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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傷,再說其他。”
“可是……”
“那位洛姑娘的傷你不必擔憂,”訶那打斷她,“我知道一個地方很安全,走吧。”
柳梢沉默,沒再反駁。他說的沒錯,現在仙門魔宮武道都在找自己,出去更無容身之地,在大荒才安全。
訶那望望水天之際,忽然道:“不能再走水路了。”
“嗯,”柳梢沒有詢問原因,點頭,“那就不走水路。”
兩人上岸沒多久,就見前方天空惡氣密佈,連綿數百里,底下僅有一條深谷可透過。這條深谷形狀狹長,頭頂天空成一線,偶爾有怪鳥成群飛過,谷底鋪滿光滑的黑色卵石,顯得整條谷都成了黑色,兩旁懸崖上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巖洞。
上空有惡氣,不能騰空,這種地形就變得更加危險,進去很容易被圍困追堵。
柳梢忙問:“怎麼辦?”
“不能回仙海。”訶那打斷她,“這是必經之路,儘快透過就好了。”
在判斷大局上,他肯定更有經驗,柳梢重重地點頭:“就聽你的。”
兩人入谷快速前行,訶那依舊是足不沾地,浮空而行,相比之下柳梢滿身血跡,腳步蹣跚,顯得極為狼狽。谷底光線陰暗,偶爾兩邊懸崖上的洞裡還會飛出妖禽,好在那些妖禽修為都淺,都被訶那打發了。兩人走了好幾個時辰才終於看見長谷的盡頭,柳梢大喜,加快速度往前衝。
“等等,”訶那忽然擺手示意她停下,美眸直視前方,“都出來吧,你們還不是我的對手。”
大片妖霧翻滾,妖風過後,現出數名妖兵妖將,除了綠袍綠須的苔老,另外還有幾個熟悉的面孔,都是柳梢當初在無跡妖闕見過的,至於其他人柳梢就不認識了。
妖闕與百妖陵正在爭戰,苔老他們卻跑到大荒,這代表了什麼?
柳梢情不自禁地拉訶那的衣袖。
“老夫奉命而來,”苔老盯著訶那,“念在君臣一場,老朽依舊稱你一聲主君,望主君莫令我等為難。”
訶那沉默片刻,問:“阿浮呢?”
苔老沒隱瞞:“阿浮君攜帝草王杖,帶寄水族舉族逃匿,但百妖陵主君對王杖勢在必得,已下令水路眾妖全力追殺,主君也清楚,他們離不開水,恐怕在劫難逃。”
“這都拜主君所賜,”一名妖將冷笑,“我等敬服主君能為,甘心追隨左右,寄望主君能一統妖界,他日君臣成就大業,誰知主君竟為了一個魔女臨陣而走,棄妖闕不顧,今日背離,豈能怪我?”
訶那靜靜地聽完,半晌開口道:“你說的沒錯,是我辜負你們,如今鷹非已經得到他想要的,只要他肯放過寄水族,我也無意再與他爭,我可以讓寄水族交出王杖。”
那妖將嘲諷:“身負天妖修為,你以為百妖陵主君會放過你?主君當真不想讓我等為難,便自行了斷吧。”
“就憑你們?笑話!”柳梢大怒。
“喪家之犬,沒你說話的份!”那妖將喝道。
訶那制止柳梢,看著眾妖將:“我只沒想到,你們會這麼快找到這裡。”
鷹非剛攻下百妖陵,怎能這麼快就知道兩人行蹤?柳梢這才幡然醒悟:“訶那,我們快走!”
魔焰上手,如藍赤色的長龍,咆哮著衝向苔老眾將。
與此同時,一股寒潮自身邊擴散,四周巖壁與地面瞬間成為一片白,整條峽谷竟是結滿了厚厚的霜花。
訶那無聲掠至半空,足尖踏懸空的冰花,拈指。所有細碎的霜花點點漂浮起來,在半空中舞動,與當初陰陽迷窟裡阿浮君展露的寄水族妖術極其相似,又有不同。天妖千年修為,冰雪與焰火配合默契,綠熒熒的妖光裡對映出極端美麗的幻彩。霜花裹魔焰,形成冰火長龍,翻騰著衝向敵陣,霎時整座峽谷之內天昏地暗,磅礴威力使得眾將大驚失色,紛紛躲避。
前路打通,柳梢與訶那同時往谷口衝過去!
“百妖陵主君有令,就地格殺!”苔老大喝。
“休走!”一名妖將立功心切,立刻攔在二人面前。
“找死!”柳梢大怒。
訶那輕輕地皺了下秀眉,袖底飛出兩朵冰蓮花。妖將不敢怠慢,凝聚畢生修為,苔老見狀也過來相助,兩人合力接下殺招。
脆響聲裡,兩朵冰蓮粉碎成末。
苔老搖頭道:“白衣,也許老夫一直以來都錯看你了,你竟是心軟之輩。”
“是麼。”訶那輕聲道。
驟然,粉碎的冰蓮重新凝聚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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