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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者都氣憤了。
武揚侯將一切看在眼裡,神情越發愜意。
陸離第一的排名算是定下,三人被侍衛們先行抬走。有這場比試在前,後面的比試都顯得不夠精彩了,等到新的排位出來,眾人便各自散去。
。
直到天黑,陸離的院子才總算安靜下來,白鳳等人都回去了。
房門半掩,門縫有燈光瀉出。
陸離閉目躺在床上,一名陌生女子坐在床前,頗為細心地拿小扇子對著藥碗扇風,好使藥汁快些變涼。
柳梢站在門外,手中的藥瓶已被捏得溫熱。
傷在後背,並非要害,可是他向來極能忍耐,從未輕易哼一聲,如今卻連站都站不穩,肯定也傷得不輕了……他不可能沒猜到是她動的手腳,故意向方衛長隱瞞,是傻呢,還是想哄她再次握住他的手?
不,她害怕再次被放棄。
柳梢將頭一低,打算離開。
“小窈,你說柳梢兒會不會來看我?”陸離突然開口說話,聲音聽上去有點虛弱。
柳梢立即站住。
那名叫小窈的女子道:“你別妄想了,她才不會管你的死活,聽說她早就找上那個王簡了,難怪王簡對你下狠手。”
陸離低聲:“是嗎。”
這女人太可惡了!柳梢聽得大怒,一腳踢開門:“誰找王簡了,你敢胡說八道,我打爛你的嘴!”
小窈連忙丟了扇子,拿手掩住口,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兩隻眼珠卻骨碌碌地轉:“人家就聽說而已……”
柳梢啐道:“就是你編的!”
“好了,”陸離側臉吩咐,“小窈你先走。”
小窈抽抽嘴角,果真飛快地出門跑了,還故意回頭衝柳梢眨了下眼睛。
柳梢差點捏碎拳頭。
又是袒護!就像袒護白鳳那樣,他當著別人對她好,實際上從來都不肯信她一句話!虧她白天還在為他擔心!
柳梢終於反應過來,無比後悔進這個門,轉身就想走。
“柳梢兒,等等。”陸離捂著嘴咳嗽。
“你是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柳梢憋了滿肚子氣,卻還是跟著站住了,刻薄地諷刺,“急什麼,怕我真打你的相好呀!放心,我還怕髒了手!”
陸離扇扇長睫,道:“哪有,你誤會了。”
柳梢指著他罵:“最討厭你這樣的人了!裝模作樣!”
陸離道:“哪有。”
“我管你有沒有!”柳梢冷笑,“總之她說得對,我忘恩負義,跟王簡串通害你了,所以過來看你死沒死!”
陸離“哦”了聲,看她手中的藥瓶。
“是你妹!”柳梢哼了聲,轉身就走。
“柳梢兒,”陸離費力地撐起身,“你要是走了,今後我就不再理你了。”
頭一次聽到這種威脅,柳梢腳步微頓,眼眶當即紅了。
終於還是這樣了嗎?事實證明,他也沒有那麼在意她,又有什麼可難過的呢?
柳梢咬緊唇,將下巴一抬,走得更快。
“梢兒,別走。”
稱呼如此親密,低沉的聲音如此溫柔,柳梢整個人被定在那裡,再也走不動了。
“我待你不好嗎?”熟悉的氣息逼近,若有若無的熱氣拂在她的額角髮際,“我受傷,你連進來看我都不肯?”
“做什麼!”柳梢全身血液湧上頭頂,用力推他,“明明是你叫我走的,你信那個女人,我找王簡害你了!你根本從來不信我!”
陸離也不放手:“你能來看我,我當然不信她。”
柳梢冷笑:“少哄我!他們全都以為你真喜歡我,都是假的!白鳳使壞害我,杜明衝要欺負我,你都不生氣!”
陸離道:“誰說我不生氣?我很生氣。”
柳梢“呸”了聲。
“你怪我沒殺杜明衝?”陸離道,“笨柳梢兒,侯爺從不追究我護著你,是因為我聽他的話,他不想讓杜明衝死,你讓我做出違揹他意願的事,他知道我對你的維護勝過了對他的忠誠,豈能容你?”
一句話,搖擺的心瞬間平靜了。
柳梢將信將疑地望著他許久,別過臉:“我才不信!”話如此說,心裡已信了七八分。
陸離也沒繼續跟她解釋,到床上躺下:“柳梢兒快過來,給我抹藥。”
“想得美!誰要替你抹藥!”柳梢哼著,還是走過去坐到床邊。
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