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眉眼都很秀麗,鼻子卻生得挺,整體才不至於顯得太女氣,善意的囑咐更透著關切,令人想厭惡也無從厭惡起。
柳梢對他好感大增,忙問:“寄水族是妖魔嗎?”
“是妖族,”訶那看著河面輕聲嘆息,“因其祖先造下一樁深重罪業,致使全族遭受天罰,從此寄水消罪,離水便會氣竭而亡,他們勢薄力弱,幾番險遭滅族,面對欺凌唯有低頭隱忍而已。”
與象徵守護的神仙相對,妖魔在人間常充當反派,柳梢原本無好感,然而她認識了盧笙和可能是魔族的月,他們似乎並沒有傳言中那麼可怕,這讓柳梢很矛盾,如今再聽到寄水族的故事,不由得更加意外——原來妖魔跟人一樣,並非都是強大凶殘的,弱小的族類也同樣會受欺負,會為了生存而卑微地忍受屈辱。
柳梢將姜雲之死講了遍,問:“會不會是寄水族做的?”
訶那搖頭:“應該是食心魔所為。”
柳梢將信將疑:“可她是受妖歌吸引才進樹林,被挖了心。”
“那應該是巧合了,”訶那道,“寄水族入罪之前原本叫妙音族,族中善妖歌,能惑人心智,仙人妖魔多少都會受影響,阿浮君修為非同小可,方才我都險些被其妖音擾亂心神。只是,寄水族輕易不會與人類衝突,修煉遵循正途,並不需要取人心,偶爾作歌戲弄人,卻無心加害的。”
說到這裡,他話題一轉:“我見你似乎不受妖歌影響,怪不得阿浮君會找上你。”
柳梢其實早就察覺了,當初親眼見姜雲被妖歌迷惑,連“收神術”都失去作用,眼下白鳳杜明衝他們也著了道,修為不深的自己卻兩次都能保持清醒,難怪會引起寄水族的注意。
“我也不知道。”柳梢如實回答。
“可否容我一觀?”
“好啊。”柳梢大方地伸出手。
見她毫無防備,訶那倒有點意外,伸出兩根手指搭在她的脈門上。柳梢只覺一道柔和的靈氣順著手臂蔓延入體內,像是細細的水流,隨周身經脈反覆轉了好幾個圈才散去。
訶那緩緩收回手,神色複雜。
柳梢問:“怎麼樣?”
訶那搖頭:“此事果然蹊蹺,你可曾察覺有異常之處?”
柳梢立即想起身上那時有時無的奇怪力量,待要說出來,轉念間卻又強行忍住,搖頭道:“沒有。”
訶那微微眯了眼。
此女修為不算深,本以為她身上有剋制妖音之物,誰知探尋下來全無發現,這未免太不可思議,難道她是天生與妖音相剋?
百思不得其解,訶那嘆道:“罷了,此事再說,我要走了,你快些回去吧。”
柳梢看腳邊雨水流淌,仍心有餘悸:“要是那個阿浮君再來……可怎麼辦呀?”
訶那莞爾:“寄水族行動力量皆受水限制,水多法力便強,水少便弱,何況雨乃無根之水,非寄水族能掌控,你不必害怕。”
除蘇信之外,他是第二個令柳梢見面即生好感的人物,柳梢依依不捨地問:“你在哪座仙山,我閒了去看你。”
訶那道:“尋常散仙,無門無派,雲遊四方。”
真是個自在的神仙!柳梢高興地邀請:“我們去青華宮,你要不要去?”
“大門派規矩多,我就不去了,”見她失望,訶那含笑道,“倘若你不介意,我有空便去青華宮看你。”
“一定呀!”柳梢喜得拉住他的衣袖,“真的,你一定要來!”
訶那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微笑點頭:“雨大了,快回去吧。”
柳梢看他一眼,“哦”了聲,縮回手:“那我先走啦。”
說完轉身跑了。
。
院子裡,白鳳和杜明衝不知何時都起來了,站在簷下看雨。杜明衝認定柳梢是在隱藏實力,每見到她便覺又懼又惱,沒吭聲就回房間睡覺了。
陸離對柳梢情意不減,白鳳原就妒火中燒,如今柳梢與陸離半夜同時消失,難免引人多想,白鳳因此捱了杜明衝幾句刺,正煩躁惱怒,見柳梢獨自回來,語氣便不太好:“陸離呢?”
殊不知柳梢也窩著一肚子火,習慣性頂回去:“我怎麼知道,有本事你自己看著他呀!”
白鳳惱怒:“柳梢,你莫要得意!”
柳梢這回真的是無心之言,倒沒有諷刺的意思,看樣子阿浮君並沒動陸離,他不在房間,多半又是出去鬼混了!柳梢哪有心情理白鳳,伸手就推門,冷不防一股大力自門上傳來,整條手臂有如被火灼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