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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人了。
“是女兒讓人把她們請過來的,二少爺不知被誰慫恿過來負荊請罪。天寒地凍的,這不是要了他的命嗎?偏偏這些丫鬟都呆在溫暖的院子裡,沒一個勸著弟弟就算了,指不定是其中哪個哄著弟弟過來的。”
蘇懷雲說著,眼淚落個不停:“我以前對弟弟嚴厲,可不就是盼著他成才,好給爹爹分憂?只是這番苦心讓人瞧著,卻是覺得我苛待弟弟了。這不,趕著這時候來離間我們姐弟兩個的感情,究竟存著什麼心?”
“弟弟就算不是同母的兄弟,卻也是養在母親膝下的,說是同胞姐弟也不為過,我又如何捨得讓他吃這樣的苦頭?爹爹一定要找到慫恿弟弟過來的人,女兒實在害怕下一回,弟弟懵懂無知,豈不是要被人哄著送了命?”
“咳咳……”蘇懷雲說著,陡然低頭猛地咳嗽起來,渾身瑟瑟發抖。
蘇老爺這才發現,她可能聽說蘇如安跪在雪地裡,心裡焦急,身上居然沒穿披風,只穿著褻衣,單薄的衣裳在雪天裡自然凍得臉色發白。
他記得之前蘇懷雲前幾天掉進池子裡,郎中說是傷了心肺,瞧著應該還沒好。
到底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再怎麼不喜歡,也不樂意被旁人揉搓了去。
蘇懷雲說得不錯,今天能慫恿蘇如安跪在雪地裡,這雙腿要是壞了,以後要怎麼走路?
蘇府可不能出一個不能走路的少爺,傳出去還以為自己苛待大夫人的孩子,連這麼個可憐的孩子都容不下?
思及此,他不悅地喝道:“都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把大小姐和二少爺送進屋裡去?”
兩個婆子立刻上前,把掙扎著的蘇如安往屋裡送。
忽然又聽到蘇懷雲攔著,說道:“慢著!先用雪給二少爺上下都擦一遍,再進屋。”
婆子連忙又照做了,這才把蘇如安架著進了溫暖的屋子。
蘇老爺欣慰地摸了摸鬍子,蘇懷雲果真周到,在外面凍得久了,手腳僵硬,要是就這麼送進溫暖的屋裡,少不得要凍傷的。
平日只聽說蘇懷雲待蘇如安苛刻,實在是太過了,分明是關懷備至。蘇老爺瞧見蘇懷雲跑出去甚至沒來得及穿上鞋襪,一雙腳通紅,看來是凍傷了。
伺候的丫鬟去外頭捧著雪給蘇懷雲搓了搓雙腳,急得直掉淚。
一進屋,原本拼命掙扎的蘇如安終於安靜下來,誰也不喜歡在天寒地凍的雪地上跪著。如今膝頭早就沒了知覺,後背更是火辣辣的疼。
剛才下著雪,渾身凍得僵硬,這才沒覺得哪裡疼。
等進了溫暖的屋子,蘇如安渾身就沒一個地方不疼的!他頓時有些後悔,怎麼就挑這樣天兒過來請罪?老老實實到蘇懷雲跟前跪一跪,認個錯就好,何必折騰自己?
蘇懷雲看他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的模樣,就知道蘇如安早就開始後悔了。
這個弟弟的性格便是如此,耳根軟,容易被說動,偏信外人的話,卻從來覺得她不是好人。
蘇懷雲想到自己臨死之前聽到的話,更是覺得心寒至極。
她把蘇如安看作是府裡唯一的親人,可惜這個親人卻是傷得自己最深最重。
既然如此,今生今世,蘇懷雲就當這府裡再沒了親人,該怎麼做,心裡也該有個計較了。
蘇老爺已經讓人送了傷藥來,皺眉道:“如安這後背的傷勢嚴重了些,這就去拿我的帖子去請郎中來。”
有伶俐的侍從低聲問道:“要知會夫人嗎?”
沉吟片刻,蘇老爺瞥了眼外面還哭天喊地的丫鬟,沒來由的厭惡:“不必了,直接把那些丫鬟婆子都送去給夫人處置。二少爺到底是府上的主子,她們如此膽大包天,也不必留下了。院子裡其他人也都換一茬,養著他們可不是吃乾飯的。”
“是,”侍從趕緊去了柳繡苑稟報,見他慌慌忙忙的樣子,王秀詠跟前的大丫鬟彩晴不高興了。
“怎麼了,手忙腳亂的,可是出什麼事了?”
侍從連忙稟報道:“老爺讓小的來傳話,說是把二少爺院子裡伺候的丫鬟婆子都換一茬。”
王秀詠放下茶盞,詫異地看了過來:“好端端的,怎麼要把二少爺院子裡伺候的人都換一遍?你給我細細道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侍從口齒伶俐地把傾雲苑的事都說了一遍,王秀詠一怔,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只管去回老爺,這事我記下了。”
等侍從一走,王秀詠便皺眉道:“那丫頭是無意的,還是早就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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