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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中聽到這番對話,柳梢卻是驚駭大於惱怒,這段日子她一直裝得很溫順,幾乎將所有人都騙過了,這兩人卻輕易就看出了她的本性,連她對洛寧的嫉妒,包括她想利用洛寧脫離侯府的心思,洛歌竟然都知道!
柳梢突然想起,洛歌第一次接近自己,正是自己在蘇信面前耍小手段的時候,可見其洞察力何等敏銳!
這樣一個人,親口說陸離不重視自己。
心中刻意模糊的疑雲被勾起,曾經有過的念頭止不住地往上冒,柳梢緊緊地抓著身旁的樹幹,手指嵌入樹皮。
怎麼可能!笑話!陸離怎麼可能不喜歡自己!
商玉容顯然也意外:“陸師弟對她百依百順,且十分親密,你這麼說我卻有些不信。”
是了。柳梢悄悄地鬆了口氣。
洛歌沒再解釋:“此女本性妄為,急了什麼都做得出來,若在陸師弟那裡不得滿意……你替我看著些,等誅魔之事過去,我就帶她回南華。”
商玉容更意外:“你要帶她回南華?”
“先讓她遠離蘇信和寧兒再說,”洛歌停了停道,“我看她根骨極好,若能施以教導,或許將來大有可為,也是她的造化。”
“既然你這麼說,定然有你的道理,如此安排也算對得起她了,”商玉容點頭,又搖著扇子發笑,“少爺為了妹妹犧牲色相,實在是教吾等不忍直視也。”
洛歌道:“落到那種地方,為活命而尋出路,原不怪她,但她對寧兒別有居心,我就不能袖手旁觀,至於那個陸離……”
“你還是信不過?”
“此人不簡單,一舉一動都有意隱藏自己。”
“你便故意讓人注意他,誰知他仍是滴水不露,”商玉容笑道,“他是殺手,本就善於隱藏,前日你出言試探,他應對也並無可疑。”
洛歌道:“這你就錯了,我問他可曾記得我,他的回答是,也許不記得。”
“你本來就沒見過他,他當然不記得。”
“這句話已經可疑了。”
商玉容停止搖扇,仔細想了想,道:“也對,洛大少爺親自攀交情,換了旁人誰不順著竿子往上爬?就算真不記得,也不會直說,這種看似毫無破綻的回答反而過於刻意了,但或許,人家並不稀罕你大少爺的面子呢?”
洛歌道:“其實我確實與衛陰城陸家之人有過一面之緣,自陸太師死後,陸貴妃失寵,陸家在朝中多受排擠,說起陸家徹底敗落,竟也與食心魔有關。當年烏山蠻族進貢一隻靈龜,崔中書迎送上京,半路遇上陸家二公子,兩人便結伴同行,不料遇上食心魔,正好我追蹤至此,雖然及時制止食心魔,靈龜卻被幾個人修者趁亂偷去,崔中書為了推卸責任,誣陷陸家二公子與匪徒勾結,加上有心人落井下石,陸家因此事獲罪,或斬或流放,這陸離正是陸太師的嫡孫。”
商玉容嘆息:“我見你留意他,也曾讓人查過他的底細,天下事瞬息萬變,想不到他是陸家人,難怪舉止不同,當年你既明白真相,為何不出面替陸家作個證?”
“我出面,那些人便會放過陸家?”洛歌淡淡地道,“仙門尚有爭權逐利之事,人間又何其多,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罪在人心,仙門又如何拯救?”
商玉容默然。
原來陸離流落武道,與食心魔有關?柳梢此刻的心情既是震驚,又惱怒無比。
“本性妄為,急了什麼都做得出來”,那又怎麼,自己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有什麼錯!還教導呢,誰稀罕他教導!更可惡的是,他根本沒見過陸離,卻故意當眾試探!虧自己還當他是好人,合著商玉容也在背後幫他欺負人呀,一個少爺一個貴妃,兩肚子壞水,太壞了!
柳梢忍住沒有當場衝出去。
武道生涯,讓任性的女孩學會了看形勢,這兩人她和陸離都惹不起,何況洛歌還想引她入仙門,這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只要能脫離侯府,離開那個噩夢一樣的地方,有什麼不能忍的!
。
一時之間,柳梢連先前的煩惱也忘了,帶著怒氣遁回客峰,剛到院子外面,就聽到一陣清越的笛聲。
略耳熟的曲調,熱快中透出幾分莊嚴,美妙難言。
柳梢不懂音樂也聽得發愣,半晌才回神,她沉著臉大步走到門口,果然見陸離站在階前,玉笛橫吹,旁邊葛仙子正捧著張樂譜看。
笛聲忽止,陸離放下手中那管翠色笛子:“柳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