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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護著她,世子留意她,不就是因為她長得白淨好看?若她成了醜八怪,誰還管她!
白鳳素來刻苦,絕招出手,威力竟也不可小瞧。
想不到她這麼狠,柳梢一驚,竟然呆在原地,像是忘記了避讓。
指甲尖尖,眼看就要劃上她的臉,這下子那嬌美的臉蛋算是要徹底完了,人群中發出惋惜的叫聲。
就在白鳳自以為得手的剎那,柳梢突然詭異地一笑,周身竟浮起一層半透明的白色氣浪!
氣浪不夠堅固,甚至有點稀薄,白鳳卻覺得自己的力量彷彿打進了水裡,遇上水浪般的阻力,再難往前推動。
眨眼,氣浪消失。
時機稍縱即逝,柳梢靠著防線硬挨一掌,當然不會輕易罷休,立即提拳用盡全力揮出!
她上場前故意親近陸離,激怒白鳳,之後又不斷出言挑釁刺激,等的便是這一刻。
白鳳大驚,待反應過來,兩人距離已是太近,根本來不及避讓,頓時她只覺上腹一痛,整個人就被擊飛了出去,落在高臺邊緣,險些摔下臺。也是柳梢不夠狠辣,沒取要害部位,否則這一拳定會要了她的命。
成功了!柳梢終於出了口惡氣,不顧內息紊亂,指著她嘲笑:“是誰要認輸呢!”
白鳳面白如紙地趴在地上,似乎明白了什麼,又驚又怒地指著她:“你能馭術!武招還沒學完,你就學馭術!”
武道由“武”與“術”兩部分組成,行陣就是“術”的一種,相比“武”,“術”明顯更高等,既能輔助攻擊造成更大傷害,也有一定防禦作用,就比如柳梢方才用的這個“鬥水”。“術”對聚氣的要求很高,而凝氣快恰恰是柳梢的長處,這是先天優勢,尋常初學者就是想先修“術”也不行,柳梢明白自己練武比不過別人,發現這點之後便加以利用,這才讓白鳳吃了大虧。
見方衛長沒有反應,柳梢便知她這狀告不成,頂回去:“我先學什麼,與你什麼相干!誰打贏誰就厲害!”
白鳳忍著傷痛,翻身要站起來。
柳梢哪裡容許她起身,撲上去將她死死地踩住。
白鳳掙扎不得,咬牙道:“柳梢,你給我記著!”
柳梢不甘示弱地冷笑:“誰怕你!”
兩人僵持在臺上,白鳳始終不肯鬆口認輸,柳梢正盤算著怎麼再讓她吃點苦頭,臺下看了多時的陸離忽然開口:“夠了,柳梢兒。”
白鳳立即投去感激的目光。
他明知道白鳳欺負自己,之前袖手旁觀,現在還想說情!柳梢早就窩了滿肚子火,聽到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當下再不猶豫,抬腳就狠狠地踩在白鳳的手背上。
白鳳疼得低叫。
陸離很識相的不再說話,只是不著痕跡地皺了下好看的眉毛,表示他的不贊同。
柳梢斜眸瞟見,咬了咬唇,卻也沒好再繼續踩第二次,煩躁之下,她便挪開腳打算將白鳳踢下臺。
“柳梢兒!柳梢兒!”有人喚她。
蘇信!柳梢聽出了那聲音,喜得側臉看。
蘇信站在臺下,他今日穿著件淺藍色袍子,雪白襟口,下襬繡著精美的花紋,襯著溫潤眉眼,宛如畫中人。
不知怎的,柳梢開始慌張起來,在他面前,她一點兒也不想露出兇狠的樣子。
遲疑間,地上的白鳳猛地躍起,騰空向她踢去!
變化太快,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柳梢察覺危險,幾乎是不經思考地閃身,然而倉促之下到底慢了一步,右肩捱了重重的一腳,疼得她大叫了聲,摔下對戰臺。
陸離足尖點地掠起,將她接在懷裡:“柳梢兒。”
“誰用你管!”柳梢顧不得疼痛,咬牙用力推開他,厲聲道,“走開!你走開!”
蘇信吃嚇,跑過來問:“你怎樣?都怪我……”
白鳳也滿臉緊張過來:“我……我沒不是故意的……”
柳梢早就在檢查傷勢,發現只是疼痛,頓時鬆了口氣,看著白鳳虛假的表情,柳梢絕不相信是她手下留情了,僥倖之下不由得暗暗納罕——原想捱了這麼重的一腳,肩骨必定是要碎裂的。
人已摔到臺下,便是輸了,柳梢再恨亦無可奈何,忍痛朝蘇信露出個笑臉:“沒事啦!”
蘇信很生氣地斥責:“既是比武,怎可偷襲?”
白鳳臉色忽紅忽白,暗地裡握緊了拳。
殺手是工具,還講什麼公平?只不過對方是世子,她萬萬不敢出言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