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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
茹櫪接了元狩帝的口諭,不敢耽擱,施了一禮後,轉身退了下去。
偌大的御花園,便只剩下元狩帝一人怔怔的站在那。
初夏的風,帶著晚春的花的芬芳撲鼻,他卻只覺得心裡一陣陣的荒涼。
“福順,不要怪父皇,要怨,就怨你不該託生在帝王家!”
……
青州府,興城縣。
杜若將手裡的那隻白瓷青花瓶,放到袁可立跟前。
“袁大人,我說的話,你都聽明白了嗎?”
袁可立哆著嘴,目光呆怔的看著臉如寒霜的杜若,有心想要說幾句,可是才一張嘴,上下牙齒便磕成了一片,只把個嘴唇皮咬得鮮血淋漓,卻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
杜若皺了眉頭,目光不善的看向袁可立,“袁大人,您這是怎麼了?你要我說多少遍,麻雀就是麻雀,飛上了枝頭也變不成鳳凰。相反,我們公主那可真正的天之驕女,你得罪了她,頭上的烏紗帽掉了是小,只怕你吃飯的傢伙都得跟著掉,那才是事大!”
袁可立這一瞬間,只有一個念頭,他家祖墳出問題了,不然,他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怎麼就能沾染上這些往常想遇也遇不上的大人物!
沒錯,殺一個羅青果是不是大事,可問題是,自已的小命還捏在別人的手裡啊!他去殺羅青果?他還沒動手,自已先就一命嗚呼了!
袁可立看著桌上的小瓷瓶,手抖抖擻擻的伸了出去,又抖抖擻擻的收了回來。
“袁大人!”
杜若不耐煩的出聲。
袁可立抬頭看向杜若,“姑姑,下官,下官……”
杜若挑了眉頭。
袁可立就差哭出來了,一咬牙,抬手抓了那個瓷瓶攥在手裡,咬牙道:“下官明白了。”
杜若臉上綻起一抹幾可見的笑。
起身,撣了撣身上的衣裳,對袁可立說道:“那好,我靜候袁大人佳音。”
袁可立抬起袖子擦了把額頭上,將頭髮都打溼了的汗水,連連作揖道:“下官送姑姑。”
杜若擺了擺手,“不必了,我不想引人注意。”
袁可立連忙應了一聲是,站在原地恭送杜若。
不想,走到門邊的杜若卻是步子一頓,回頭對袁可立說道:“袁大人放心,這藥是宮中秘藥,任是誰也驗不出什麼來。”
“是,是,是。”袁可立一連應了三個“是”。
杜若這才趾高氣揚的走了出去。
袁可立才要抬腳跟上去,杜若卻是一擺手,淡淡道:“袁大人不必送了,我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
“是,姑姑,姑姑慢走,恕下官不遠送。”
袁可立站在門檻邊,抱拳揖禮。
門外的杜若唇角綻起一抹譏誚的笑,目不斜視的走了出去。
直至杜若消失在抄手長廊,袁可立這才轉身踩著猶如千斤重的步子,回到了屋裡的椅子上,沒等他坐下,縵帳後,一抹嬌小的身影閃了出來。
才準備坐下去的袁可立,霍然拔身而起,一迭聲的說道:“襄荷姑娘,您都看到了,下官,下官……”
“拿來!”襄荷手一伸,說道。
袁可立連忙將手裡的小瓷瓶交了上去。
襄荷將瓷瓶的塞子拔開,放在鼻端輕輕嗅了嗅,冷冷一笑,咬牙道:“還真是心如歇蠍呢,這可是見血封喉的鶴頂紅!”
袁可立頓時僵在了原地。
“怎……怎麼會是鶴頂紅?明明說……”
“笨貨!”襄荷沒好氣的斥了一聲,說道:“不說是查不出來的秘藥,你敢下嗎?”
袁可立訕訕退到一邊,輕聲說道:“那就算是秘藥,我也不能下啊!”
“你知道就好。”襄荷將瓶子往手裡一收,對袁可立說道:“好了,我先去見我家姑娘,把這事告訴她,問問她是個什麼意思。”
“是,是,”袁可立一迭聲的應道:“襄荷姑娘,慢走。”
襄荷哼了一聲,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只是,她卻沒有像跟袁可立說的那樣,是去牢房,而是徑自離了縣衙,朝城內的客棧一路走去。
早兩天前,她就打聽到了,福順公主和杜若的住處,這會子是直奔目的地。
只是,她在離客棧一丈外的地方,被人給堵住了!
“頭兒。”
襄荷忐忑不安的喊了一聲,站在自已身前一米外的雪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