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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藍,偶爾還會有細細碎碎的閃光,有鳥在叫,還有蟲子的聲音……
雖然模糊,卻是她唯一所有的好的記憶。
隨著悠揚的低聲,侍神者慢慢安靜下來,眼眸中的煞氣和血色也在漸漸消退。
她安靜地靠在樹上,專注地凝視著白衣人,認真地聽著笛聲,一動不動,像是樹上一團銀灰色的葉子,安靜得好似不存在一般,一丁點都看不到適才的煞氣,眼眸也變得澄透如水晶,任誰看到,都只會覺得這是個文靜柔順的女孩子,怎麼也想不到她會是夜巫族赫赫有名的侍神者。
不知道過了多久,笛聲終於停了,白衣人站了起來,沿著崎嶇的山路往半山腰走去。
侍神者恍若從夢中驚醒,下意識地跟了上去。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著白衣人,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誰,要去哪裡,該做什麼,既然這個白衣人和他的笛聲讓她感覺那麼舒服,那就她就跟著,等到他再吹笛子的時候,她就可以繼續聽了。想到這裡,心裡就變得不那麼焦躁,整個人也顯得極為安靜。
她專注地凝視著那個白衣人,完全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時間對現在的她來說,也沒有什麼意義。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衣人來到了一個山谷的入口,那裡站著兩個人,白衣人跟他們說了幾句話,他們朝著白衣人彎了彎腰,然後白衣人就又轉身,朝著山下走去。
侍神者也不覺得焦躁,也不覺得無聊,依舊興致勃勃地跟著。
只要眼睛能夠看到白衣人,她就覺得心中很平靜。
白衣人下了山,走上了一跳很寬的路,一直走一直走,一直到走到一個很大很大很大的房子前,房子有個很大的門,有很多很多人在那裡,有的進去,有的出來,還有幾個穿著奇怪衣服的人。白衣人給那些穿著奇怪衣服的人看了什麼,然後走進門,一下子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以侍神者的眼力,竟然也無法一下子找到白衣人的所在。
她頓時著急了,加快腳步想要進那個門,卻被穿奇怪衣服的人攔了下來:“路引呢?拿出來!”
侍神者茫然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京城南門守衛也有些狐疑地看著眼前的灰衣少女,漂亮是很漂亮,神情卻有些奇怪,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兒。但一時間察覺不到那裡不對勁的他,只能盡職盡責地道:“要進入京城,就得有路引,除非是京城人士,那也要有城門牌才進出。”
這一攔,白衣人更是連個影子都看不到了。
侍神者頓時更著急了,直直地盯著城門裡面的情形,周身的氣息忽然躁動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在後面觀察了會兒的男子忽然站出來,朝著守衛彎腰賠笑道:“守衛大哥見諒,這是我家妹子,腦子有些不好,剛才她走得快了,我沒跟上。我們是京城人士,這是城門牌。”
說著,將一個長條形的木牌遞了過去。
守衛結果木牌,確定是從城門處發的進出城門的牌子,點點頭,道:“沒錯,進去吧!下一個。”
沒了阻攔,侍神者快步進了城門。
然而,耽誤了這一會兒,白衣人早已經不見了影蹤,她東張西望,卻看不到一點蹤跡。
“小姑娘是不是在找人啊?”適才解圍的男子湊了上來,笑得很和善,“我認識你要找的人,知道他住在哪裡,我帶你去好不好?”
要是換了別人,肯定不會輕信,至少也要問幾句才行,但侍神者剛剛恢復神智,記憶只停留在被煉製成蠱人前的三四歲,整個人宛如孩童,根本不懂得人情世故,她一心要找白衣人,聽這男子能帶她去,立刻點了點頭。
“小姑娘跟我來!”男子說著,帶著她朝著前方走去,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他叫張武,是城裡出了名的混混,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原本靠著東騙仨棗,西偷倆錢過活,去年跟軟香樓的老鴇搭上了線,暗地裡也做些拐賣人口的勾當。
這人人壞,心眼卻不少,一眼就看到了年幼貌美的侍神者,看到她和城門守衛的對話,看出她的異常,估摸著腦子不太好,就上前假稱是她哥哥,再看她東張西望的模樣,猜著是在找人,便花言巧語地想要誘拐她。
只是原本以為還要費些唇舌,卻沒想到這小姑娘這麼好騙,就這麼信了,看來之前猜的沒錯,這小姑娘果然是腦子不好。
看長相,這姑娘是個外地人,腦子又不好,就算丟了,她家人也沒地方找,一點後患都沒有。
而且雖然說腦子不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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