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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扈,動輒殺人,對待貧民更是盤剝無度,肆無忌憚的搜刮民脂民膏。但奇怪的是他斂的財從不自用,他幾十年如一日,一間茅草屋,半畝薄田,清淡度日。他斂的財一方面有節制的供國主桑嘉多揮霍;一方面大肆的擴充軍備,從龍翼大陸買來數不清的刀槍劍戟等兵器,窮兵黷武,不斷加強王國的軍事力量;其餘剩下的沒有人知道去向,傳聞都運往了一個至為神秘的地方。
就這樣,兩年前,國主桑嘉多突然暴病而卒,遺囑九王子桑比魯承繼大位,誰知國師八師古聯絡一幫重臣、心腹和走狗,篡改遺命,立有些痴愚的大王子桑納為王,企圖全面控制基蘭王國。
九王子桑比魯怒而興兵,高喊“不自由,寧可死”的口號,舉起義旗,初期響者雲集,更有基蘭第一悍將,兩大“擎天玉柱”之一,“槍神”烏蒙的加盟,連克十餘城,大有一舉收復河山之勢。然而國師八師古登高一呼,義軍頓成叛軍,宛如喪家之犬,只剩狼狽逃竄的份兒。這時候,宗教的力量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應手,失去信奉神佛的貧民的支援,義軍就不能稱之為義軍了,沒吃沒喝沒裝備,除了為信念而戰,除了滿腔熱血,再無其他了。
萬馬奔騰,寒光閃爍,烏雲席捲大地,怒嘯的殺機如**般的湮沒坡原上所有的生靈。
雙方普一接觸,烏蒙半圓形的軍隊便如稻草一般被人割倒了一片,破碎的肢體,噴濺的鮮血,瞬間覆滅於鐵蹄和煙塵之下。
“基蘭的熱血兒男,瘋狂吧!為捍衛尊嚴而戰,以血還血,以命搏命。”
一把黑芒吞吐,上下翻飛的龍槍,單挑金甲將比索和八大偏將,烏蒙半點下風不落,還有機會大喊,激勵部眾,氣得與之對敵的幾人差點吐血。
一個義軍士兵,飛身迎向一頭怒馬,他抱住了馬頭,身體被長矛刺穿之時,他割斷了戰馬的喉嚨,騎者依慣性飛出,幾桿長槍同樣以刺穿的方式完成了對自己壯烈的戰友的救贖。
又一個士兵滾地而出,在馬蹄踏碎他骨頭的時候,他斬斷了三匹馬的馬腿。
一個接一個,前赴後繼,慷慨赴死。
比索騎兵的衝鋒只上演了一個華麗的開端,便戛然而止,陷入了停滯式的拉鋸戰,騎兵的優勢蕩然無存,戰馬反倒是一種累贅,後面的衝不上來,前面的一命換一命,整個戰場猶如一臺高速運轉的絞肉機,它瘋狂的收割著鮮活的生命,吞噬著逝者的亡靈。
兩天後的正午,鬼王坡上,滿山遍野到處都是殘破的肢體,猩紅的旗幟,凝結的血斑,一股沖天的怨氣彌散在空氣中,陰森而恐怖。
三萬傷兵對五萬騎兵,留下了近六萬具屍體,除了逃跑的,九王子這邊還有二千餘重傷兵在後方,他們相互攙扶著,或用爬的,或用滾的,個個目眥盡裂,淚流滿面,悲愴盈胸的翻動著戰友的屍體,苦苦尋覓著哪怕一絲生命的跡象,一絲活著的可能。
極遠處,三個人還在對持。
“烏蒙,你的部屬完蛋了,你的傷口一直在淌血,我倒要看看,名揚龍翼的‘槍神’,究竟有多少血可以流,哈哈哈哈。”
披頭散髮,金盔不知掉到哪裡去了的比索,人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基蘭鐵騎”沒了,自己不聽諭令,大國師不會輕易的饒過自己,雖然不涉及性命,但活罪難逃。必須殺了烏蒙,然後回去請責,依靠自己貴重的出身和國師的關係,才可保萬全啊!
對面身中五刀十八劍的烏蒙,根本不理如瘋狗一般的比索,反倒是目光炯炯的盯著那個圍大紅披肩,耳墜金圈的中年佛伽。
“你是誰?你不是‘散修者’?”
這個僧伽帶給自己絕大的壓力,揮舞的龍槍有大半要應付他詭異的攻擊,若不是龍槍自身有某種神秘的力量,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烏蒙知道,自己就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他不後悔自己的選擇,有九王子、兩萬多兄弟和獨角獸陪自己一同上路,不會寂寞的。在最後一滴血流乾之前,自己還有一件事要做,殺了比索,替死在他手中的九王子報仇。
摸著手中的龍槍,烏蒙的思緒回到了那段青春草莽的歲月,回到了加德谷地西部的龍城,自己的故土……。
這個季節,“情人樹”的花應該開了,漫天飄舞的粉紅色的“情人瓣”,一定鋪滿樹下的草地,領著自己心愛的姑娘,穿梭於花雨中,躺在花瓣之上,人生有情的浪漫,莫過於此啊!
感受著龍槍的溫暖,烏蒙在心中傷情的嘆道:“老朋友,分手在即,道一聲對不住了,我始終無法挖掘你全部的秘密,無法發揮你全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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