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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元心下嘆氣,溫國公府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上蔣家來迎親的時候登門,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還是故意的。
他等了一會,從王秀詠這裡取了庚帖,很快就回去給蘇老爺覆命了。
王秀詠正打算去花廳招待溫國公府的貴人,哪知道蔣家的迎親隊伍已經快到門口來了,只得頓住腳步,吩咐道:“快,把姑娘收拾停當,可不能誤了吉時。”
她知道蘇老爺的心思肯定都在溫國公府,哪裡還記得今天路嬌嬌要出門子?
只是吉時誤不得,王秀詠生怕橫生枝節,讓身邊的陪房嬤嬤親自去催促。
路嬌嬌聽說溫國公府真的是來向蘇懷雲提親的,狠狠砸了一個茶杯,喜娘被嚇得不行,慌忙道:“不,這不吉利啊,姑娘息怒,息怒……”
她怎麼能息怒,原本以為蘇懷雲被蔣睿晟拋棄了,該悽悽涼涼的,遠不如自己。
如今可好,蘇懷雲要嫁給溫國公府的長孫,那位容貌出色又有官職在身的鳳大人。
一想到這裡,路嬌嬌就咬牙切齒:“怎麼可能,那死丫頭肯定使出了什麼狐媚子的功夫蠱惑鳳大人了。”
如紋生怕她再說出什麼惹麻煩的話來,趕緊催促道:“姑娘莫要誤了吉時,蔣公子正在門外等著呢。”
路嬌嬌一聽到她提起蔣睿晟,連忙把喜帕蓋在頭上,低頭看著自己並沒有凌亂的嫁衣,這才搭著如紋的手慢慢走了出去。
溫國公府的下人擋著大門,蔣家迎親的根本就靠近不了。
等會路嬌嬌出去,難不成是穿過這些抬著箱子的下人嗎?
若是一個不小心磕著碰著,那該如何是好?
王秀詠嘴裡發苦,卻又不能把溫國公府的下人趕走,更沒資格驅趕這些人到角落去。
蔣睿晟騎在高大的駿馬上,身穿紅色的喜服,臉上卻沒多少笑意。
因為遊船上的事,他對路嬌嬌更加不喜。
一大早來迎親,竟然被溫國公府的下人攔在蘇府外面。
蘇家瞧著要攀高枝了,完全沒把蔣家放在眼內,沒見溫國公府的下人忙忙碌碌,擋著大門,卻沒一個蘇府的主子出來把下人趕到一邊去嗎?
這樣的話,他要如何迎親?
尤其蘇老爺始終沒露面,看著是去招呼溫國公府來的人了。
蔣睿晟的臉色越發難看,直到慶元為難地前來,轉告了蘇老爺的話:“蔣公子,溫國公府來提親,足足一百六十抬,全都送進來恐怕要誤了吉時。老爺也是無奈,懇請公子從偏門接路姑娘出門子。”
沒等他說完,蔣睿晟一張臉都黑了。
從側門迎親,簡直不把蔣家放在眼內。
攀上溫國公府,就能這麼埋汰人嗎?
想到路嬌嬌始終不是蘇老爺的嫡親女兒,能讓她從蘇家出門子已經算不錯了。
正門被擋著,總不能讓溫國公府的下人走側門,那就只能委屈蔣家人了。
蔣睿晟氣得臉都紅了,踢了一下馬肚子,調轉馬頭就想直接離開,卻被身後的一個年輕公子攔住。
“表哥,可不能意氣用事,姨母和姨夫正等著喝媳婦茶呢。與人方便,就是給自己方便。以後跟蘇府是親家了,跟溫國公府也能攀上關係,對錶哥的仕途是百利而無一弊。”
這話讓蔣睿晟慢慢冷靜下來,的確跟蘇府當姻親的好處不少。
蘇府如今攀上溫國公府,跟蔣家因為親家的關係,說出去誰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一時氣憤又如何,眼前的好處才是真的。
再說,如今他是受辱了,等以後風光了,未必沒有機會報今天蘇府對自己的羞辱。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蔣睿晟用韁繩扯了扯身前的駿馬,對慶元點頭道:“那就有勞帶路了。”
慶元看著他要策馬離開,很快就回來了,臉上的神色絲毫不變。
他顯然明白能跟溫國公府扯上關係,那是求之不得的事,蔣家如何會往外推?
剛才蔣睿晟掉頭就走,不過是惺惺作態罷了。
年輕氣盛這四個字,在蔣睿晟身上根本很少能看見。
這是個有野心的年輕公子,絕不會錯過這樣好的機會。
慶元領著蔣睿晟往側門走,沒有意外王秀詠就等在側門,滿臉歉意地道:“委屈蔣郎了,實在是不得已為之。蘇府小門小戶的,溫國公府是萬萬不敢得罪的。”
原本蔣睿晟還有些不痛快,在看見王秀詠親自來賠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