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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破例幫你,若不知足,只會自取滅亡。”
面對警告,柳梢難得沒有著惱,她對妖君白衣是真的懷有愧疚,白衣一心解脫寄水族,屢次救自己,但他身為妖君,註定不可能任意妄為,何況迄今為止,自己一點實際好處也沒讓他看到。
然而柳梢也實在是無奈,半晌道:“那人既然害我,也可能會對洛寧下手,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我會報答你們的!”
阿浮君淡淡地道:“此人陷害你的目的,不過是將你推離仙門。”
柳梢一愣。
“你是魔,若非有洛歌,仙門豈能容你,”阿浮君淡聲道,“此人未必是害你,放棄追究,是最佳選擇。”
說完,他便消失在水中。
推離仙門?柳梢臉色發青,驟然衝出海面,風速而走。
。
虛天魔宮,煙霧飄渺之所在,蘭花狀墨玉榻,瑪瑙矮桌,獸雕……一身紅衣的未旭躺在碧榻上,彷彿是黑蘭裡開出的妖花,他一手託著盤子,盤中人肉帶著血絲。
柳梢闖進來就看到這場景,厲聲道:“是你!”
未旭目光一閃,依舊笑嘻嘻地道:“姐姐親自登門看望,弟弟我真是受寵若驚,坐啊。”
綠茵茵的地面憑空出現一把椅子。
柳梢直接踢翻椅子:“太覃城挖心命案是你乾的!是你嫁禍我!”
未旭斜斜瞟她,頗為無辜:“我為何要嫁禍你?”
柳梢在武道長大,自然不會輕易被騙,冷笑:“只要我徹底背離仙門,才好幫你們做事!一定是你和月的詭計,哼!”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啊,”未旭懶洋洋地拿起盤子裡的人肉吮了口,突然從榻上消失,出現在她身旁,“別理那些了,來,弟弟餵你。”
“你又害人!”
“魔不害人,又哪用得著仙?”
少年粉白漂亮的手指夾著血肉,令柳梢厭惡無比,然而來自於血肉中的生靈清氣,縱然只有那麼一絲絲,也讓她感受到了誘惑。
魔性被勾起,柳葉紋若隱若現。
“看,姐姐也喜歡這種味道呢,”未旭將臉擱在她頸間,曖昧地吹氣,“人類的元氣天生就是魔族的食物。”
柳梢咬緊牙關。
未旭輕笑著,將肉喂到她唇邊:“來啊,沒有魔能抵抗魔性,縱然停止修煉,魔丹也會運轉,你遲早都會毀滅,何必呢?”
腕間木環“嗡嗡”顫動,柳梢猛地推開他:“這是……”
“就是她們,”未旭輕鬆地抹了抹嘴角,“我用靈草養著她們呢。”
養著人取血割肉,又不讓她們死,這種殘忍手段連武道也望塵莫及。柳梢想到那兩個可憐的女人,驚怒:“可惡!”
此刻她哪裡還記得阿浮君的提醒,二話不說就抬掌劈去。
未旭眸色一沉,也不避讓,仍嘻笑道:“我的好姐姐,何必這麼無情……”
掌風對接,爆起大量煙塵。
紅衣護法被震得直直往後退,雙足與地面摩擦,劃出兩道深深的痕跡!
未旭退了好幾丈才止住身形,低頭看看手,又抬眸盯著柳梢,俊俏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初次認識自己的力量,柳梢狂喜,想到當時為了救他還跟卓秋弦等人對上,柳梢就氣得發昏,絕意逼殺!
堂堂魔宮地護法措手不及,竟被逼得連連退讓。
柳梢向來喜惡表現直接,知道真相,她對未旭好感全無,出招越發狠厲,騰身半空,雙掌一翻,炎流排天倒海地卷向未旭!
“放肆!”一聲怒喝,兩股不同的魔力同時撲來,擋下炎流。
原來有魔衛看到情況不對,早就去稟報了右聖使盧笙與魔尊徵月,兩人這才及時趕到。
眼見未旭得救,盧笙不動聲色地走到徵月身後,未旭也會意,跟著站到他旁邊。
鬼眉壓目,徵月走上前冷聲問:“怎麼回事?”
未旭若無其事地道:“殺了幾個人,跟仙門玩玩罷了。”
受武揚侯府經歷的影響,柳梢見到魔宮之主也有點心虛:“他誣陷我!”
“那又如何?”徵月冷笑,直接用魔光將她罩住,“毫無用處的廢物,身在魔宮卻向著仙門,若非盧右使保你,本座早就處置了你。”
有了實力,柳梢哪還肯受氣,嘗試催動護體魔力,禁制果然被破除。
見她敢反抗,徵月大怒:“跟著洛歌學了些仙門習氣,今日就由本座來教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