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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軟硬不吃,柳梢冷汗如雨下。
妖君白衣是太希望族人解脫了,不肯放棄任何一絲可能,所以才會交好自己,而阿浮君直接抓人逼供,代表他毫無顧忌,因為他根本不信,相比妖君白衣簡直理智得可怕。
其實不只他,柳梢自己也不信那個預言,自己哪來的神血幫他們?
“洛歌並沒說什麼。”阿浮君放開她。
謊言被識破,柳梢趁他鬆手的功夫,大口喘息:“可我就是不怕你們的妖歌,你也不能肯定我幫不了寄水族!”
阿浮君皺眉。
此女一心向商鏡等人復仇,意圖利用主君,主君竟似意動,縱然妖闕統一妖界,也不宜立即與仙門對上,寄水族大業豈能因此女而廢。
水團再次覆上臉龐,柳梢被憋得臉通紅,雙手亂往臉上抓,最後忍受不住在平臺上翻滾,落進潭水裡。柳梢不是個能吃苦的人,但要說叛逆任性,卻是誰也比不過她,察覺阿浮君動了殺機,她索性大罵:“大……大不了魚死網破!別妄想我幫你們!寄水族就得永生永世活在水裡!”
阿浮君淡淡地道:“我也能廢了你的氣海魔丹,用靈草維持性命,讓你成為一個不死的廢物,陪寄水族承受這永世的詛咒。”
“你……你!”柳梢在水裡撲騰。
阿浮君卻察覺到不對,轉身看。
洛寧盤膝坐在石臺上,雙手握得緊緊的,臉色漲紅,竟也顯出窒息的模樣,好在她法力並沒有被封,正在運功納氣。
阿浮君意外:“嫁命共棲術。”
兩人共命,仙門極少使用的術法,一個受到傷害,便會轉嫁到另一個身上,一個若死,另一個也必死無疑。方才柳梢受制,她情急上來掰他的手,實際上是趁機在柳梢身上用了這種危險的術法,竟然騙過了堂堂妖王。
面前少女全身仙光流動,魂體上的裂痕非常清晰,彷彿眨眼便會裂成碎片,明顯是命魂經過修補的表現。天生缺陷影響修行,微薄的法力對別人造不成威脅,她只能用這種方式反抗,減輕另一個人的痛苦。
阿浮君收手。
柳梢嗆了幾口水之後氣急敗壞地爬上平臺,抓起洛寧就罵:“誰叫你多事的!還不快給我解了!誰怕他啊!”
洛寧不理暴跳的她,只看著阿浮君,剔透的眸子透著固執:“你知道抓我是沒用的,我哥哥是真仙,心懷蒼生,不會因為我妥協。”
阿浮君道:“他果真如此無情,你這個妹妹不是更悲哀?”
洛寧道:“他若為我而舍蒼生,難道不是我的悲哀?”
阿浮君的眼神終於有了波動,他重新打量她幾眼,才又開口:“既然你無用……”
“你不會殺我,”洛寧打斷他,“我死在妖界,我哥哥不會輕易揭過此事,這不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妖界防備的也不該是仙門。”
精靈般的少女,法力微薄,卻擁有堅定無比的眼神,如此聰慧!洛歌從未針對妖界,妖闕也不想招惹他,留下他的妹妹不過是保留一個籌碼,真與他結仇,不是妖闕想要的結果。這個看似不諳世事的、單純的女孩子,竟能猜出妖闕的顧慮,利用自身做籌碼來保護另一個比她強的人。
這就是洛歌的妹妹?傳言中的無能少女,花朵一般的存在,易摧易折。
阿浮君看了她半晌,道:“你待如何?”
洛寧道:“我要你答應,別動柳師姐。”
“可以,”阿浮君不經意地踱了幾步,擋住柳梢,“你也可以解除嫁命之術了。”
柳梢聞言待要叫嚷,卻動不了半分。
洛寧鬆了口氣,猶疑著解去共命術,果然就在這瞬間,阿浮君如幽靈般出現在她身後,抬手往她天靈蓋一拂,她整個人便軟軟地倒下了。自小在仙門長大,她再聰明,也缺乏實際經驗,不知道仙門之外有太多出爾反爾之事,在城府深沉的妖王面前簡直顯得幼稚無比。
對於這個重要人質,阿浮君還算客氣,伸手扶住了她。
禁制解除,柳梢跳腳罵:“你敢不守信用!卑鄙無恥……你要去哪裡,快放開她!”
阿浮君抱著昏迷的洛寧踏上水簾臺,步入水裡消失。
。
不出柳梢所料,阿浮君的目的在於查探她的秘密,根本就沒打算相信她,之後半個月,寄水族長老們用各種方法進行探查。柳梢牢牢地記著陸離的話,既然那神秘力量會引食心魔和盧笙覬覦,就連陸離也曾經想要煉她為藥,加上不懼妖歌的特殊能力,倘若真讓阿浮君查出什麼,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