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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酒,一個人慢慢地喝。
“你大概還不能喝這麼多酒。”不知這麼細嘬慢飲了多久,聽得門響,隨即便有人倚在門上這麼道。
弗雷德手一頓,仍舊將湊到唇邊的酒飲了一大口,唇縫溢位些帶著酒氣的醇紅,最終都順著他的喉管流淌
入腹。
他知道過來的是誰,眼睛也沒抬,取過酒倒一杯新的,往門口那人的方向推了推。
“那隻吸血鬼呢?”他問。
赫恩倚著門站了一會兒,到底過來接了弗雷德的酒,坐在他身側,輕輕抿一口,將酒杯拿在手裡把玩,聽
見提貝茜,自然也聽出弗雷德話語中淡淡的煩躁,笑道:“她願意自己待一會兒。”
弗雷德嗤了一聲。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他頰上的紅又飄飛回來,薄唇溼潤,乍看竟有種豔麗無匹的美感。
他的感冒是還沒有好,如今喝了半瓶的酒太陽穴其實隱隱有些發脹,臉頰發燙,自己也知道這種樣子不適
合出去見人,手卻還沒停,又往杯中續酒。
“我很願意幫你跟城主說一聲你今晚直接睡在這個會客廳。”赫恩道,“又或許是我不知道,酒最近居然
成了治療感冒的良藥。”
這個人在貝茜面前是一個樣子,在好友面前又是另一個樣子,此刻這樣開玩笑,倒也叫人品出幾分王子殿
下的興致。
一樣迷人就是了。
弗雷德彷彿沒有聽見,抬手放手之間,那新倒的酒又喝得一滴不剩。
赫恩將酒瓶拿走了。
“這麼多天,查出你那小寶貝的底細了麼?”銀髮的將軍就狹了眸,唇畔勾起一絲笑來。
“她忘了很多事情。”赫恩道。
對弗雷德話中“小寶貝”一詞倒是沒有否認。
弗雷德就刺他:“她記得的事情你也未必知道,好可笑。”
赫恩又喝了一口酒,低頭想想,莫名笑起來,順著他的話道:“未必。”
“你不查,那就讓我查。”弗雷德道。
話題似是突然回到了那天要不要將貝茜交給他的問題上。
赫恩已經明確說過不,這會兒雖如上回一般沒有變臉色,但也沒有變態度,不假思索道:“不用。”
他倒是有些疑惑:“你為什麼對伊麗莎白抱這麼大的敵意?”
他說話向來是溫溫的,從不惹人討厭,弗雷德卻被他這個問題問得驟然有些添了幾分煩躁,拿起酒杯才想
起酒已經給赫恩放開,隨手將杯子丟回桌面,抬手拽扯頸間的勳章,扯開了讓領口透透氣。
須臾才冷冷道:“不是敵意。她讓我有些不舒服。”
赫恩有些不解,正待再問,卻見門前出現個人影,刻意打扮過了的女僕低著頭,羞澀道:“殿下、將軍,
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會客廳裡便沉默下來。
女僕等了一會兒沒聽見動靜,不由有些惴惴不安,羞澀早從臉上褪了去,正疑心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麼話,
大著膽子抬頭去看赫恩,卻見他一笑:“知道了。”
話題便擱著,暫時沒有繼續。
赫恩同弗雷德走著,看見維克托,問他貝茜在哪裡,維克托往陽臺的方向示意了下。
金髮的小人兒離了赫恩,倒也沒有亂跑,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在陽臺邊看雪。
一開始還只是小小一朵的雪花,飄飛到此刻已經成了鵝毛般大小,陽臺上鋪了薄薄一層雪,照這個勢頭下
去,恐怕要下一晚上。
倘若積得太厚擋了路,行程可能就要緩一緩。
這會兒還起了夜風。風有些大,刮在臉上冷冷的。貝茜在屋子裡早就摘了斗篷,金髮給吹起來,她自己抬
手拂到耳後去。
她自然是不用吃普通人的晚餐的,之前赫恩跟這裡的人提過不必打擾她,因而並沒有人來請她過去餐廳用
飯,樂得清靜。
只是看著看著雪,便聽見身後有腳步聲,那步子跟呼吸都是聽慣了的,一時跟弗雷德有些相像,都不必轉
頭抬眼去看,就知道來的是赫恩。
“晚餐大概要耽擱一些時間。”赫恩走到跟前,也看了看外頭的雪,倘若不擔心明日的路怎麼走,這樣安
靜地看著落雪成白其實也是件頗令人享受的美事。
但在欣賞之前,最好先把這個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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