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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工帶女人上船這種烏七八糟的事兒,丁磧不感興趣,都已經要抬腳走了,忽然反應過來。
這張臉,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他伸手把門推開些,看井袖臉上的笑瞬間僵住。
不對勁,很不對勁。
丁磧按住心頭的猶疑,抬手拈起宗杭脖子上掛著的工作證。
然後把證件帶照片的那一面移向領班:“他?張有合?是我眼神不好嗎?這跟照片上是一個人嗎?”
領班叫苦不迭,只得陪著笑解釋:“是這樣的,張有合臨時家裡有急事,船上又缺人手,我們就臨時調了他過來,但是公司總部那邊出證比較慢,來不及,所以就掛了張有合的工作證。真的,小夥子絕對沒問題,一天都在後廚忙活,廚房的人都能作證。”
解釋得很合理。
丁磧笑了笑:“這樣啊。”
他把工作證放回去,給領班吃定心丸:“沒事,我只關心找人,你們內部的人手調動,你們說了算。”
***
居然就這麼過關了。
宗杭關上門,後背抵住門板,一顆心到這時才跳個不停,過了會誇井袖:“井袖,你這個妝,真太管用了。”
井袖腦子裡亂作一團,也不知道該作什麼表情,只生硬地笑了一下:“我早說了沒事的。”
不不不,宗杭或許沒事,但她有事。
丁磧看見她了。
眼神很深,如果不是礙於旁邊這麼多人,他不會就這麼走掉的。
他會怎麼想?會以為她是為了他,追到這兒來的嗎?
井袖如坐針氈,宗杭問她要不要去洗漱,連問了兩遍,她才應聲。
洗澡的時候,聽嘩嘩水聲,幾次發怔。
她有種預感,丁磧一定會再找她的。
果然,洗完澡回房,剛吹完頭髮,領班就來敲門了,說是要趕批夜宵,讓宗杭去廚房,再趕幾筐活。
***
宗杭慶幸自己的妝還沒洗。
他換好工服,一路出來。
走廊的光很暗,廚房裡黑漆漆的一片,宗杭摸索了好久,才把燈給開啟。
不是趕一批夜宵嗎?怎麼就他一個人?
他心裡泛著嘀咕,把下午沒削完的幾筐土豆過水洗了,然後裝了盆,坐在板凳上慢慢削。
削一會,就疑神疑鬼四下去看。
這麼晚了,後廚裡空蕩蕩的,總有怪聲:水龍頭擰不緊,時不時滴答滴答;堆菜品的那幾大麻袋下,偶爾會有窸窣怪聲,不知道是不是衛生不過關,竄進了老鼠……
宗杭去肉案那拿了把菜刀過來。
船上剛失蹤了一個,他可不想做第二個。
***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井袖在擦口紅。
她說服自己:不是在為姓丁的上妝,而是陡然兩相遭遇,她希望自己看起來舒服、漂亮、神采飛揚。
天涯何處無芳草,過了你這站,我還有更好的。
但是去開門的時候,她用手背把口紅給擦了。
不想讓他誤解,畢竟女為悅己者容,你這樣的,沒資格。
門開處,丁磧朝她笑:“真有意思,以前是我給你開門,現在改你為我開門了。”
井袖冷著一張臉:“我是接了單,上門…服務的,不知道你來是為了什麼。”
丁磧進來,把門關好,順手上了閂。
他心頭焦躁,只想開門見山。
“你那個什麼男朋友,我把他支開了,有話跟你說。”
井袖坐到床上:“你說。”
“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巧合。”
丁磧失笑,眼神漸漸冰冷:“井袖,別拿我當三歲的小孩。”
“上次見你,是在柬埔寨的酒店,我電話預約,你出現,合情合理,接著好聚好散,大家互不聯絡。”
“不到一個月,你又出現了,還是在鄱陽湖的一條客船上,你知道這條船是幹什麼的嗎?這種機率,你拿巧合說事,太敷衍了吧。”
井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丁磧,真是巧合,我發誓,我不是追著你來的,我撒謊的話,讓我這輩子都沒男人,孤獨終老。我就是跟著我……朋友上的這條船,你不來敲門的話,我根本不可能知道你也在船上。”
她一上來就發誓,丁磧反沒詞了。
雖然相處的時日不多,但他多少了解她一些:她有著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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