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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瓶沒用的忘川水,心裡頭的疙瘩始終放不下。
可這會人都走了,朱爾旦拿封三娘也沒辦法,轉而注意起另一件事,九郎手裡的香囊,他開始勸說九郎,“你我多日不見,不如這幾日就歇在我這,回頭再一同返鄉。”
九郎笑得如從前一般直率,一口答應下來,兩人轉道去酒樓吃飯,大約是封三孃的離去讓九郎很難受,桌上九郎喝了不少酒,醉的不醒人事,朱爾旦連著叫了九郎幾聲都不見反應,而後又輕輕推九郎,九郎依舊不做反應,朱爾旦心跳了跳,從座位上離去,來到九郎身邊,摸出了放置養神芝的香囊,又胡亂塞了些雜草進去,看起來和從前一樣。
做完這些朱爾旦心如擂鼓,他大著膽子走出雅間,換來小二再送一碗醒酒湯來,自己站在外頭,吸著微冷的空氣,心情慢慢平復下來。
如果陸判說的沒有錯,吃了養神芝就可以長生不死,他是不是……
摸到養神芝的手又放下來,朱爾旦想起前呼後擁的巡撫,眼裡透著渴望,不,比起長生,他現在更想要的是榮華富貴。
一想到自己將來可以進京,享受數不清的錦衣玉食,綾羅綢緞,朱爾旦不自覺嚥了咽口水,他下半輩子要怎麼過,全仗著這養神芝了。
朱爾旦在外頭走來走去,完全沒注意到屋裡的九郎已經清醒過來,他望著朱爾旦,眼神清明,完全不像喝醉的。
接下來幾日很是痛快。回鄉以後九郎和朱爾旦更是無話不談,一連數月都沒有封三孃的訊息,朱爾旦漸漸放下警惕,專心吃喝玩樂,等著放榜的訊息傳來。自換心以來他文采飛漲,經常有文友約朱爾旦出去遊玩,九郎一向不喜歡這類活動,起先還會跟著一兩次,後來直言不去,朱爾旦也不勸,偶爾九郎來了朱爾旦不在家中,九郎會坐下來和朱妻聊上幾句,似乎再正常不過。
這日九郎拜訪,朱爾旦依舊不在,九郎看朱妻在廚房裡忙活殺雞剖魚,牆角還放了幾罈好酒,問道,“朱兄不是不在家中,夫人為何還要準備酒菜?”
九郎來了好幾次,朱妻早就把九郎當做自家人,說話沒那麼多遮掩,“晚上還有客人。”
這年頭狐狸都知道早出晚歸,還有客人深夜到訪,九郎眼神加深,挽起袖子幫朱妻幹活。朱爾旦素來不在廚房,作為讀書人他恪守君子遠庖廚的準則,一向不管家務活,如今九郎幫自己起火添柴,朱妻心裡頭很是感動,和九郎有一句沒一句聊著。
“是半年前認識的朋友,夜夜和夫君一起吃飯,後來……”
說到這裡朱妻猛然停下話來,下意識看向九郎,少年郎就蹲在地上,絲綢做的袍子沾滿了菸灰,彷彿就是一家人,朱妻想了想道,“你不是外人,我就與你說了,爾旦認識了十王殿裡的判官,後來判官幫他換了聰明的心。”
九郎手一頓,他久居山中,其實對朱爾旦生平很不瞭解,“從前的朱爾旦是什麼樣?”
朱妻抿嘴笑道,“是個呆子,做事傻里傻氣,有一股腦的衝勁。”
九郎也跟著笑了,“是嗎,若有機會我也想見見。”
見見換心之前的朱爾旦,見見那個判官。
到了夜裡陸判果然如約而至,來了以後不見半點喜色,直接開門見山,“那個狐仙解決了沒有?”
朱爾旦眼神躲閃,忙說,“解決了解決了。”
陸判面帶疑惑,本想多問幾句,轉而又想朱爾旦沒道理騙自己,就不再多問,坐下來同朱爾旦喝酒,酒過三巡朱爾旦主動提起話題,“這幾日我就要到黃九郎家中拜訪。”
朱爾旦看向陸判,意思是他有沒有必要提前做手腳。
這話問到點子上,陸判想了想,“儘量多在黑山走走,看看具體情況,如果能見到黑山本人自然再好不過。”
朱爾旦明白這是讓他先去查探情況,暗地裡鬆了口氣,主動給陸判倒酒,趁陸判喝的差不多,朱爾旦小心翼翼說,“如今我也算出人頭地,功成業就了,只是有一事惋惜,想請陸判幫個忙。”
陸判知朱爾旦是在要報酬,倒也不為難朱爾旦,“說。”
朱爾旦竊喜,“你也見過我的妻子,她什麼都好,就是相貌不太好,有什麼辦法可以使她變美嗎?”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明天會日萬嗎?發出咕咕的聲音
第38章 龍角斷
相比蘇耽那張別人欠他八百萬的臉; 思柔則要淡定許多,一下船就往鬧市上跑; 她負責吃; 後頭兩個小妖負責結賬,十四娘窩在黃老身邊; 忍受來自冬月裡的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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