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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床。”孫小喬趴在床邊,雙手用力地抓住床柱,“拆,床!”
她像是中了邪一樣翻來覆去只會說這句話。
這場面又一次變得可怕了。
溫頑呆呆地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好吧。”
論力氣,如果孫小喬抵死不配合,她是絕不可能拗得過她的。如果孫小喬堅持要拆床,那就拆開這張床給她看看,等她滿意了,應該就肯睡了。反正大不了明天再買一張床,她原本就是這樣想的。這怪味跟著床走,她早就想讓搬家公司把這張床搬走了,明天有孫小喬幫忙,聯絡搬家公司一定更方便。
“你真是欠我一張床。”溫頑拎著菜刀走過去,揮揮手,“別站在這。”
孫小喬乖乖地走在牆角站著,高興地拍手:“拆!”
“你個敗家仔,我要被你氣死。”溫頑無可奈何地扭頭,她可從沒做過這種事。
也算積累一次拆床經驗了。
做就做吧。
她小聲嘀咕,一狠心,朝著床板用力劈下去。“誇拉!”木頭碎裂的聲音。
溫頑劈床的時候突然覺得手感奇怪,忍不住收手,用另一隻手輕輕敲了敲床板,“空空!”“咦?”她驚訝地低下頭,原本溫頑一直以為自己這張床是實心基地,但剛才隨意一劈就劈開一條縫,再敲擊嘗試更加能確定那個想法——這張床的中間竟然是中空的?
第十七章 秘密的糾纏者(十七)
有夾層?
她再敲了一次。
“空空!”
這夾層體積還挺大。
這下,不用孫小喬鼓勵,溫頑自己也要拆開這張床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了。
“誇拉!誇拉!”她低頭看看手中的刀,是書房裡最大最鋒利的一把,她馬上接著往下劈。菜刀砍在木板上當然不如砍瓜切菜那麼流暢,但也十分輕鬆。溫頑停不下來,頓時,臥室裡只剩下單調且刺耳的響聲,連孫小喬也很久沒再說話。“誇拉!誇拉!”
溫頑沒什麼經驗,但也不會傻乎乎地照著同一個位置不斷砍,她不是跟這張床有什麼私人仇恨,而是要拆開這張床看裡面有什麼東西。她繞著床板的四面下刀,慢慢將其中一個角砍得翹起,撬起這個角後,她立刻將砍成碎片碎屑的邊角料用菜刀刀刃刮開。這把菜刀並不是專門用來幹這個的,已經有了許多凹傷,甚至開始捲刃,好在這床板已經被砍得跟床基座本身分開。
她將菜刀扔到角落,抓住被她砍下的木板一角,開始往外拖。
等她拖車模板扔到了角落裡,回頭看去,她終於看到了床芯裡的東西。
這張曾一直被她認為是實心床的木床,是空心,不僅如此,有一個深深的夾層,這夾層的體積足以讓三個人同時躺進去——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它並非空的,本該空空蕩蕩的大洞中,靜靜地躺著一具骸骨。她無法分辨這骸骨的骨齡,總之,看起來很像是隨時要風化的模樣。
“它”一定很老了。
這是人類的骸骨。
溫頑呆呆地和骸骨空洞的雙眼對視,她驚訝地發現自己心中竟然沒有一丁點恐懼。
對,跟含著蛆的王元千和腦漿流了滿地的變態比起來,一具骸骨,真是不算什麼。
但這具骸骨怎麼會在她床下?
它什麼時候來的,從一開始就在?總不會是製造這張床的廠家塞了個等身骨頭人偶?她竟然一直枕著一具骸骨入睡?溫頑第二個反應是立刻走上前去檢視,認真聞了聞骨頭的味道,她終於確信,長久以來一直疑心的怪味,果然是從“它”這裡傳出的。它顯然死去很久,所以散發著腐朽的氣息,但又因為沒有掛肉,所以不會有皮肉腐爛的腥臭味,不然她早就察覺到問題嚴峻了。
當然,即使是現在才察覺,這問題照樣很嚴峻。
——好朋友,背靠背,雖然不是好朋友,也沒有背靠背,但,哈哈哈……
不,這並不好笑啊。
溫頑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看錯,卻忘記自己的手剛剛拖過一塊沾滿碎木屑的木板。於是報應來了,碎木屑一齊滾進了她的眼睛裡,溫頑痛得要死,閉著眼睛跌跌撞撞跑到廚房水池前去洗臉。好像喝醉的人不止是孫小喬,也有她。她一遍又一遍地用冷水潑自己的臉,後面是大門敞開的臥室,她閉著眼睛用力潑臉,想著今天發生的事。臥室裡有一張碎裂的床,她親手劈開的;床中有一具骸骨,是無名氏……它到底在她床裡面呆了多久……多少年?
溫頑已經搬進這間租屋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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