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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我哪有讓你去買砒霜?你為什麼這麼說?你為什麼要這樣陷害我?”周靜雪惱怒地大聲道,最開始的冷靜和風度已經消失無蹤,剩下的,是完全震驚地慌亂無措,和看起來像是困獸的無力申辯。
幽草跪著向前,哭著道:“娘娘,是您說周夫人欺人太甚,要給她點顏色看看;也是您說,只要兩位周公子死了,周府就只剩景泰公子以為男丁,周大人就會看重他,為了香火也要救他,這是周公子唯一的生路……娘娘,您當初說了,事情不會牽連到奴婢的頭上,奴婢才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您怎麼能在這時候將一切都推給奴婢呢?”
她哭得眼睛通紅,十分可憐,絕望的樣子就像是一隻被遺棄的小狗。
“我——”周靜雪看看她,再看看四周眾人懷疑的眼神,慌亂得近乎崩潰,語無倫次地道,“皇上,您相信嬪妾,嬪妾沒有做這樣的事,是幽草陷害我。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說著,她淒厲地喊了起來,“幽草,我視你為心腹,從未虧待過你,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要害我?”
說到後來,嗓音中已經帶了些哽咽。
但這樣的表現,在皇后看來,不過是窮途末路的困獸之鬥罷了。
還以為周靜雪有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皇后輕笑著,不再跟混亂崩潰的周靜雪糾纏,轉頭去看德明帝:“皇上,如今罪證確鑿,敏妃毒殺親弟,雖然情有可原,但畢竟是敗壞綱常的狠毒之舉,若不懲治,恐怕後宮眾嬪妃難以信服,傳揚出去,也會天下百姓寒心。還請皇上明斷!”
“那依照皇后所言,應該如何懲治?”德明帝揚揚眉,神色不善地道。
皇后絲毫不懼,平靜地道:“罪在不赦,當殺!”
德明帝心中一凜,他當然不想殺周靜雪,那樣不但失了一位美人,還會讓皇后在後宮獨大。只是毒殺親弟之事,罪證確鑿,連貼身的宮女都告發了她,偏偏周靜雪本人的辯解又如此軟弱無力,令人難以信服,就算他想袒護,也找不到合理的藉口。
“皇上,嬪妾真的沒有做!”周靜雪跪倒在他的腿邊,神情近乎崩潰,“嬪妾只是做了些點心送給景泰,嬪妾沒有下毒,也沒有讓幽草去買砒霜,嬪妾也不知道,幽草為什麼要陷害嬪妾……皇上!”
看看四周,再看看德明帝,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境地,她猛地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皇后成竹在胸,開口催促道:“皇上,您不能因為寵愛敏妃,便姑息如此慘絕人寰的兇案,必須要將她明正處刑,以正綱常!”
“……”面對皇后的步步緊逼,德明帝一時極為頭疼,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忽然有一道怯怯的女子聲音響起:“皇上,娘娘是冤枉的,是幽草在陷害娘娘!”
德明帝如聞綸音,也來不及多想,便道:“為何如此說?”待到抬起頭望去,見說話的只是一名宮女,而且看服色只是最低等的灑掃宮女,心中頓時又一陣失望,一個如此低等的宮女又能知道什麼?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皇后雙眼微迷,目光銳利,不善地看著這個殺出來的程咬金。
被兩位貴人這樣看著,那宮女似乎有些膽怯,卻還是咬咬牙道:“奴婢寶藍,只是盛陽宮的灑掃宮女,但敏妃娘娘對奴婢有賞識提拔之恩,奴婢不能看著她被幽草陷害,所以,奴婢一定要站出來說話才行!”
“你說是幽草陷害敏妃,有何證據嗎?”德明帝見她信誓旦旦,不由得問道。
寶藍連忙點點頭:“有,奴婢曾經親眼看到幽草揹著人,偷偷摸摸地前去鳳儀宮。因為皇后和敏妃娘娘不是太合得來,奴婢心中疑惑,就一直注意著她的行蹤,昨晚,奴婢看到她又去了。本來奴婢準備找時間告訴敏妃娘娘這件事,沒想到今天卻——”
這個宮女在說謊!皇后想著。
因為幽草都是從宮外入宮直接到鳳儀宮的,根本沒有從盛陽宮去過,絕對不可能被一個小小的灑掃宮女看到。這個宮女究竟是周靜雪安排的,還是真如她所說,感念周靜雪的提拔之恩,所以寧可說謊也想要試一試,看能不能救周靜雪?
皇后思索著,一時間有些不確定,周靜雪沒有道理安排這個一個宮女出來,除非她察覺到幽草是她的密探,但這應該不可能,因為她與幽草的會面都是極為隱秘的,除了心腹之人,根本沒人知道。
而且,如果周靜雪早就察覺到幽草是叛徒,又何必真的順著她編制的陷阱往下跳?
這樣說來,是這個宮女自作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