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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驟然怒指,剛剛醒來的梵妃雅憤怒到了極點。
“你就是青嵐大梵天神殿本屆的梵尼?你管得太寬了,我們與北星之間的事兒,還輪不到你說三道四。”
水無極的聲音異常的冷漠,他要把戲演得淋漓盡致。
嘡啷一聲,梵天劍飛回了劍鞘,梵妃雅目光復雜的盯著金面人,“從先前北星向你施叩拜大禮,可見你曾有恩於他,但據我所知,龍翼讓他念念不忘的的恩人絕對不超過三個,一者上師水無極;一者師殊族先知索甲;一者天道院昊空真人,後兩者不可能是你,你又自稱水某,那你只能是水無極。然而你太讓他失望了,一個歷盡苦難,無根無蒂的遊子,他渴望的是回家,他渴望的是見到親人。蒼天無情啊你這個‘親人’不僅沒有給他‘家’的溫暖,反而寡淡冷血,你讓他已經破碎的心再也找不到歸宿,你何忍……。”
“住口,夠了丫頭,你要還不快滾,我會讓你永遠走不出這馱山澤城。”
好聰明的丫頭好鋒利的責問水無極不由一陣感慨。
“馱山澤城糊塗的人,你不明白,你如此對待北星是在玩火。他面冷心熱,他對你還念著舊情,不然你的馱山澤城此刻早已經化作了廢墟之地。我會滾的,不過你給我記住,北星無事也就罷了,他一旦有事,青嵐的神修大軍不日抵達,這裡終究難逃浩劫。”
雙目一凝,水無極怒了,“丫頭,你在威脅我?”
“哼照你那麼說倒也無妨,告辭。”
話音未落,梵妃雅騰身遠遁,空曠的馱山插天峰上,只剩一金一銀兩個有些目瞪口呆的蒙面人。
一聲悠然的鳴叫傳來,雲霧中,兩隻斂翼滑翔的蒼鷹,回飛盤旋,直下淵底,一閃而逝……。
……
我化作了一個石雕,盤膝坐在拉瑪山脈深腹一處懸崖絕壁的邊緣。
十幾天了,我一動未動,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我一點都不怪水無極,實際上他說的很對,我的確沒有站出來,我的確沒有履行承諾,我的確沒有堅持到底,天道、命數、強權固然可惡,可把一切歸罪於此,我忽略的恰恰是自身的問題,我在逃避,逃避曾經的無知、懦弱和退縮。
青春的夢太美好了,我不允許它出現哪怕一絲一毫的瑕疵,當打擊襲來,我惶恐了,我彷徨了,我無助了,我把情感遺失在天道峰上,永遠都無法找回。
生命不可重來,與其苦苦追尋、掙扎在過去的記憶中,不如思考當下,守望未來。
騰身而起,我彈落身上的蛛網和灰塵,極目向西。
思維重新活泛,兩個疑惑也隨之而來。
魂橋上,水無極上師有些話對我明顯不公平,大有借題發揮的嫌疑,他為何如此待我?難道他真的迫於種種壓力,想要跟我絕情斷交?
心靈瘋狂的一刻,我的金丹突然開始搖晃,接著的那一掌,我全無意識,沒想到爆發出驚世駭俗的威力,令眾生色變膽寒。
我再也複製不出來了,我有這個明悟,但透過這件事情,我突然發覺自己的“星空金丹”多了人性的一面,不管是好是壞,總歸是一個新的開始。
傷在心中,路在腳下,不管四大宗門、苦修界、魔宗如何待我,我北星只要不死,永遠不會放棄顛覆強權的夢想。
至於個人的情感得失,我當它是修行路上的魔障,突不破這一層,“登頂”如戲言。
用情,問情,斷情,我的心已經做出了選擇。
……
鬼光走了,他去苦修界了,他只給焦急萬分的奎贊、梵妃雅、布扎、大丫梅朵、邪孩等人扔下兩個字,“等待。”
奎贊怒了,龍翼修真界的“血殺貼”傳到了潮汐城,又恰逢我一去不回,他焦急萬分,欲揮師苦修界,找“不老聖”算賬。星閣的人馬在緊急的調動之中,連布扎都燃燒生命力,發出了神者遇險的印記資訊,請求神殿支援。
小喀山,達心湖畔的神秘莊園亂成了一鍋粥,遠遠監視的瑪族和密域的暗探驚心不已,他們不清楚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次日,這些暗探再次大驚失色,因為他們看到了詭異的一幕。宗門敕令重點監視的兩個人物打起來了,而且場面波瀾壯闊,硝煙瀰漫。
光芒四射中,剛剛建起的莊園轟然倒塌,異域魔尊奎贊重傷,所屬弟子紛紛逃遁,星閣組織公開聲討北星,並願意與密域和瑪族人全面合作。
當西拉瑪的兩尊大神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逍遙子的反應是疑惑,而瑪族族長群佩多吉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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