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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遲遲未至,莫非遇上意外了?”
這場失敗,究其原因,的確該歸結於洛歌的遲到。
洛歌沒有解釋,點頭道:“累師兄苦戰,傷勢如何?”
羽星湖示意他看柳梢,笑道:“我尚能支撐,柳師妹受驚不小。”
幸虧有阿浮君及時出手,否則後果難料。洛歌自然明白其中兇險,沒接這話題:“食心魔受此重創,逃不了多遠。”
“妖界朋友已經追去了,我也去看看,”羽星湖道,“你帶柳師妹去老地方等我。”
“我去找食心魔!”柳梢大叫,遁走了。
洛歌道:“還是有勞師兄。”
他的失約必有緣故,換作仙門弟子都會理解,魔女的脾氣果然大了點。羽星湖側臉看他,挑眉:“她身上有秘密,難怪你要拿她當餌,小姑娘在意得很,你就陪兩句好話算了。”
洛歌搖頭,化光而去。
。
常陽山不遠處是片草地,方圓數里,草地中間偶爾有凹陷的水坑,草色入坑,水坑中高高低低地長著許多蓮葉,潔白的蓮花靜靜綻放。中央的大水塘裡,蓮葉品種明顯不同,生得格外巨大,其中一片斗大的蓮葉上擺著各種異果瓊漿,乃是羽星湖事先設好的慶功宴。
柳梢與羽星湖趕到時,已有一道白影站在蓮桌旁,卻是阿浮君。
寄水妖王,冷然而立,隱隱竟有睥睨六界的氣勢。
還沒來得及敘話,洛歌也現身了。看來追蹤的結果已不必言說,羽星湖忍不住嘆了聲“可惜”,另兩張俊臉則是同樣的平靜,全無失敗的頹喪。
羽星湖已知道阿浮君的身份,當即收了失望之色,抱拳笑道:“邪仙混入仙門,茲事體大,當從長計議,今日幸得阿浮君相助,多謝了。”
“我奉主君之令而來,也該回去了。”阿浮君掃了柳梢一眼,妖闕並不打算參和食心魔之事,但此女身上的力量果然蹊蹺,以致臨時改變決定,救了她一命。
柳梢不知內情,她對白衣印象不壞,想眼下無跡妖闕與百妖陵戰事正緊,寄水族那些長老也並不相信自己,白衣應該是頂著不小的壓力,柳梢不免有點內疚。
“妖君之情,我記下了,”洛歌開口,“阿浮君亦是不凡。”
“上次多得指教。”阿浮君徑自取過一隻竹杯飲盡,轉身化作水花消失。
事實上南冥道一戰,他險些命喪柳梢之手,不過是因為水脈被洛歌意外斬斷,若非如此,結果還很難說。
洛歌往蓮葉上坐下。
羽星湖也一拂衣襬坐到對面,招呼:“柳師妹不必拘禮,坐。”
柳梢依舊顯著一副魔相,別過臉坐到他旁邊,並不看洛歌一眼。洛歌清楚她的性子,所以讓羽星湖去將她追回,在羽星湖面前,柳梢反而不好意思鬧脾氣,只得乖乖地跟著回來了。
對比鮮亮精神的羽星湖,身為師弟的洛歌反而更加清肅沉穩。師兄弟再會,其中已間隔了數月,沒人知道重華宮大殿內曾經發生過的事。
“商師弟他……可恨!可恨!食心魔究竟是誰!”
“此魔不除,必成大禍。”
“師弟儘管直言。”
“我需要信得過的人。”
面對不近人情的要求,另一個並未介意,毫不遲疑地拿起了那瓶六界碑靈氣,當著他的面自證身份。
兄弟情誼,是彼此理解,是不懼猜忌。
洛歌道:“上次匆匆一別,師兄的修為想必又精進許多。”
“你還是這副正經樣,”羽星湖毫不客氣地指著他搖頭,自己倒了杯酒飲盡,“食心魔受此重創,該安分些時候了,你不妨歇一歇,閉關修煉,他日早證金仙之位,又何懼食心魔之禍。”
洛歌順著他點頭:“我正有此打算,你要留在大荒?”
羽星湖放下竹杯:“這些年我走遍六界,都沒有她的訊息,直到前年才突然想起,大荒中隱藏妖魔邪仙無數,她在這裡頭也說不定。”
說到這裡,他不由自主地扣住了腰間的解魔鈴,握緊。
柳梢偷聽兩人說話,不經意留意到這個動作,同情起來。羽星湖的事情不算秘密,他當年娶師姐武式微為妻,武式微本就名氣不小,身為重華宮大師姐,洛歌年少時也多得她教導。然而百年前仙門大劫,魔宮勾結武道惡勢力大舉來犯,當時夫妻兩人受命鎮守一處通道,激戰中解魔玲損壞,情勢危急,武式微帶著殘破的解魔鈴急行四天三夜回南華求助,當時掌教原西城死守通天門,萬無仙尊身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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