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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聞言面色一喜,轉身拍了兩下手。一個黑衣大漢躬身入內,端上筆墨和已寫好的盟約。
簽完字,按上手印,管平一邊擦手,一邊冷言道:“老家主睿智,看來一切早在你意料之中啊!”
冷無庸呵呵一笑,反唇相譏道:“管平大佬,睿不睿智先放在一邊,那些外來的‘鬼影’還在蓄勢待發哪!你看我這八十壽誕還過不過?”
“啊!哈哈哈哈,老家主放心,一切無虞,不僅要風光大過,而且要昭告整個西拉瑪,你的身後除了瑪族人,還站著密域。”
吉祥埠壽宴廳,所有的黑衣大漢不經意間緩緩撤出,一些妖嬈的女子紛紛登場,穿梭於賓客之中,端茶送水,張貼紅紙壽字、福字,忙的不亦樂乎。明眼人都知道,一場席捲潮汐冷家的暴風雨,就這樣平和而離奇的結束了。
駝棧二樓外,管平大佬的弟子章楓虛空而立,一字一頓的說道:“芒騖遠聽了,奉師尊諭,告知‘鬼影’所屬,五日內退出西拉瑪,永遠不準再踏入潮汐城半步,否則立殺無赦。”
話音未落,人影已然不見。
“完了啊!為山九仞,功虧一簣。管平,你個背信棄義的狗東西。冷家,好手段,好計謀。還有,那個丹修北星,是你讓‘鬼影’未曾出師先損大半,又跑到壽宴揭秘,直接導致冷家臨危決議,媾和密域,讓‘鬼影’幾年的苦心經營付之東流。等著,你們都等著,我還會回來的,回來清算一切。”
禿頂老者把手中的茶杯捏成了齏粉。可他的恨卻空蕩蕩的無著無落,只能成為潮汐城熟知內情的人談資中一段最廉價的笑話。
芒家敗了,不是敗在北星的手中,而敗在底蘊和大勢,敗在龍頭老爺子的名字上,芒騖遠,盲目的好高騖遠,妄想驅蛇吞象,焉能不敗。
一處險峰的隱蔽處,我盤膝打坐,將息傷勢。靈力已無大礙,老規矩,不弱反強,照舊在周身脈絡中奔流不息。心經的暗傷也驚人的好了七七八八,只是很脆弱,需溫養康復。只是胸骨的骨折,依然疼痛,沒有月餘時間的調理,想要復原無異於痴人說夢啊!
睜開雙眼,我回想著自己撿回一條命,逃出昇天的全過程。思慮不周是導致身陷險地的核心原因,有勇無謀是潮汐之行給我的最大的教訓,當引以為戒啊!
那個出手相救的藍衫人會是誰哪?他極強,我感覺得到,他絕不弱於讓小丫香消玉殞的那兩個混蛋至尊上位修真人。
抬頭望一眼山縫外的星空,頓覺天大地大,心跡無痕啊!這一段因緣際會將改變什麼,他與我之間還會有怎樣的故事,無法預知。正邪,善惡,好壞,都不重要,在我北星的心裡,救命之恩,重於泰山。
整了整背囊,我打算趁晨曦前的夜色,繼續前行,一鼓作氣的趕到潮汐城西北八百里外的古城望關,它毗鄰怒海,與青嵐大陸一澗相隔,可謂異路咫尺啊!
忽然,遠處傳來清晰的話語聲,一首意有所指的打油詩被直接送進我的耳中。
“異域客路險,形隻影行單,不做俗惡事,無須獨闖關。”
我知道,追兵到矣!看著眼前這個矮瘦的紅袍人,我戲謔的說道:“曾幾何時,我北星如此備受關注,不論走到哪兒,都有一群像你這樣的人惦記著,簡直讓我受寵若驚,差點感激涕零了。”
紅袍人許是不諳世事,聞言明顯一愣才反應過來,堪稱木訥。
“貴客頭角崢嶸,乃萬中無一之人……。”
“住口,相面批命本屬妖言,多說無益,你直說所為何來?”
紅袍人又是一愣,眉頭大皺的說道:“貴客,我是瑪族安豐多吉大師的三徒碧菲爾,說正事之前我要糾正你一個至為關鍵的錯誤認識,批命乃梵天大神所傳,是天機可窺的唯一媒介,可教化子民趨吉避禍,綿延福祉,怎麼會是妖言,貴客大謬啊!”
這回輪到我如木頭一樣的呆愣了,哪兒來的迂腐之人,典型的古董學究,頑固不化啊!他什麼意思?難道要和我坐經論道,討論玄緯之學不成。
“貴客可知,焚天批命不同於時下龍翼流行的八字皮相之法,而是以無上真言通虛問命,獲得輪迴運數的隻言片語,照合本尊站位,被批之人,吉凶禍福無半點差錯,一切早已註定,人力不可有絲毫僭越的可能,否則魂殘魄敗,生機渺茫啊!”
紅袍人的一番批命之說,雲山霧罩,隱晦艱深。但我還是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兇光,而且他暗結像多吉一樣的靈動手印,時時準備著出手。
他在愚弄我的智慧,他在拖延時間,他在等待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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