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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此次離開天庭乃是擔著天后的囑託,目的地則是遙遠的崑崙思過崖。
那日有東海龍君與紫桓一同施壓; 天帝沒有給天后留面子; 將卉鸞發往此地,其實在秦珝看來,此處罰非但沒有任何不當之處; 反而還有些過輕了。
若非卉鸞; 其他人膽敢倚強凌弱; 將無辜者扔下寒潭,等待他的; 或許是削去仙籍,投入凡間受輪迴之苦; 但因卉鸞是天后孃家現如今唯一的族人; 又是自小在天后身邊長大; 所以才得以輕判。
他本不願去搭理她,但眼見天后專程跟他發了話,他眼見母親日夜牽掛,神絲難安,方軟下心腸,答應去一趟崑崙看一看。
崑崙實在遙遠,御風飛行了近半日,他才終於到達。
而眼前的情景,與想象中差不了許多,昏天黑地,電閃雷鳴,烏雲底下是呼嘯的烈風及大片的寒雪。
想來嬌生慣養得卉鸞一定頗吃了一番苦頭吧。
他降下雲頭,找到了思過崖。
天庭和諧了許多年,已經許久沒人被判來此受苦了,因此,此處只有卉鸞一人而已。
山石的峭壁之上有一處山洞,秦珝踏進來,便看到了卉鸞。
而聽見了動靜,卉鸞也抬眼看見了他。
灰暗的眼眸閃過一絲光亮,她道,“二表哥,你終於來看我了!”
而秦珝看清楚她的模樣,卻頗有些意外。
不過月餘未見,卉鸞卻似換了一個人,眼下隱約透著烏青,烏髮也失了光澤,尤其目中的神色,叫他感覺很是陌生。
他凝眉,遲疑道,“你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
卉鸞微微眯了眯眼睛,卻是冷笑道,“我成了什麼樣子?怎麼,二表哥是嫌我不如從前漂亮了?”
連語聲也這般怪異,秦珝凝眉打量她一遍,忽然起了些懷疑,凝眉問道,“你莫不是練了玄焰心法?”
這副模樣,儼然已有入魔的徵兆了。
而面前的人卻只道,“二表哥才知道麼?呵,可見你平素對我有多漠不關心。”
秦珝一頓,看來他沒有猜錯,卉鸞果真已經練了玄焰心法,而且時日不短了。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問道,“如此說來,你早已經練了?”
卉鸞一笑,“不然呢,否則我憑什麼能將你的那位東海公主制住?”
“果然如此。”
秦珝起先一直困惑,都是差不多年紀,卉鸞怎麼會輕而易舉的將瀛若丟入寒淵,原來卉鸞早就練了玄焰心法,功法當然要在瀛若之上。
只是她掩藏的實在是好,昔日在天庭,居然無人發現,現如今來了這無人之地,她終於顯露無疑了。
“你該知道,這禁法帶來的後果,”他沉聲道,“念在時候還早,早些收手,你還有得救,否則終有一日遁入魔道,便再無回頭之路了。”
卉鸞卻詭異一笑,步步朝他走來,直到離得太近,他皺眉伸手將她隔開,她才停下腳步。
她也將他打量一遍,忽然伸手一指,道,“哦?墮入魔道?那殿下可知道,你體內也已有邪魔產生,這可如何是好?”
秦珝一怔,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卻看見了自己的胸口。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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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在桃林裡待了半天,但今日狀態不對,瀛若竟是白費了半天的力氣。
眼看時間不早,她終於收了劍。
經過今日一事,弟子們都正經了許多,花廊間再也不見說閒話的師妹了,夜幕降臨,四周一片安靜。
或許早上抵禦綠魔的時候太過耗費心力,瀛若直覺疲乏至極,一回到房中便倒在了床上。
只是心裡亂糟糟的,一時卻難以入眠。
她一會兒回想今日師父所說的話,一會兒又去回憶抵禦那個綠魔的時候自己所用的招式,而隨後,又想起秦珝說的那番話……
他那麼篤定地說自己與尊上無緣,尊上心間的人依然是清漪上仙,她並不想相信,可是心間卻總是糾結於此。
或許因為太久不見尊上,每當回想那日的告白,她竟有種不真實之感。
他說有機會會來看她的,雖然她暫時並不想叫師姐妹們知道,但眼看著一連許多日沒了他的訊息,她又忍不住惆悵起來。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她嘆了口氣,深夜之中,少女的惆悵聽得特別明顯。
“噠噠噠。”
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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