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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個叫北星的丹修出身不明,功決奇詭,不僅可以輕易施展靈力擬物道法,而且精通瑪族人的真言密語,精神異力至為強大。宗門傳訊說:‘他月前在潮汐城冷家壽宴上,攪起驚天風雨,當場滅掉嬰修高手木青林,力扛苦修大佬‘辮聖’老柯的‘十七煞掌’,後負傷逃遁。’簡直不可思議,他居然打破了龍翼修真界‘丹修對嬰修,有死無生’的鐵律,一舉名揚西拉瑪,任誰都不敢小覷啊!”
風柏若有所思,根本沒抬頭看他的老友,只是自顧自的說著。
而對面的昊空真人臉色鐵青,他的心這一刻無法守住一如既往的“坐忘”的境界,記憶不由想起那孩子再闖天道時的毅然決然,想起那孩子一再被天道彈出時神情的落寞,想起那孩子被拖走回望時眼中的絕望。不知為什麼,活過無數的漫長歲月,歷經無數的生死離別,看過無數的浮華煙雨,早已道心唯一的自己,卻一直無法忘記那個孩子,那個目光深邃的孩子,那個已經被“判定”死亡的孩子,那個天道院最恥辱存在的孩子。這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他還活著,而且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蹟,這該說是天道院無上的榮耀,還是天道院下作的悲哀啊!昊空的心不覺間湧起了一股難言的苦澀和感傷。
“唉!不過很可惜,他應該已經不在了。”
“什麼?你說什麼?”昊空大驚的問道。
“哦!昊空兄對這個苦修北星感興趣?”
“啊!只是略感驚奇罷了,呵呵。”
“宗門傳訊說:‘丹修北星與向道大佬在龍翼大陸極西的望關古城狹路相逢,激戰半宿,北星重傷跌入怒海,應無生還的可能,向道因此一戰,跨越出竅,進軍大道期。’內還附有向道大佬的一句評語:‘此子乃不世奇才。’這小子居然能逼的向道師侄臨陣突破,可見當時鏖戰的慘烈,修為上他應該遠不如向道,一定是精神異力和真言密語給師侄以極大的麻煩,作為一個丹修,他的存在絕對是一個修真史上的奇蹟。”
風柏搖著頭,語氣是頗多感慨啊!
而昊空真人卻目泛寒光,嘴角抽動,一拍茶桌,撩袍抬腿下塌,急行幾步,負手立於窗前,大失儒雅,義憤填膺的說道:“哼!出竅對丹修,這就是你們密域宗門一貫強橫和霸道的作風嗎?你不覺得以大欺小,持強凌弱,有損修真定律嗎?”
風柏聞言一愣,本來只是老友敘舊,偶爾涉及點修真秘聞,發幾句感慨,增添些聊趣,茶閒碎語而已。可他千想萬想也沒有料到,等待他的卻是老友那宛如寒冬臘月般冷冽的話語,更拍案而起,毫無顧忌,著實不留半點情面,所指責和挑戰的是密域宗門的行事方法和處世態度,這是干涉內政啊!難道天道院即將有大動作,手要伸到西拉瑪,昊空這是暗示,還是藉機翻臉。
風柏的臉是一陣白一陣青,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可紛然雜陳,一時又怎能梳理清楚。
這邊的風柏想不明白,那邊的昊空又何嘗明白。
“自己這是怎麼了?”幾百年的靜修,從沒有過如此的激動,況且出言斥責的又是老友,難道自己真的跟那個孩子有宿命的緣法嗎?
“咳!風…風柏兄,剛才我失態了,來來,你我繼續品飲,容我以茶謝罪可好?”
“啊!昊空兄哪裡話來,你我相交百年,你的性子我再清楚不過了,必有緣故,願聽下文。”
“咳、咳,沒有緣故,剛才我只是走神了,想到別的事情,沒有細聽風柏兄所說的,唐突冒犯之處,尚請多多見諒啊!”
昊空真人沒有話說,他也不能說,那是天道院的秘密,也是他心中的秘密,不管那孩子是生是死,事實已經如此,無法改變,無法抹殺。
窗外的夜,突然星空昏暗,陰雲密佈,風雨欲來。
屋內一對老友的敘舊,註定在一種尷尬中繼續,註定在一種分歧中結束,而所有這一切,都源於一個微不足道的丹修,源於一段似是而非的記憶和那記憶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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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群英薈萃
二十年一度的龍翼初修大比已經有千年的歷史,創立者是上屆天道院院主觀照真人。
當時龍翼大陸所謂的正道修真派別眾多,良莠不齊,為爭搶利益地盤,摩擦和明爭暗鬥時有發生,如日中天的觀照掌院出於公心,糾集天下素有名望的三十餘家修真門派當家人,在天道院召開“恆祥”大會,美其名曰討論修真人如何更好的擔負起護佑龍翼的重任,實際上是要定出規矩,劃分屬地,分割利益。
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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