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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梢忍不住道:“我又沒說什麼,是你自己本來就想走!”
“哪有。”他沒有動。
偌大的魔宮,有人陪著總不至於太孤單。柳梢望著頭頂的月亮半晌,突然問:“你知道月神的故事?”
“我不知道啊。”
“哼!”
“好吧,我其實知道一點。”
柳梢悄悄地抽了下嘴角:“你說過,月神和日神共同執掌神界,他們誰更厲害呢?”
“論法力,難說,”月想了想道,“神界獨立於五界之外,太古時,裡邊的天地靈氣其實很稀薄,因此諸神選出兩名修為最高的神去強奪日月精華,倘若成功結契,他們就是由日月選定的日神與月神。歷代日神具有導引太陽之精與天地清氣的能力,月神則能轉化太陰之氣與濁氣,修行中需求的清氣更多,濁氣乃是廢氣,因此諸神以日神為尊,奉其為神皇。”
原來月神是這麼來的。柳梢驚訝:“都說神界靈氣最充足,裡面有很多靈草寶貝,修道的人都想去。”
“嗯,”月答道,“由日神和月神轉化的靈氣,比起外界的確更精純。”
自從來到魔界就過得很壓抑,如今好容易聽到這些故事,柳梢興致盎然:“你再多講點兒。”
“我不知道啊……”被她一瞪,月咳嗽了聲,“我只知道一點,你要聽什麼故事?”
柳梢想了想道:“第九任月神。”
“他?”月停了停,“他的故事很長,沒什麼好聽的。”
柳梢“嘿”了聲:“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吧。”
“哎,被你看出來了。”他笑著承認。
柳梢也沒有強迫他講別的,安靜下來。
雲海起伏動盪,潮水般從榻上流過,像是給她蓋了厚厚的、潔白的棉絮。
月突然開口:“柳梢兒,你還想要什麼嗎?”
這句話太熟悉,柳梢倏地坐起來,瞪著他道:“你又要做什麼!”
“這不是交易,是我的補償,”他停了下,“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柳梢看了他半晌,揚起下巴挑釁:“那你喜歡我啊,只要你喜歡我,我就什麼都答應你。”
只要你愛我,我就為你做一切。
月也沒有拒絕,微微傾身,薄唇彎著迷人的弧度,那是清清楚楚的戲謔:“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啊。”
柳梢馬上若無其事地哼了聲:“假惺惺的,別想我會幫你!”
月提議道:“換個要求吧。”
其實不管他怎麼回答,柳梢都已經決定幫他,否則也不會為手記丟失而發愁,但如今他連欺騙做戲也不肯,柳梢還是有些氣惱,沒再理他了。
。
洛歌的事落幕,一生功績由得他人評說,多少傷懷只在各人心頭。商鏡回來,局勢穩定,原西城就帶著羽星湖洛寧眾人返回南華山,他打算沿途巡視人間關口,沒走仙界的路,恰好與扶生派祝衝同行一程。
仙驛內,羽星湖走進門作禮:“老仙尊。”
萬無仙尊正若有所思,聞言和藹地招手道:“這些年你獨自在外也辛苦,坐著說話吧。”
羽星湖坐到他旁邊最近的椅子上,笑道:“我這些年在外倒是自在,回來見老仙尊與掌教師伯安好,更放心了。”
萬無仙尊“嗯”了聲,不動聲色地問:“星湖啊,半年前你當真沒見過小歌?”
“我當時在大荒不假,只是的確沒遇見過洛師弟,”羽星湖說到這裡,突然皺眉,“但……我似乎也感覺……”
“羽師兄在麼?”一個聲音打斷他。
兩人同時轉臉看門口,只見謝令齊陪著祝沖走進來,祝衝朝萬無仙尊稽首作禮,萬無仙尊忙請他坐。
謝令齊笑著朝羽星湖道:“師兄不是要跟掌教師叔出去檢視雪域城防嗎,掌教師叔已經在廳上了,我到處尋你不見,原來在師祖這裡。”
萬無仙尊聞言忙道:“正事要緊,你快過去吧。”
羽星湖答應,站起來就走。
祝衝叫住他:“明日我要回扶生派,老規矩,此番你定要去我那裡坐坐。”
兩人本是舊交,羽星湖回身道:“紫竹峰許多事還要打理,我過些時候再去你那邊吧。”
祝衝不悅地哼了聲,想到洛歌剛出事,紫竹峰一脈需要他主持大局,也就沒說什麼了。
羽星湖告退出門,看見洛寧獨自坐在花圃邊,似乎是在出神。
羽星湖嘆了口氣,走過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