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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無疑是被動的,把生命放在僥倖的成色裡,讓我無比的憋屈,可我不能破釜沉舟,因為我還扯著邪孩。
一處斷崖,落日的餘輝如金子一般的灑下,充滿著夢幻般的色彩。
邪孩醒了,他十分的虛弱,我的身體也疲憊不堪。
我們徹底放鬆的躺在斷崖上,感受活著的美好。
“二…二哥,你…你又救了我一命!”
邪孩眼中有淚花閃爍,他長大了,蠻英俊的右臉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這讓他看上去更加的邪性。
“少說屁話,日宗那幫子王八蛋有什麼秘法,怎麼就是甩不掉?”
我同樣激動,同樣心有濃情翻湧,同樣感慨萬千,可我強按那股子鼓盪於胸腹之間的酸楚,現在還不是敘舊的時候,我再清楚不過了。
“咳…咳,沒什麼秘術,是…是你身上的魔器。”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恍然大悟,原來問題出在“日宗二寶”的身上,佔完人家便宜,還留下線索,我比豬還笨啊!一定是“撞天簾”、“魔神尺”、“聚靈鍾”、“魔王鎧”的器靈,它們與宿主仍有某種神秘的聯絡,這是關鍵。
四大魔器緩緩的升起,我的眼中暴閃一抹銀芒,沛然的神識輕易的鉗制住了器靈,我要毀了它們。
“不!二哥,不…不要,失去了器靈,它們會貴格盡失,從此淪為死器了。”
邪孩很緊張,我想他在乎的是月宗重器“撞天簾”。
一股至邪黑芒祭出,湧入魔器,我把器靈徹底的封印,切斷了它們與外界的一切聯絡。
“嘿嘿,收回魔器,胡辛,你做夢去吧!”
望著眼前這個無比霸道,無比強橫,無比冷漠的人,邪孩有些忪愣,這還是那個曾經靦腆、自卑,甚至逆來順受、忍辱負重的北星嗎?這還是那個入天道瞬間被踢出,被譽為天道院最恥辱存在的北星嗎?
三魔峰上,他突兀出現,戲謔魔門三宗宗主於股掌之間;萬磁洞前,他一拳擊退自己心目中的魔神,月宗宗主媚姬,鯨吞魔門四寶;囚靈陣中,他揹著自己如入無人之境,更詭異得到聖獸窮奇的幫助,彈指破陣,遠遁天涯。
僅僅六年,他幾乎成為了一個與三宗宗主站在同一高度的絕世強者,這簡直就是一個神話!
他變了,變得堅韌如巖,傲霸如峰,冷酷如冰,變得自己快認不出來了,唯一沒變的是那份生生死死的兄弟情,他沒有嫌棄自己魔徒的身份,為救自己,寧願慷慨赴死。
這一刻,邪孩淚如雨下……。
“邪孩,咱們走……。”
我轉身,看見了一個淚雨滂沱的男人,一股淤積已久的濃情破體而出,彌散於迷圖的千山萬壑。
“兄弟,我的兄弟……。”
我再也無法控制,再也不想控制,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有邪孩陪伴,即便同赴幽冥,我北星此生足矣!
一聲直刺蒼穹的長嘯,響徹天地。
我與邪孩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風哭了,密林在搖曳,遠山在回應,周圍的一切,見證了未來兩個縱橫天地的男人,這段超越生死,超越傳奇的情義。
我揹著邪孩在疾馳,他負責指路,我負責遠離隱藏和潛伏在暗中的危險。憑藉超然的神識和靈覺,我們繞過了一組日宗圍捕我的人馬,逃出生天。
幾百裡之外,一個不起眼的矮山,一處隱蔽的兇獸巢穴,我與邪孩一坐一躺,共同追憶著過去。
話題多數圍繞著學時的趣事,他調侃我是偷雞的主謀,我調侃他囫圇吞棗,吃雞不吐骨頭。談著談著我倆就不再互掐,調轉槍口,矛頭直指天巖和童桐的糗事,邪孩的精神頭很足,他彷彿忘記了傷勢。很明顯,天道別院的兩年,是他人生最愉悅的一段記憶。
笑聲,鬧聲,唏噓聲交織一片,兇獸的巢穴,儼然成為這天地間最快樂的所在。
時光如梭,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在我精心的照料下,在平靜的溫養下,邪孩的傷已然無礙,
矮山頂,我們並肩而立,任烈風拂面,任衣襬飛揚。
“二哥,見了大哥和童桐了嗎?”
“見與不見有何分別,有些事,無法回頭了。”
邪孩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你我兄弟之間,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二哥,你歷盡生死,歷盡無數磨難走到今天,你已經凌雲絕頂,成為了這世間傲世的強者之一。然而輝煌過後,真正貼心的,真正無法忘記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