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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也忍不住朝這邊看來。
柳梢突然冷笑:“在我心裡,只有訶那才是白衣。”
阿浮君並不生氣:“在魔宮眾將心裡,只有盧笙才是徵月。”
“我從來就不想當徵月!”
“你已經是了。”
柳梢回頭,怒視他。
不是白衣的白衣,不是徵月的徵月,如此可笑,如此荒謬,又如此悲哀。
阿浮君道:“你恨他。”
“不關你的事。”
“恨他離開你?”
“沒錯。”柳梢別過臉。
為了救她,他放棄無跡妖闕,放棄了寄水族;如今他為族人犧牲,以此贖罪。
可他有沒有想過,她知道之後會有什麼感受?
阿浮君淡聲道:“寄水族的犧牲成就了他,他如今為寄水族而犧牲,是死得其所,對於你們的交易,他已經付出了該付出的部分,你沒有恨的理由。他始終是白衣,不只有感情,還有責任。”
柳梢固執地道:“我不管什麼責任。”
“所以他無愧白衣二字,你卻不配徵月之名,”阿浮君道,“你的心裡,只有你自己。”
沉默。
他轉身朝浮冰上走。
“你說的沒錯,”柳梢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平靜地道,“我心裡只有自己,那又怎麼?我殺食心魔是想給洛歌報仇,我幫寄水族是因為答應過訶那,什麼六界什麼責任都跟我無關,我不是你們,心裡有那麼多責任,做事有那麼多理由,我也從沒想要多偉大,我只想活著,有人陪著,快活地過完一輩子,我知道他沒做錯什麼,我也沒資格恨他,我還是會遵守諾言幫寄水族。”
她停了停,咬牙道:“可我就是恨他。”
不夠高尚,就一定是卑劣嗎?我已經一無所有,只想留住最後的你,你讓我失去了一個很重要的人,我就是恨。
阿浮君回頭瞥她一眼,竟也沒有鄙夷之色:“事情完,來冥海一趟。”
柳梢點頭不語
。
兩裡之外,起伏的波浪讓平闊的海面多了藏身之處,一片巨大的白色羽毛隨波盪漾,彷彿一葉小舟,不留意根本難以發現。
鷹眸陰鷙,緊鎖住遠處兩道人影。
水中浮出一名妖將,他恭敬地朝舟上人稟報:“午王,屬下令藻女暗中查探,果然是白衣沒錯,還有洛歌的妹妹。”
鷹如面無表情地哼了聲。
妖將自言自語地道:“他自然是來幫徵月,徵月來仙海做什麼?奇怪,洛歌的妹妹怎會跟白衣……”他沒往下說。
“洛歌的妹妹,自然該回歸仙門,”鷹如冷笑,待要再說什麼,忽見一片晴光自身後划來,面對意外,鷹如果斷地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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