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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要進去看看嗎?”青果扶了莊嬸的手。
莊嬸點了點頭。
青果嘆了口氣,上前扶了莊嬸的手,往裡走。
原以為莊嬸會沿著整個東平候府逛一圈,不想,莊嬸卻是繞過了那些大道長廊,只接去了候府深處的一處不起眼的小園子。
青果想了想,便了然,這應該是那位昔日的小姐的屋子!
“那時候小姐還小,因為只是旁系,且又是跟著寡母來投靠的,並不得候夫人的歡喜。夫人也一直叮囑小姐,除了晨昏定省,尋常不要到候夫人跟前露臉。可憐的小姐,從小到大就在生活在這樣一個小園子裡……”
青果抬頭打量著這個四間格局的小院子,站在小院裡,抬頭便是被切得四四方方的天,很難想像,一個小姑娘日復一日的便是在這樣環境中長大。
“候爺出事的時候,夫人打算送小姐去舅老爺家,可是小姐拿著把剪子抵著喉嚨,說什麼也不肯離開夫人,便是死,也要跟夫人死在一起……”
青果長長的嘆了口氣,上前扶了莊嬸,“嬸,我們出去吧。”
莊嬸搖頭,推了青果的手,步子沉重的走到東廂房的方向推開那扇塵封已久的門,一腳輕一腳重的走了進去。
青果無奈,只得跟在她後面,也進了屋子。
屋子被隔斷成三間,裡的佈置很簡單,正當中是一方用來待客的宴客室,一張圓木桌並幾把椅子,角落處擺放著幾個花盆,花盆或是碎裂一地又或是倒翻在地,可見當時的凌亂。
都說覆巢之下豈有完卵,想這小姐雖寄身在東平候府,但平時也不過是粗茶淡飯聊勝流離失所飢不飽腹,並不曾享受到東平候府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可一旦東平候府出事,她卻是跟那些嫡系的小姐享受同樣的牢獄之災!
青果正感傷不已時,耳邊卻忽的響起莊嬸的一聲驚呼。
“嬸!”
青果當下連猶豫都不曾猶豫,一把掀了左手邊的爛布簾,衝了進去。
“嬸,你……”
青果的聲音在對上屋裡莊嬸抬頭朝她看來的臉時,噎在了那。
莊嬸站在屋裡一處落滿灰塵的妝臺邊,手裡緊緊的攥著一個平安扣,滿臉淚水,正又驚又喜的看著她。
“姑娘,我家小姐……”
“噓!”青果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幾步趕上前,握住莊嬸顫抖的不如篩子的身子,輕聲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家再說。”
莊嬸連連點頭。
青果幫著莊嬸把那枚翠綠色的平安扣收好,扶了莊嬸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同從外面進來的鳳梨撞了個正著。
“姑娘,奴婢都打聽清楚了……”
鳳梨的話,被青果打斷,“有什麼話,我們回家再說吧。”
話落,又讓鳳梨去外面安排好馬車,這才扶了莊嬸往外走。
上了馬車,青果眼見得莊嬸臉色一會兒慘白如紙,一會兒又豔紅如血,知道她這是心緒激動的緣故,便輕聲安撫道:“嬸,你別想太多,小姐沒死,便是萬幸。”
莊嬸點頭,眼裡的淚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青果嘆了口氣,拿了帕子替莊嬸擦拭。
鳳梨幾番張嘴俗言,但當看到青果一副不欲多說的樣子後,最終抿了嘴,乖乖的縮坐在角落裡。
一時間,馬車裡只偶爾響起莊嬸輕聲的啜泣聲,便再沒別的聲音。
青果勸了幾句,眼見勸不進去,便也不再勸了,想著也許讓莊嬸把心裡的情緒發洩出來,反而對她有利。於是,便歪靠在馬車裡,閉起了眼睛養神。
隻眼一閉,她卻不知不覺的便睡著了,要不是身下的馬車猛的一停,她身子重重的往前撞去,幸而莊嬸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不然,這一下,她妥妥的跌出馬車外。饒是如此,她的額頭還是重重的撞在車椽上,瞬間腫起一個大包。
鳳梨則更慘,只接就滾出了馬車,摔在了地上,要不是車伕適時的勒住韁繩,喝停了駕車的馬,車輪就要從她身上軋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莊嬸一邊心疼的看著青果額頭腫起的大包,一邊回頭撩了車簾子對駕車的車伕喝斥道:“你怎麼趕車的,這幸而摔下去的是鳳梨,不是姑娘。若是摔著的是姑娘,你怎麼向文老爺交待!”
車伕一臉委屈的看著臉色鐵青的莊嬸,漲紅了臉,急聲道:“媽媽,不是小的,是有個孩子突然就衝馬車跑了過來。”
青果原本是打算看看鳳梨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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