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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劍想到這一層,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求人不如求己,我看你到了刻苦修煉的時候了。不過此事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西拉瑪的苦修界、密域、瑪族人,到處有人圍殺於他,天羅地網的,那丹修北星就是背生雙翼,也不可能生離西拉瑪,返回龍翼東部,找芒家報仇的。”
“他最好不要回來,不然我這回要凌遲了他,以消我心頭之恨,潮汐的事沒有他,不會一敗塗地的。”
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剩下的唯一的兒子,老爺子嘆息了一聲,說道:“這次咱們在潮汐城損毀了一大半‘鬼影’的力量,卻一事無成,想從頭來過,絕非一日之功啊!劍兒,你一定要學會隱忍,扛得住,熬得住,不要再做那些為淵驅魚,為叢驅雀的事,不要再輕易樹敵。等鋒兒足夠強大,等‘鬼影’足夠強大,我們必將在修凡兩界捲土重來,進而經略天下。”
“是,父親。那您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你大師兄的長風鏢局太惹眼,落日城也不是‘鬼影’的久留之地。我想回天域大漠去,重建‘噬血盜團’,那裡廣袤無邊,神佛難及,守著那些駝隊,錢、糧、肉票、女人,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啊!再者與‘鬼老’的安平駝隊還有帳要算。等個十年八年,一支縱橫凡間的‘鬼影’,會再次聽命於你的麾下,你看怎樣?”
芒劍聞言目放精光,一掃之前的頹廢,他彷彿看見了芒家呼風喚雨的未來,他彷彿看見了自己掌控凡間,萬民俯首叩拜的場面。
“好,我芒劍就再當十年‘孫子’,繼續跟那些豪門望族的混蛋陪笑臉,卑躬屈膝,點頭哈腰。賊老天,不要讓我芒劍翻過身來,否則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把他們踩在腳底下,一點一點的踢爛,碾碎,埋進黃土裡。”
芒劍說的激動,捶胸頓足啊!可他一不小心,隔衣抓到了那枚骷髏銅牌,他的血頓時冷了一半,人也呆愣當場。
人的一生,到底應該如何抉擇才是正確的?意義又在哪裡?
道家以“歸根覆命”為人生的永恆法則,以敦兮,儼兮,猶兮,豫兮,渙兮教化世人,以上善,不爭,處卑為貴品,和其光,同其塵,謂之“道紀”。
而佛陀一手拎著“皆可得度”,一手拎著“諸惡莫作,諸善奉行”,勸誡世人不證今生,證來世。
可這強權的世道,佛家,道家,什麼家都好,它絕不會真給世人一枚“人參果”,他能給的,兩個字:“安命”。只有世人“屈從於命運的安排”,強權的覺才能睡的踏實啊!佛、道才能體現出其存在的核心價值。
人生有太多的選擇,“謀權”,“趨富”,“守中”,“小資”,“安貧”,“入世弄潮”,“避世寡居”,“家國天下”,“採菊東籬”“眾人皆醉我獨醒”,“眾人皆有為,而我獨頑似鄙”等等,路在腳下,怎麼走在你。
生命本身沒有意義,是人創造了意義,是人活化了過程,是人記憶了得失,是人杜撰了羽化,是人妄想了輪迴。
悲劇之可悲不在於悲劇的本身,而在於悲劇存在的命定性,而在於人賦予它的善惡、美醜、尊卑、道德、仁義、廉恥。
是人自己創造了一切,又在摧毀著一切。
所有的創造和摧毀,都源於一個“欲”字,窮的想富,富的想更富,更富的想擁有一切;沒權的想有權,有權的想更有權,更有權的想唯我獨尊;世人都想修真,嬰修想延命千年,大道期的想登頂,登頂的想破碎虛空,凌駕眾生之上,如天地般恆在,如此反反覆覆,無休無止。
龍翼大陸就是一個**的世界,強權的世界,諸如水家、展家、龍家、冷家,他們個個都想獨霸一方,進而覬覦天下;諸如芒劍、展青之流,心想念想的無非是成為凡界的霸主,掌控生殺予奪,為所欲為;諸如修真界的大佬們,哪一個不想邁上道巔,成為如神一般的存在。
而天下蒼生哪!命賤如泥水、草芥、敝履,無非大浪淘沙,疲於奔命,為活著而麻木的活著而已。
“樂生”是一種活法;“安命”是一種活法;積極進取是一種活法;隨波逐流是一種活法;“成仁取義”是一種活法;“偏安一隅,寂寞致死”也是一種活法。可不管抉擇哪個,對於正在路上的來說,都是一種盛滿杯的幸福,甘苦自知啊!
但假如人心生妄念,企圖討天之巧,大跨命格,插手非命所能及之事,僭越所謂的命數,就會像撇入茫茫藍海的一粒石子,不會激起任何的浪花,瞬間就會被湮滅,化作噬魚的腹中餐。像童桐、海生這樣“雜魚化龍”的故事,那絕對是一種難以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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