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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書的目光在少女的身上停留了一秒; 又重新落在了青年的身上。
這兩個年輕人; 就是南宮紫剛剛說的,向躍鳴的侄子和侄媳婦?
身為世仇,彼此可以說是最瞭解對方的人,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向躍鳴只有一個兄弟; 那就是二十多年前已經死在戰場上的向天問!
那麼他侄子的父親是誰; 自然不言自明,只是孩子的母親……
難道真的是妹妹琴心?李墨書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時間呆站在了門口。
“李少主;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向躍鳴首先打破了沉默。
李墨書回過神來,卻並沒有進去的意思。他始終對向躍鳴抱著一種不信任,突然間找他過來,實在太過可疑。
他懶得與向躍鳴寒暄,開門見山道:“我聽南宮紫說,你在找我。”
“確有此事。”向躍鳴點點頭。
“那麼我已經來了,向掌門所為何事?”李墨書盯著向躍鳴,咬牙切齒地問道。
“南宮紫沒有與你說嗎?自然是為了李琴心的事。”
“你還好意思跟我提琴心!”李墨書終於沒忍住,一把抽出了佩劍。
若不是向家的混賬,他妹妹也不會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偏偏向天問還死了,死無對證,為了妹妹的清譽,他們還不能宣之於口,更不能找上門去算賬,只能打斷牙齒和血吞!
真真是憋屈得很,以至於每次見到向天問的胞兄向躍鳴,他都剋制不住地想要拔劍殺了他。
“李少主稍安勿躁。”向躍鳴倒是淡定得很,似乎已經習以為常,“當年的事已經過去,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李琴心的安危不是?”
李墨書一頓,聽他強調妹妹的安危,頓時有些誤會了。
他用劍指著向躍鳴,怒道:“好你個向躍鳴,難怪我們苦苦找了這麼多年,都未曾找到琴心半分線索,原來是你抓了她?!”
向躍鳴一怔,根本沒有想到,李墨書竟然會想歪,誤以為是他抓了李琴心。
“李少主,你誤會了……”
“誤會?向躍鳴,你他孃的今天要是不把我妹妹交出來,老子跟你沒完!”
見剛剛還一副溫文爾雅書生樣的李墨書,突然一副霸氣側漏的樣子,向江渝不禁一愣。
看來他這位舅舅,也並不是不在乎他母親的……
向江渝捏緊了拳頭,心中對李家的芥蒂,卻已然去了一半。
“舅舅,你真的誤會了。”
在李墨書準備一劍劈了向躍鳴時,向江渝急忙開口。
李墨書的身體一下子僵住了,他保持著揮劍的姿勢,不可置信地瞪著向江渝,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舅舅,我是向江渝,李琴心和向天問的兒子。”向江渝望著他,認真地說道。
向江渝雖然一雙眼睛像足了他爹,但臉型、鼻子和嘴唇,卻像李琴心多一點。
李墨書仔細地端詳著他,的確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他妹妹的影子。
或許是親人之間都有一種特殊的感應,他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相信了向江渝的話。
只是這樣卻讓他更氣,一下子揮劍就往向躍鳴刺去:“好你個向躍鳴,果然是你抓了我妹妹!”
向躍鳴一愣,隨後便苦笑起來,這李墨書,怎麼又想到這去了?他好端端地抓他妹妹做什麼?
雖然當年他的確想帶她回去,但她不是自己逃跑了嗎?!
眼見得一言不合,兩位長輩就要在雅間中打起來了,向小錦連忙高聲說道:“你們不要鬧了,孃親還在臨海界等著我們去救呢!”
“你說什麼?琴心在臨海界?”
面對李墨書的質問,向江渝和向小錦齊齊地點了點頭。
又怕他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們還補充道:“如今臨海界深陷魔族的圍攻之中,又有玄霄派召開表決大會準備摧毀之,真真是內憂外患,生死存亡之際啊!”
望著兩個孩子隱含熱淚的真摯表情,李墨書一下子就相信了他們。
他心中一下子慌了神,他自然知道表決大會的事,不僅知道,而且還是參與其中,致力於摧毀臨海界的有力推動者!
雖然現在表決大會還沒有召開,但就算最後玄霄派放棄摧毀臨海界,臨海界恐怕也已經毀在魔族手裡了!
怎麼會這樣?琴心怎麼會在臨海界呢?
李墨書額上冷汗直流,他用手背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