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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都在給水柔講述我們共同的經歷,她是一個柔情似水的聽眾,她的記憶並沒有完全恢復,只有一個個刻骨的片段,我幫她串聯了起來。
水柔很矜持,有著類似於一陣清醒一陣迷惑的茫然,我沒有急切,因為我所講述的故事已經超出了她所能承載的極限,必須等她慢慢的消化。
這裡什麼都沒有用,卻天高海闊,層巒疊翠,奇礁嶙峋,海風怡人,異樣的幽靜安閒,每天要麼蘸著鹽巴烤魚,要麼共同去探索海島,要麼翱翔天際,要麼潛入深海去追逐大型的回流魚群……。
我們倆彷彿是天地邊緣的一對精靈,再也沒有凡俗的桎梏,再也不用嘔心瀝血的勾心鬥角,再也不會煢煢孑立兩手血腥……。
我感覺我們涅盤重生了,我感覺柔兒跟我一樣,渴望著老死在這裡,渴望著滿頭銀絲,紅顏枯骨。
二十天後,我們以天為幕,以地為席,扯去一切束縛,坦誠相見,柔兒成了我的新娘。
撫摸著她如水的肌膚,我貪婪的求索著,柔兒滿臉的潮紅,卻隨心而動,承受著狂風暴雨,承受著雨露恩澤。
星空,海面,交相輝映,一片銀色的世界中,兩個赤luo的身體共赴巫山,共攀慾望的頂峰,在一串如醉的喘息聲中,我們彼此擁有,血脈相通。
我瘋狂的陷入了自己生命的角色,仇恨、恩怨、責任、誓言全部化作了遠逝的海風,只要柔兒願意,得成比目何辭死,只羨鴛鴦不慕仙。
我激動的謀劃著未來,我告訴柔兒,在青嵐大陸有一個憩龍湖,有一座情人花開,情人瓣滿天遍野的粉紅色的花都,有一處民風樸實,喧囂吵鬧的加闊渡口,那裡就是我們遠離塵世,遠離龍翼,遠離恩怨的世外桃園。
熱了,我們就去萊特平原縱馬狂奔,去甘戈特冰川與銀水蟒玩耍;冷了,我們就去加德谷地,追隨逐草而走的牧民部落,一起唱,一起歌,一起舞蹈,一起勞作;累了,我們就回到加闊渡口的家,支起一座鋪面,做點小生意,與鄰里嬉鬧,在里弄巷裡找回遺失的光陰歲月。
我們一起慢慢的變老,慢慢的在幸福的懷裡睡去……。
兩個月後,我的一切夢想隨著堪布的到來煙消雲散,他知道這裡,我曾經跟他講過,他是抱懵找來的,找了很久,他帶領來了一個展家的訊息,讓水柔立時坐立不安,讓我的規劃轟然破碎。
我恨他,恨不得馬上把他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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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彌天殺戮
人生往往如此,夢想來的轟轟烈烈,碎的也眨眼之時,我幡然醒悟,水柔放不下,或者說她從來就沒有放下,她的人在這裡,她的心卻早就飛了。
談不上痛苦,也談不上失望,因為我已經麻木了,麻木在我自己編織的夢裡……。
展家有難,水柔必須回去,而我沒的選擇。
……
晨曦城展家,極暗的軍隊已經嚴密的封鎖了重建的日出街,裡不出外不進,氣氛空前的緊張。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一段日子,晨曦城有點名望的龍翼人都清楚,展家這回是劫數難逃了。
原來我和水柔失蹤之後,展小花執掌了權柄,她辭退了堪布,讓無花教君家全面接管,然後和極暗的買家打起了機鋒,企圖透過君家的勢力壓制那個極暗商人,達到只退本金,不付賠償的目的。
然而展小花和君家小覷了極暗商人的能量,或者說小覷了陰謀的力度。合同到期初始的幾天,極暗買家還露面談判,可十幾天過後,他突然變臉,丟擲展家必須以全部礦產賠償的條件,展小花當然不能接受。可隨後事情的發展再也不是展小花和君家可以掌控的,極暗人翻臉了。
軍方全面介入,給展家扣上了“排外奸商”“破壞和平”的帽子,硬行控制住了展、君兩家所有的生意和隱藏的勢力,正在徹查之中,吞沒的意思明顯。
展小花和君小天懵了,他們這時候才知道這水有多深,這陰謀胃口有多大。可是一切都晚了,他們除了在焦急中相互指責,整夜整夜的爭吵之外,再無其他。
等待是一種漫長的煎熬,一個月的時間,竟然讓展小花青春的面龐平添了幾許憂傷的褶皺,她悟懂了許多。
幾封向天道院向父親求救的信箋石沉大海,可極暗人的一紙合同卻擺在了桌上,他們要拿走展、君兩家的一切,而且要合理合法,那是“賣身契”,那是窮途末路,那是“催命符”,那是家毀人亡,她有些恍惚了,只要她抬抬手,籤個字,她就解脫了,再也不用如此的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