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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鍋的湯鍋,圍成一圈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在一片飄香中,翻動著架子上滋滋作響靈獸肉的江澄思考著,為什麼修士會吃自助烤肉和火鍋這種高深難解的問題。誒,她是不是要先好奇為什麼修真界還有烤肉和火鍋這種東西?
沒過一會兒,謝二師伯忽然出現了,還帶著許青霜許素齊兩個徒弟,以及大師伯寄養在他那的三個蘿莉徒弟。
“早送了信去,二師兄怎麼才來。”白苒冬招呼道:“快些,大師兄今日親自動手,我們有口福了。”
謝二師伯笑的一臉春風,接過白苒冬遞過去的酒盞,“師妹又是故意惹大師兄生氣了,不過大師兄的烤肉還真有多年未曾嘗過了。”
三個長輩坐一起,一群小輩弟子圍坐在旁邊,特別是多了三個滿場亂竄求餵食的小蘿莉,熱鬧了許多。高山之巔,舉手可摘明月,燈火輝煌,食物的香味混著大聲談笑聲,在夜風中傳出去很遠。
吃到一半,白苒冬喝的半醉,忽然興起把幾個小輩都灌得滿臉通紅,特別是朱苑師兄,讓他喝就喝,整個人已經栽倒桌子底下去了。
三師姐鄭謠也喝了不少,外表看著還正常,但當她摸出古壎開始吹,江澄就猜她大概是喝醉了。幽幽的壎聲含著悲涼蕭瑟,讓人聽著就想流淚,江澄本來挺高興,但是不知為何被這個聲音勾起對自己那個世界和弟弟的思念,眼裡隱隱有水光閃爍,又被她一口烤肉壓了回去。
忽然一個琴聲加了進來,與壎音合奏,看去卻是謝二師伯拿出了琴。和三師姐鄭謠的蕭瑟壎聲比起來,謝二師伯的琴聲就像他這個人,有種千帆過盡後的平靜。往事已逝不可追,雖有遺憾不捨,雖有過痛苦悲傷,但如今回想,唯餘釋然。
被這琴音一帶,壎音也漸漸變得開闊起來,不再讓人聽著心酸。白苒冬支著額頭,忽然拿起筷子敲擊玉碗,叮叮噹噹咋聽雜亂的聲音巧妙的融入了這合奏。一輪過後,白苒冬啟唇放歌,與她這個人不同,歌聲裡盡是瀟灑豪放。
就是歌詞兇殘了些,雖然文縐縐和詩經似得,但是翻譯成大白話大意就是“你這負心漢,早晚有一天我要打死你,打得你看到姑娘就屁滾尿流,從前的山盟海誓都是騙人的,轉頭就去娶別人,祝你早日戴綠帽早日不舉,我等著你哭爹喊孃的那一天,咱們走著瞧。”
江澄看著師傅一筷子敲碎了一個玉碗,忍不住想,自家師傅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呢。
讓人意外的是師傅唱完這首負心漢去死去死歌,冷淡的大師兄白翎忽然也唱了起來,歌詞同樣文縐縐,翻譯成白話也同樣令人啼笑皆非——“早要去打死那壞蛋,你又不許,你這麼生氣,我乾脆就去打死他,可你又不讓我打,生氣。”
江澄一口烤肉沒嚥下去,趴在案几上笑的渾身顫抖,把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一抹,拍手大聲叫好。
“好個頭!你也唱!”喝醉的師傅柳眉一豎點人唱歌。
江澄從前是麥霸,絲毫不懼唱歌。只是她的歌和此處的歌畫風有些不對,算了管他的呢,江澄手上的烤肉一扔,就扯著嗓子唱了一首青藏高原。用鬼哭狼嚎形容毫不誇張,但她也沒想唱的多好聽,只是想趁著半醉,大呼大喊將心底的壓力和彷徨全部都發洩出來而已。
意外的是,唱完一曲,紫衣白髮不開心大師伯竟然開口誇讚了一句豪氣,然後還給她烤了幾串肉表示讚賞。江澄眨眨眼,抱著烤肉埋頭吃起來,果然不愧是讓師傅和謝二師伯都懷念的味道,總感覺自己以後吃烤肉都要懷念這種味道了!
醉倒在地的朱苑師兄被白苒冬拉起來點名唱歌,茫然的坐起來,唱了一首搖籃曲,結果那邊許青霜忽然嗚的一聲大哭了起來。轉頭一看就見她大概也被灌醉了,正抱著師弟許素齊不撒手,一個勁的叫哥哥,像個和哥哥撒嬌的三歲小女孩。許素齊掙脫不開,臉都紅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喝醉了臉紅還是其他原因。
三個小蘿莉不太懂眾位師叔師兄們在唱什麼,也跟著湊熱鬧,搖頭晃腦的擺著腿跟著一起唱,調不著調,詞不成詞。還有許青霜哭完就拉著許素齊蹦躂著要跳舞,轉個圈圈就不穩的往旁邊一倒把許素齊壓了個結實,逗得江澄笑得肚子都疼了。
江澄笑得太開心,被看不過去的師傅白苒冬逮著又灌了一壺酒,直把她喝的和朱苑師兄一樣癱到了案几底下,爬都爬不起來。
仰頭看著漸漸明亮起來的遠方天幕,耳邊聽著逐漸輕快的壎聲琴聲,還有師傅師兄的奇怪合唱,江澄抱著酒罈子迷迷糊糊的想著,今天不是說是他們師徒幾個辦個小宴嗎,怎麼大家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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