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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朝她翻了個白眼。
易颯說:“老規矩,給我乾淨的房,床單用品都要是新換的,敢拿沒洗的糊弄我,我要你的命……”
話沒說完,忽然“咦”了一聲:“這什麼?這長相不賴啊,這是……”
前臺上側立了個書報架,裡頭厚厚一摞銅版紙單頁,從她這個角度,只看到有照片的部分。
她伸手把書報架轉過來。
服務生說:“還不就是有錢人家的兒子,吳哥大酒店公關部來談的,付了一筆錢,在我們前臺上擱架子,算是租用廣告位,放尋人啟事,聽說暹粒主要的酒店、尤其是面向華人的,都放了……”
他忽然停下,好奇地看看易颯,又看看那沓尋人啟事:“伊薩,你認識他啊?”
易颯說:“不認識。”
頓了頓加了句:“這懸紅吸引我。”
她從書報架裡抽出一張。
原來他長這樣。
☆、第31章 30
晚上十一點多; 走廊裡吵吵嚷嚷; 最後聲響集中在了對面; 有人扯著嗓子吼:“那個按摩小姐呢?人家登記了,就是進你房間的!”
另一個嗓門更大:“放屁!老子連女人一根毛都沒看見,訛我啊; 來這套!”
聲浪時大時小,有人絮絮叨叨從旁勸和; 末了也不知是哪一方服軟,一切流雲星散。
井袖倚在門後; 旁聽了全程; 散場時居然有點失落:果然找不到就不會找了,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只有至親才會時刻惦你記你吧。
抬眼看,易蕭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不過井袖懷疑她並不是真的在看:柬語臺,嘰裡呱啦的外國話; 放的好像還是什麼國家安全新聞,而且; 她眼睛半閉,像僧人入定,明暗不定的電視光在她臉上漫掃; 更添詭異。
過十二點,易蕭把電視關掉,門內門外一片悄靜; 井袖嚥了口唾沫,心跳越來越快,密如擂鼓。
再然後,這密集的“鼓聲”裡,突兀地摻進一聲水響。
井袖心裡咯噔一聲:到時間了!
她看向易蕭,得了眼色示意之後,這才匆匆進了洗手間。
浴缸裡,一池死水微微漾動,顯然,剛剛的水聲不是幻覺。
井袖開始做準備:兌好溫水,備好盆和毛巾,毛毯和枕頭都搭到洗手檯上,又搬了立地風扇進來,插電待用。
洗手間本就不大,現在更顯擁擠。
做完這些,她守在浴缸邊,垂著的指尖有點發顫,像運動員苦等起跑的發令槍,唯恐差分錯秒。
也不知過了多久,水底的宗杭忽然劇烈抽搐,嘴鼻處冒出大量氣泡,井袖迅速跪下身子,探手到缸底,用力拔出塞子。
這水有點粘,仔細聞,有股形容不出的怪味,浸過水的面板有不明顯的燒灼感——井袖定了定神,晾著手臂,看缸水寸寸下降。
身後門響,是易蕭進來,她走到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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