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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月覺得眼前發黑,但依舊堅強地點頭,表示願聞其詳。
於是長情開始高談闊論,“天帝名喚少蒼,是白帝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天界不像人界,講究子承父業,天界選拔天帝,以能者居之,因此但凡白帝座下,人人都有機會參選。另一位與天帝齊名的上仙,是創世真宰的兒子,一度呼聲極高。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將來繼任天帝的最佳人選,可世事難料,這位上仙在祖洲煉虛合道時被天帝設計構陷,貶入人間不得昇天,自此少蒼再無人可與之比肩,最終順利登上了天帝寶座。然而……”她豎著一根食指,加重了語氣,“然而!天帝對往日的同門依舊心懷芥蒂,在那位上仙犯了一點小錯後,不惜將其趕盡殺絕,甚至連上仙夫人肚子裡的孩子都不放過。身為天帝,如此心胸狹窄,實在令人歎為觀止。不過為何如此殘暴,其中另有隱情……”
雲月深吸了口氣,勉強笑著,“你繼續。”
長情頷首,頭頭是道地解說著,還插入了個人的理解,“世上什麼過結不可解?無非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殺父之仇肯定不可能,據說天帝是帝堯的兒子,帝堯活到壽終正寢,並未死於非命,那麼就剩奪妻之恨了。傳聞天帝與那位上仙在祖洲修行時,同時愛上了月神。情敵相見,分外眼紅,這也是上仙惹毛天帝,後來被罰下天界的誘因。可惜月神到最後一個都沒選,天帝倒也君子,尊重月神的決定。不過對待情敵的手法就沒有那麼光明磊落了,極盡催逼之能事,將人削去一身仙骨打入八寒極地,讓他受永世冰刑之苦,嘖嘖嘖,好殘忍啊!”
雲月不知怎麼,已經需要靠扶住菩提樹才能站立了。他也不說話,只是咬著槽牙臉色發白,長情發現不對勁,忙上去攙住他,“你怎麼了?身上不舒服麼?”
雲月艱難地搖頭,“只是一時血不歸心,老毛病了。這些話,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長情道:“六界都傳遍了,也不算什麼稀奇的新聞。”
他慢慢牽出一個笑來,“位高者多受毀謗,有些話聽聽則罷,還是不要當真為好。我對天帝不甚瞭解,但知他修德振兵,平定九黎,治五氣,蓺五種,撫萬民,度四方……這些德行,難道還不足以令謠言不攻自破麼?”
長情眨了眨眼,“德行與私慾有什麼關係?”
雲月無可奈何,“看來這位天帝做人很失敗啊,不過你也不能偏聽偏信,在未真正瞭解一個人之前,還是不要對其人品妄加揣測。”
長情明白了,雲月是天帝最忠實的擁護者。也對,一般小妖總會將首神奉為標杆,若是連標杆都倒了,誰還有興致好好修行呢。
她也反省了下,“你說得有道理,我不該遷怒天帝,畢竟是我自己做錯了,與他人無干。”
雲月又恢復了溫和謙遜的模樣,笑道:“其實天帝是個苦差事,即便維持正道,秉公辦事,也照樣會受人曲解,被人中傷。這世上有誰能被所有人愛戴?”他慢慢搖頭,“沒有,永遠不會有。如果繼任天帝之位的是你口中那位上仙,焉知不會生出另一種傳聞,極力為少蒼喊冤?世人天生同情失敗者,這就是天帝的原罪。”
長情很驚訝,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感悟,如此深刻的解讀,簡直比天帝自己更瞭解天帝。
“你真的是一條魚麼?”她圍著他轉圈,把他轉得手足無措,“ 你不會是下凡歷劫的上神吧?”
雲月惴惴抱著袖子避讓,“長情誤會了,我自然不是什麼上神,我只是條受困淵底的魚而已。”
“一條魚如此懂得大是大非,真令人刮目相看啊!”她感慨完,忽然想起什麼來,左顧右盼著,“你的小廝呢?怎麼半日沒見到他?”
“小廝?”
長情說:“就是引商。他時刻唯恐天下不亂,人不在,還真有些不習慣。”
雲月失笑,不知堂堂大禁得知別人管他叫小廝,是何感覺。他很喜歡她不時蹦出的神奇言論,也願意縱著她。定睛望她,她在水波下的臉,有種頗具清氣的美,他看得入迷了,隨口道:“他上岸去了,為你打聽無支祁的訊息。”
長情頓覺驚訝,“龍神的結界不是限定你們不得以人形上岸嗎,那引商……”
雲月一驚,才發現說漏了嘴,只得勉強搪塞,“龍神是為懲治我才畫地為牢的,這淵潭只有我上不得岸,其他水族可以自由來去。”
沒想到龍神的法力能精準到個人,長情立刻對他肅然起敬。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