠發生太多事了……”
說到這兒,心裡忽然咯噔一聲。
宗杭又是眼線又是疤,在船上假冒廚工——丁磧自傍晚之後,其實一直都在追查姜駿的事——宗杭和丁磧在廚房大打出手,現在又支支吾吾……
撇開對丁磧的惡感和先入為主,對事不對人,如果宗杭和姜駿出事有關呢?
她一下子沒耐性了,反正陳禿的事已經搞清楚了,就當她過河拆橋吧,她不想攪和進姜駿的命案,不然自己都洗不清了。
“現在就出去,立刻、馬上。”
說完了,好像覺得言語還不夠威懾,毫不留情,伸手就來揪他的後頸領。
宗杭沒想到她翻臉如翻書,還上手了,急得後背發汗,領子被她一揪,險些從腦袋上拽脫下來,情急之下,想抓住什麼……
客房的床都沒框,只抓住了床單,床單又不經抓,嘩啦一下子,連枕頭帶剪刀紗布,全落地了。
宗杭急得都結巴了:“你不能……這樣,我又不是故意不說,裡頭牽涉到別人,你總得讓我想……想一想。”
運動會比賽,發令槍之前,還有個緩衝的“3,2,1”呢,哪有她這樣的,說上吊就油漆棺材,不死都對不起棺材本,真是……很有個性啊。
易颯說:“是嗎?”
看來是有門,她鬆開宗杭,拿出手機調到計時器,設定了之後把螢幕對著他:“給你五分鐘。”
頓了頓又加了句:“再把床給我鋪了。”
☆、第43章 12
五分鐘。
頭三分鐘; 宗杭都用來鋪床了; 他從沒鋪過; 想當然地從床這頭轉到那頭,只一隻手活動,哪裡不平就往哪邊拽一拽。
後兩分鐘; 他坐在床上,一本正經; 臉色嚴肅。
居然真在思考。
易颯黑著個臉,看計時器分秒往少了跳; 其實心裡想笑。
她看宗杭; 覺得怪新鮮的。
她從小長在複雜的環境裡,習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即便討厭誰也笑嘻嘻的,然後背後出陰招使絆子,長住柬埔寨之後,身邊活動的也大多是人精; 腦袋削得尖尖,任何境遇都找得到插槽——哪怕陳禿這樣看似厚道的; 還駝一身見不得光的事兒呢。
所以宗杭就像誤入片場,吃她恫嚇,也吃她耍手段; 從不見招拆招虛與委蛇,那副思考起來的苦惱小樣兒,居然讓她覺得; 再兇點都下不去手了。
時間到了,易颯咳嗽了一聲。
***
宗杭一開口就很驚人:“我知道,我說了之後,你可能會殺了我的……”
易颯忍不住:“你有什麼特別的,我要殺你?我又沒殺過人。”
現代社會了,別一提殺人就像拔個蘿蔔一樣容易:不是那種殺全家的大仇,她還真犯不上提刀去拼,退一步講,真是不共戴天的仇,不是還能報警嗎?誰喜歡讓自己身上揹人命?
即便陳禿的事,她恨得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