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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
“弟子,弟子不明基蘭王國王儲之爭,孰是孰非。”
古吉爾大師微一頷首,雙掌合十,閉目道:“幻本非因,眾生是果,是非善惡,皆源於心。”
謁言入耳,她笑了,她的笑讓這小小寮室的一切都顯得靈動無比,她的笑把人間演繹成了仙境,燦若星河。
梵尼靜庵,大梵天神殿一系的女修聖地。
千百年來,在世人心中,大梵天神殿的神僧修的是出世證果的佛學,而梵尼靜庵的女尼修的是入世應劫的佛法。神僧們從來不入凡塵,不理世事,相較而言,梵尼靜庵的威名更盛,有著絕對超然而傳奇的地位。
青嵐大陸但凡有干戈迭起,邪魔亂世,天災罹難,梵尼靜庵必有女弟子出山行道,鼎世戡亂,扶正去邪。
每一代的“梵尼”,都是未受足戒,帶髮修行的“勤策女”,即沙彌尼,她們是自由身,不受清規戒律的約束,應劫的方式方法也是乾綱獨斷,各憑機緣,有的如流星耀世,犁庭掃穴;有的如天馬行空,揮灑寫意;有的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可不管怎樣,“梵尼”都沒有自我,都是抱著“地獄不空,誓不證佛”的大願力入世捨己度人,她們以大神通,大智慧,大慈悲,劍指青嵐,締造了無數輝煌的傳奇,抒寫了無數可歌可泣,蕩氣迴腸的傳說。
歷代“梵尼”所應之劫雖各不相同,但她們一旦出世,必震驚青嵐,其他兩處神殿和一些真正強橫的族群不敢怠慢,必派出最優秀的弟子協助於她,共襄義舉。
另外一些聞名青嵐的俊才人傑,也是景從雲集,能有機會追隨大梵天神殿梵尼靜庵的“勤策女”,成就一番有益青嵐的偉業,那是一種無上的榮耀。
再者,“梵尼”是謫仙臨世,她們風華絕代,傾國傾城,那種不屬人間的美,那種超然的美,曾經讓青嵐大陸多少名垂千古的大人物,思之念之,鬱郁終了。
“梵尼”,她們是青嵐大陸貧民苦難罹患的終結者,她們是大梵天神殿指派的濟世者,正牌的“神徒”。
“好美!”
我不由發出一聲由衷的讚歎。
這才是真正的人間,這才是生活的奇蹟,這才是貧民用雙手堆積的最美。
坡崗上,我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原野,心胸豁然開闊。一堆堆金**的蓬草,被碼的整整齊齊,由近及遠,縱橫交錯。
平整的草場,剛剛冒頭的嫩草生機盎然,與金**草堆相互輝映,盡顯大自然中生命繁衍生息的壯觀。
遠方矮崗上的樹叢,紅的,黃的,綠的,半黃半綠的,半紅半綠的樹葉,堆堆簇簇,遙望宛如山色五花,斑駁妖豔,綿延迤邐。
這裡的人們是幸福的,剛收了長成的蓬草,可以用來加固房屋,捆綁宅籬,而不出月餘,新草又生,不愁馴養的牲畜無草可食,生活安閒而悠然。
騰身立於一堆兩丈有餘的蓬草堆上,大自然的美景盡收眼底,我的心融入其中,不覺竟然有些微酣半醉。
咬著根草梗,我緩緩的躺了下來,後背壓的蓬草沙沙作響,一股子甘香的草木氣息撲面而來,包圍著我。
我徹底的放鬆了身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之中,無思無憶,盈滿而潤足。
能於奔波勞碌之中如此愜意,這也是我不選大路,執著穿梭於荒野谷地的原因之一。
忽然,我嫌惡的皺了一下眉,我感到有修者來到了草場,難道還是大弧公那些人,不理我的警告,依舊不怕死的綴著我不成。
不對啊!是三個人,兩個跑的,一個追的,看來是修者之間的恩怨。
我對此提不起絲毫的興趣,只要他們不打攪我就好,至於打生打死,誰死誰活,不干我事。
“呵呵,你們跑到天邊,我就追到大地的盡頭。”
一個圍著大紅披肩的中年僧伽,如疾風一般緊隨前邊亡命逃竄的兩個人,嘴裡不時的還諷刺幾句。
“你…你…你是誰?為何出…出手傷我,又窮追不捨,你到底想幹什麼?”
停在草場中央的二人,一個是紅袍的中年人,臉色蒼白,顯然是有傷在身,另一個是黑衣的少年人,明顯是沒見過世面的大孩子,腿一直在抖。
“異族人,少說廢話,說明來意,看我有沒有放過你們的可能。”耳墜金圈的中年僧伽,眼中閃過一絲狠毒和絲絲戲謔的光芒。
“我乃瑪族人碧菲爾,是梵天大神留在龍翼大陸的後世血親,家師安豐多吉大師,這位是我的師侄,瑪族族長群佩多吉大師的玄孫隆多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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