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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時定格的形態。
究竟是怎樣一瞬間的凍結,才能顯現出如此奇景,那個施法之人的法力一定很高超吧!她伸手摸了摸冰柱,掰下一滴渾圓的水珠盤弄。回頭看伏城,他神情凝重,緊握的雙拳從踏進這裡,就沒有鬆開過。
長情示意他看遠處高聳入雲的巨大黑門,“我們殺進去麼?”
無知者無畏,說的就是這種人。抬頭向天頂望,半邊天幕逐漸暗下來,他喃喃自語著:“天快黑了。”
長情不大明白,“黑了不是更好嗎,黑燈瞎火殺人夜,可以任我們胡作非為。”
可伏城卻哼笑,“九黎人的眼睛早就適應了黑夜,他們不必點燈,也能如處白晝。你現在進那扇門,無異於送死。”
“那怎麼辦?就幹看著嗎?”
他說等,“只需守在這裡,截斷他們和無支祁的匯合即可。至於徹底剷除餘部,僅憑你我還不夠,須天帝發令,調遣人馬一舉擊破。”
自天庭統領三界六道起,九州之內便再也沒有九黎的容身之處了。他們自願退出大荒,千萬年來蟄伏在這裡,如果沒有不甘和蠢動,天界就是想動手,也找不到藉口。休戰的協議至今還在琅嬛收藏著,無人越界,此協議就長久有效。但這次無支祁的脫困,讓九黎舊部看見了希望,一旦他們有所行動,可算正中天界下懷,所以一切都是一環套著一環,半點沒有錯漏。
伏城慢慢舒了口氣,沉默著凝視長情,目光深遠,直望進人心裡去。
長情愣了下,“道友為何這樣看我?你放心,打架的時候我會盡全力,不會拖你後腿的。”
“長情……”他突然說,“我不知把你拽進這件事裡來,究竟做得對不對。”
這種臨終幡然悔悟式的語氣,特別能引起人的不安。她惴惴道:“我早就無法脫身了,道友何故一副良心發現的口氣?你不是要幫我洗冤嗎,我不立功,如何洗冤?”
也對,一個無路可退的人,根本沒有權利選擇旁觀。
“我是怕你道行不夠,應付起來太過吃力。這樣吧……”他抬起手,五指微微一個擴張,掌心便有金芒迴旋。那金芒不停壯大,中央起先是遊絲一縷,後來逐漸幻化成了一根針大小。他捏訣將它拋起,迎風之後猛地金光四溢,彈指一拂,將那物件送到了她面前,“贈你一樣法寶,這琴名叫駐電,彈奏時有暗香,閒可怡情,武可對戰。音波一動殺人無形,若你通音律,它會是一件讓人愉悅的殺人武器。”
“那要是不通呢?”
存心抬槓?伏城面有慍色,“彈得亂七八糟還能使人愉悅麼?魔音殺人,功效也一樣,不過折磨耳朵罷了。”
“哦。”長情拖著嗓門漫應,仔細觀察那琴,與其說是琴,不如說是琵琶,琴頭系二色排空綾,四弦四軫,刃面鋒利。若說出眾,好像也沒有太出眾的地方,但造型從鳳,頗有古意。她很喜歡這琴,主要亂彈一通也有用。但再一想,無功不受祿,這麼名貴的禮物,她何德何能敢收下?
她往前推了推,“我不要,你自己留著吧。”
伏城抽出抱胸的手,又給推了回去,“我贈你琴,是為了緊要關頭讓它保你,免得我還要騰出手來顧全你。不給別人添麻煩也是種美德,上神駐守人間學富五車,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
既然都這麼說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吧。長情狀似勉強地收下,跟他學了口訣,幾番嘗試後,操控起來十分得心應手。那琴有了真正的主人,煥發出一種奇異的光彩,每一道斷紋裡都有電光遊走。她揚手將它高擎起來,蒼灰的天幕下,琴身彷彿一條紫色的游龍,電光呼嘯來去,琴氣破空錚錚,如劍似刀。
“真是好寶貝!”她回首向伏城一笑,“多謝你,沒想到兇犁丘竟有你這樣的好神。不管你答不答應,以後你就是我的貴人了。”
伏城輕輕牽了下唇角,那算不上笑的笑裡,有耐人尋味的深意,“弦絲和琴音殺人只是淺表,這駐電還有一宗妙,它能操控人心,就像上古的伏羲琴。所以你彈奏時要小心,它隨你心意而動,你心裡有善,它就是善的;你心裡若有恨,那它便無堅不摧,所向披靡。”
長情愈發覺得這琴可貴,垂手撫拭琴身,“ 道友出手太闊綽了,這樣的東西,你輕易就送給我了?”
他調開了視線,“反正我留著也無用,你和它有緣,就贈與你,但願對戰九黎之時,它能助你一臂之力。”
“不是……”長情舔了舔唇,“我焦頭爛額時,你雪中送炭。我付不出早飯的錢,你請我吃喝,現在又贈我這麼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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