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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而後正色道,“心魔不除,危害便會一直存在,這,不僅是對神界,更是對二殿下自己,這其中的道理,其他人或許不懂,但天后又豈會不知?”
冷不防被提及的天后一怔,抬眼看向紫桓,神色哀慼,秀眉蹙起。
是的,對於仙者走火入魔的事,誰都沒有天后最為感同身受,畢竟她的母族青鸞一族,至今已經出了不少因心魔而遁入魔道的仙者,最近的一位,當屬他的侄女卉鸞了。
話至此,紫桓便順道問道,“對了,不知那個玄魔,現如今如何處置了?”
他說“玄魔”而非卉鸞,態度十分明顯——無論那人是誰,只要墮入魔道,是絕對不能為神界所容的。
聞此言,天后的心被狠刺了一下,秦瑄臉上也隱含痛惜與無奈,“卉鸞被心魔吞噬,已經徹底墮入魔道,不僅如此,還妄圖誘導秦珝成魔,天帝前幾日已經下令,將她推入了斷魂臺。”
——這世間無論仙魔,一旦墮入斷魂臺,便是魂飛魄散,再無處逢生的下場。
這幾日紫桓懶理窗外事,一心在宮中陪著瀛若養傷,竟是才知這個訊息。
這樣說來,此時此刻,那個卉鸞早已不復存在了。
紫桓臉上沒有任何異樣,而是向天後道,“天后可想二殿下會落此下場?”
“不!”
話音才落,便聽見天后淒厲的怒吼,“不,不準動他。”
紫桓臉上冷冷的,語氣乾脆,“既如此,那便徹底將其心魔除去才是。”
聞言秦瑄終於頓悟,主動上前,向父母請求道,“帝尊說的是,二弟的心魔,還需早日移除才是,還請父君早做決定吧。”
天帝嘆息一聲,問紫桓,“你可有什麼好法子?”
紫桓如實道,“不外乎兩條路,一,送去北極萬鈞峰,歷雷刑。”
這話一出,且不論天地一家,凌霄殿中當值的仙侍們也是心間一緊。
萬鈞峰,歷雷刑,聽起來便是十分痛苦的法子,天帝與天后能捨得嗎?
果然,話音才落,就聽天后當即否決,“不可……”
而天帝也猶豫了一下,問道,“還有別的法子嗎?”
紫桓淡淡一笑,又道,“那便要看他自己了,如若他有毅力,能將心魔逼出毀滅,那是最好不過。”
這法子聽來很好,可又豈是容易做到的?這需要當事者廢去修為,歷經上萬年的寂寞,日復一日的重複同一件事,方有希望驅離心魔。
話音落下,殿中陷入一陣沉默,廢去修為,對於一個仙者來說意味著什麼,可想而知。
況且,那還是天帝之子。
然而只有這兩條路可以走 ,倘若不願意廢去修為,一心一意的驅除心魔,難道要被綁在萬鈞峰上,日日夜夜接受雷刑?
誰也不願意表態,一片沉默之中,忽聽一個聲音道,“我願意。”
眾人轉頭望去,見進來的人,正是秦珝。
第53章
心魔與仙者法力共生; 以仙力來供養; 若想封住心魔; 只能將其體內的仙力一起封禁。而若要毀滅心魔,也必須先截斷本身的仙力供給; 使其免於壯大。
此時的秦珝已被天地封禁心魔,相應的,體內仙力也得到了封禁,相當於被困在沉重的束縛之中。
昔日意氣風發的二殿下; 如今神色緊繃,步履緩慢的進入到凌霄殿中; 對著殿中眾人說; “我願意驅逐心魔; 就照帝尊說的法子辦吧。”
長兄秦瑄微有動容,而天后早已顫抖著出聲; “你可想清楚了?那可是要廢去一身的修為,你……”
礙於天帝與紫桓,天后沒有將話說完; 卻是滿眼疼惜。
她的孩子; 有著世上最尊貴的出身; 而今為何要受這樣一番罪?
而秦珝卻不見絲毫猶豫的說願意,“是我當初糊塗,明知卉鸞已練了魔功; 還縱容她回來; 明知事情不可為; 卻要強逆天意……現在想來,自我心生貪念,心魔便已生。我自己釀的苦果,終究還要自己消掉。”
他抬眼看向紫桓,一字一頓的說,“廢去修為,亦或去萬鈞峰,我絕無異議。”
那日身中幻術跌入了瀛若原本遺失的記憶之中,他眼睜睜的看見她當初如何以一己之力抵抗赤魔,乃至最後犧牲。那樣一個女子,為了不負神職,連仙元都可以捨棄,他堂堂男兒,若是被心魔絆住,豈還像話?
與她的身死相比,雷刑亦或是獨守那萬年的寂寞,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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