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喜歡。
如今貝茜全身上下由髮梢到裙襬的裝扮,也彷彿都帶著赫恩的影子。
這是實話。髮飾與禮服本就是王子殿下送的。
弗雷德的眸光幽深了些。
他倒是收了冷笑,開口正要說話,卻見身前的貝茜突然有了動作,掌中攥著的匕首一沉,卻是她抬起手,將鋒利的刃直接握在了手心。
再一用力,指縫間便見了血,啪嗒掉下來,滴在光滑的地板上。
她這種空手接白刃的行為令弗雷德始料未及,大概也存了兩分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麼的心思,在她用帶血的小手推開匕首轉過身來時,他手腕卸了力,由著這小吸血鬼面對自己。
只是他冷漠漠地不退讓,貝茜轉身之時,額頭險些擦著那薄唇,她不悅地往後退了退,卻退無可退——身後就是門板。
將軍大人衣衫不整,微敞禮服下的強健軀體散著似有若無的邀請訊號,即便手持武器,也更多了一重危險而禁慾的誘惑力,可想方才那些女人對壞了好事的貝茜怨念有多深,跟生生被奪了到嘴邊的肉也沒什麼兩樣。
她不在乎,此時看著弗雷德,小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只是將那隻受了傷的手伸到他面前,問:“披著這層皮有意思嗎?”
她這也是邀請——希裡蘭德對她的血沒有抗拒力,倘若她再主動些挨近他,下一秒就要被壓著咬了。
當然這樣的邀請少之又少,若非為了達成某樣目的,她絕對不會這樣做。
弗雷德看了一眼貝茜的手,瞳人中毫無波動,沉默一下,手上隨即有了動作。
匕首尖輕佻又輕蔑地從她的頸緩緩上滑,如冰冷的蛇信,一直舔到下巴,忽而輕輕一挑,令她頭仰得更高些。
“你想確認什麼?”他問。
貝茜有些詫異。
這個反應不對。
這詫異入了將軍的眼,聰明如他,馬上便揣摩出點潛藏的意味,輕慢之色更甚,大概因為被她當作了頭次遇見時那叫“希裡蘭德”的不明人物,臉更冷了些:“希裡蘭德是誰?”
“那本關於血族的書,是你寫的嗎?”貝茜問。
流了血的嘗試竟以失敗告終,她不得不相信哪裡出了問題,但對著面前這張臉,以及他說話時的神情語態,要說他不是希裡蘭德,她實在不能相信。
什麼地方不對?
弗雷德似完全沒聽見她方才的問題,仍舊以匕首脅迫她維持仰著脖的姿勢,重複道:“希裡蘭德是誰?”
貝茜以抗拒的沉默回答他。那受傷的小手再舉著也是無意義,正準備縮回去,卻腕上一緊,被他原本撐著門的手捉住,毫不留情的力道捏得她很疼。
血淌到他手上。
弗雷德還要再問,忽覺察到什麼,警惕地抬起頭,將貝茜身後的門盯了一盯。
倘若門有知覺,怕是已經被他目光冷得骨骼發顫,要縮成一團了。
傳遍整個走廊、甚至能傳到這房門前的鋼琴聲不知什麼時候停下來。
幾乎在弗雷德抬頭的同一時間,自跟前傳來輕而清晰的敲門聲,不急不躁的“篤篤”兩下。
貝茜一扭臉偏開弗雷德的匕首,去抽牢牢握在他掌中的手腕,奈何力氣沒有他大,紋絲不動。
弗雷德沒有動作。
外面的人倒是很有禮貌,敲門不見開,也未強行闖入,只隔著門溫溫叫了一聲:“伊麗莎白。”
赫恩。
貝茜一怔,小臉上很有些意外。反觀弗雷德卻沒什麼表情,盯著門,末了低下頭又來看她,冷笑一聲,迤迤然收回匕首,將拿捏著的小人兒往後一拽扯,刷一下開啟門。
門開那瞬間,站在門口的王子殿下眸底似滑過抹暗色,看見站在弗雷德身側、小手出了血的貝茜,原本要出口的話便停在了唇畔,對她伸手:“來我這裡。”
貝茜向他走過去時,他視線一掃,便將房中凌亂的床榻、地上的白玫瑰同弗雷德身上未抹去的旖旎痕跡都收入眼中,並不很吃驚,只在低頭將貝茜的小手放在眼前看了看,確認摁出的傷口不深時低聲道:“是我沒看好你。”
“我還不知道你這麼護短。”弗雷德抱臂冷眼瞧著,出言嘲諷道。
“我當然很護短。”赫恩對他這話不以為然,卻連個眼神也沒再給,取出手帕來,“否則不會特地通知你我叔叔不請自來,正在下面喝酒。”
赫恩口中的叔叔正是與弗雷德不對頭的親王卡特了。
這句話一出,顯然很見效果,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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