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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耽深覺自己誤上賊船,進了土匪窩。
“你不怕天庭來查。”
這似乎說到思柔心坎上,思柔停下筷子,微黃的燈火映在她臉上,照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沉,很快地,琉璃色的眸子重新湧上喜悅,思柔舀起一勺米粥,吹涼後送入口中,她對蘇耽說,“他們欠了我東西。”
這又是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天庭能欠一個無名女鬼什麼東西。蘇耽輕笑一聲,不以為然。他把手撐在桌上,身子微微前傾,一貫冷淡的眸子透著幾分笑意,如春風融雪,桃花滿枝頭,望著思柔,說了今夜來找思柔的真正目的。
“十四娘說我心悅於你,你是否心悅於我?”
思柔很認真對蘇耽說,“不太可能,你是個凡人。”
她擁有漫長的生命,近乎無限的時光教會思柔很多東西,她曾立於山崖,看盡幾代人的起起落落,也曾圈養生靈,從嗷嗷待哺到一柸黃土,感情在思柔心中越發淡漠,她將翼州之戰前前後後銘記在心,往後的時光如飛花散去,凡人,終歸是凡人。
“你會死得很早,再來,我討厭道士。”思柔不再去看蘇耽,專注手中的吃喝。
“那行。”蘇耽一笑而過,看得出他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臉色一變,薄唇吐出幾字,“給錢。”
把他去海市的錢都還回來!
思柔莫名其妙,這事她聽十四娘講了,“是龍王拿走你的錢,關我什麼事。”
蘇耽咬牙切齒,“要不是你,我會被龍王趕出海市,繳了所有錢財。以至我寸步難行,混到今天這般田地。”
思柔對錢財觀念一向淡薄,錢這東西還是十四娘告訴她的,說什麼有錢能使鬼推磨,錢這種東西可以換很多東西,身為惡鬼的思柔並不打算推磨,於是她和蘇耽講,“錢是用來交換其他東西,你想換什麼?”
蘇耽面露詫異,心想這丫頭和一般人不同,把錢看得很明白,他也不遮遮掩掩,“買些貴重的法器。”
他和燕赤霞最本質的區別就是,他有錢。
法器思柔不陌生,她看出蘇耽身懷法術,需要一兩件法器防身禦敵再正常不過。加上蘇耽被龍王趕出海市確實是自己的錯,思柔愧疚兩秒,把手伸進袖子裡,認真翻找起來。
“丹木可以嗎?”
思柔把一截枯枝拿到桌上,它看起來和外頭的枯枝爛葉沒什麼區別,其貌不揚的外表,粗糙的老樹皮裹著內芯,完全可以拿去燒火棍。
蘇耽懶洋洋看了一眼,不屑一顧,“有什麼用?”
思柔的手心躥起小火苗,以手為仞,覆上去輕輕抹開一層樹皮,樹皮如鐵水融化,暴露出黑色內芯,刻畫年代的紋理如水,輕輕漾動,紅色的符文若隱若現,代表著上古的印記。
“住手!”
蘇耽痛心疾首,他連忙從思柔的手下抽走丹木,施法滅去火焰,一看末端已經被思柔融去大半,蘇耽直喊暴殄天物,他指著思柔控訴,“煉化法器煉化法器,是煉不是化!”
這麼好的東西,居然說燒就燒,還有沒有人性!
思柔無辜道,“你問它有什麼用,挺耐燒的。”
除了扶桑木之外,丹木是能在太陽精火炙烤中堅持最久的神木,所以經常有族人會用丹木做武器,因為這世間只有一隻三足金烏,他們不會遇到。
不,從前是十隻。
蘇耽簡直要氣暈過去了,一邊對丹木深情流露,一邊又對思柔冷眉橫對,“沒收。”
思柔沒反駁,這東西本來就是送給蘇耽的,不過她提醒蘇耽,“你的三昧真火煉化不了丹木。”
蘇耽沒把思柔的話聽進去,拿了丹木就往外走,候在門外黃老見蘇耽手裡頭多了條燒火棍,猜是思柔給的,他進去收拾碗筷,趁這個機會問思柔,“大王,那蘇耽……”
思柔沒在意自己損失了什麼,黃老問起她也答了,“賠了他件法器。”
黃老心顫了顫,很想問大王你一個鬼哪來的法器,方才蘇耽出門,身上的靈氣是擋都不擋。他低眉順眼給思柔泡了壺熱茶,順便問,“接下來大王打算如何?”
思柔沒想,而是問黃老,“蘇耽說他有辦法可以御龍,你知道是什麼辦法?”
黃老不愧是見過世面的狐狸,什麼事都能說出個四五六來,“應該是道家的御靈術,可以馭使一切生靈,盡收囊中,不過這門法術偏得很,又難學,很少有道士會,這蘇耽敢誇下海口,料想是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