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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食心魔的傳言太多了,嚴格地說,魔並非是一個種族,而是一種修煉途徑,任何種族都可入魔,甚至很早時還有種說法——魔與仙一樣,也是成神之道。當然此事未有人考證,也無人會相信,作惡多端的魔族與代表守護的神仙扯上關係,這實在太荒謬了。而食心魔,據說是天地自生之棄魔,未在魔神跟前立魔誓,性行比尋常魔族更兇殘,專取人心修煉,自它現世,仙門已追蹤多年,至今仍未尋得其下落。
“嗯……”陸離道,“食心,未必是魔。”
這句話有些耳熟,柳梢恍惚了下,當即俏臉一沉:“你怎麼知道它不是魔!”
陸離讓步:“好吧,你說的對。”
這種敷衍的態度更加討厭,柳梢忍住沒有發作:“現在是夜裡,魂魄可能沒那麼快進鬼門,要不我們找找姜雲,也許她死前曾看見過什麼。”
陸離搖頭:“沒用了,她魂魄已散。”
柳梢倒抽了口冷氣。
人類向來相信天理報應,是以武道行事再狠毒也從不傷魂魄,給對方留下投胎轉世的機會,以免有損陰德,尤其是那場天罰過後,魔妖兩族都收斂了許多,想不到這食心魔如此暴戾,他會不會還在附近?
柳梢打了個寒噤,緊張地東張西望:“我們快回去告訴方衛長!”
“人啊,生死自有定數,我們就不要插手了,”陸離輕嘆,劃地設陣,“天亮後自會有人找到她,今晚的事不可說出去。”
柳梢難得沒有堅持,順從地跟著踏入傳送陣。
培養殺手不容易,方衛長早就禁止同門爭鬥,要求彼此協作,讓他知道姜雲死前跟她在一起,說不定還要怪罪,畢竟是她貪生怕死,若她一直跟著姜雲,姜雲或許也不會輕易喪命,人都死了,還是不要多嘴為好。
傳送陣閃爍,兩人消失。
青煙無聲地飄來,一個影子出現在姜雲的屍體旁邊,那是個綠衣綠髮模樣怪異的老者,手裡拿著根墨綠的、老樹根似的柺杖。
“苔老,情形如何?”頭頂枝葉層層,看不到說話之人,只知聲音極為好聽,是個男子。
老者檢視屍體片刻,神情凝重地回道:“確實是食心魔的手法。”
“能擺脫我的追蹤,此魔修為比傳說中只高不低,”那人停了停道,“這也罷了,那個人修的小姑娘竟能不受我妖歌影響,方才你也看到了。”
苔老點頭道:“比起食心魔,此事反而更古怪,主君的意思……”
“我原想過去試探她,才被食心魔趁機討了便宜,”那人道,“我尚有要事在身,這裡就交給苔老你處理,你且伺機行事吧,務必做得隱秘,她是武道中人,如今妖界不宜再與人修對上。”
妖界曾被魔界吞併,直到仙魔大戰和天罰後,仙魔兩界幾近覆滅,妖族才終於得到機會重新脫離魔界自立,妖界勢力本就不及仙魔兩界,當今人修正是鼎盛時期,他們對這群性命短暫而力量強大的凡人還是有幾分忌憚的。
。
臨城的張府後園裡,燈籠明亮,小樓窗戶大開,透過窗戶可以清楚地看到房內情形。一個三十幾歲的白麵男人坐在榻上,摟著兩名歌姬飲酒調笑。
那男人叫張楓圖,是武道另一脈小有名氣的高手,武尊創武道至今千年,武道早已分裂,無數分支各成勢力,張楓圖那一脈效忠淮安王,淮安王素與武揚侯不睦。
張楓圖,正是柳梢這次的刺殺物件。
廊上時有巡夜的侍衛走過,這對有經驗的柳梢來說不算什麼,真正麻煩的是周圍隱藏著的那些暗衛,方衛長給的地圖上註明了他們的位置,樓外還設有陣法,以柳梢的修為,要闖過此陣遁上樓幾乎不可能,更何況張楓圖本身還是個高手,方衛長這麼安排任務,估計是根據她和陸離兩人的實力來的。
柳梢猶自為姜雲的事心神不定,斂著神息趴在暗處發呆。
陸離提醒她看,那邊正有個丫鬟捧著大托盤沿遊廊走來,托盤上面擺著酒杯果菜等物。
“我們這兒是個死角,暗衛看不到。”
柳梢立即領悟他的意思,自己必須趁丫鬟經過時打暈她,扮作她送酒菜進去,如此才能避過陣法阻礙,到時再由陸離接應,外面鬧起來,張楓圖勢必要分神,自己趁機行動,就有極大的機會得手。
然而就在柳梢暗暗凝氣準備動手時,小樓上傳來了一陣特殊的聲音。
幾杯酒下肚,那張楓圖竟將一名歌姬按倒在榻上,掀起下裙要行事。
柳梢見到這情形,臉上溫度騰地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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