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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寶對他比較熟悉,態度透著些親呢,被他握住手,他就仰著小臉露出個大大地笑,笑了下,他又不笑了,眼神兒有些茫然,呆呆地看著門口,然後,伸手指了指,淡淡地小眉頭略略地蹙著,帶著些許的急躁。
王太爺的一顆心喲,軟乎乎的,哪裡捨得小娃娃蹙眉頭。“帶他去吧。”這孩子乖的很,不哭不鬧的,恨不得疼到心坎裡去。
“叫王太爺。”施善聰輕輕地轉動他的小身板對著床上。
小福寶很乖,張嘴就喊。“王太爺。”
施善聰見他喊了人,這才站起身,牽著他的小手往門口走。小福寶大抵是知道要出門,他心裡高興,回頭又衝著王太爺笑了笑。
王太爺高興的喲,顯得有點小激動,輕咳了兩聲。
施善聰牽著小福寶才走了兩步,就見施小小端著碗熱騰騰冒著香味兒的桂花糖捲走了進來,聲音清脆脆地,喜氣洋洋。“王太爺吃桂花糖卷兒,可好吃啦,我剛偷偷地嚐了一小塊呢。”路過小福寶的時候,順道牽起他的手往回走。
小福寶見著她,一顆心就踏實了,他也聞到了甜甜地香味兒,有點兒饞,眼巴巴地望著,還踮了踮腳,夠著腦袋努力的想看的更清楚些。施善聰一手虛虛地扶著他的後背,生怕他摔了個四腳朝天。
有了四個孩子在,王家很見熱鬧,說說笑笑的,氛圍很好很溫馨,像春日裡的暖陽照在身上,身心都舒暢的很。
直到王太爺有些疲憊,犯了睏意,施小小他們才離開王家去了施家老屋,在正屋裡陪著太奶太
爺說話兒,待到傍晚時分,才手拉著手回家。
進八月下旬,王太爺還是不見精神,蔫蔫地,話說得越來越少,也沒那麼愛笑了,不是不想笑,是提不起勁,他覺的累,骨子裡填滿了疲憊,王太婆和他站在一起,都比他見年輕些。以前可都是王太爺照顧王太婆的,現在,完全反過來了。
村裡開始有了閒言碎語,說王太爺怕是要到時候了,該準備的就得開始準備著,省得到時候手忙腳亂沒個頭緒。
因著施家的關係,王太爺王太婆在村裡的待遇變好了不少,還有層原因,也是見施家的孩子一直和這倆個老人來往,也沒見出什麼事兒,想來王太爺王太婆克的也只是自個的親人,不會影響到其餘人。
村裡還有個王家,跟王太爺和王太婆也算是親戚吧,他們主動提及,會張羅倆個老人的身後事,村長也說過,真到的時候,要錢也好要人也罷,總歸一句話,不會有推辭。
喻巧慧回老屋看婆婆和奶奶時,呂氏和焦氏就與她說起這事,如果王太爺真有個什麼事,他是小小和善哥兒的夫子,書裡有言,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倆個老人的身後事,施家是必須要管的,且還得風風光光的辦,不能落人話柄。
至於要個什麼樣的章程,可以和王家商量商量,他們算是王太爺王太婆的後輩,既然說了話會管身後事,施家也得守著點禮性。
施小小清楚村裡的動靜,她覺的很不高興,心裡特排斥。這算怎麼回事,王太爺還好著呢,還沒死呢,就開始張羅著他的身後事,她覺的這些人很討厭。雖然,事情並沒有做錯,可她還是不舒服。
又沒有辦法,她也是有過動作的,說過很多的話兒,目前來看,都沒有靈驗,太無力了。這是大限將至,就算有氣運珠在手,她也沒法逆天而行。除非她有前生的修為在身,要是師傅能出現或許會有辦法,畢竟他是土生土長的本界道士。
施小小心裡堵的慌,很不開心,小福寶是個敏感的孩子,他感受到了,以前他很乖,現在是越來越乖巧了,跟條小尾巴似的,安安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後,也很少說話,不吵不鬧的。
喻巧慧看在眼裡,心疼小閨女也心疼小福寶,可又有什麼辦法呢,生老病死,誰也逃不過的,皆有命數。
“你別嚇著小福寶。”喻巧慧拉著小閨女的手,把她往懷裡靠,輕輕地撫著她的發頂,有點無奈,也有些酸澀。
施小小紅著眼眶,巴巴兒的望著母親。“我我就是,有點難受。”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哽咽。
喻巧慧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女兒,她那麼聰明,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說的再多也沒意義,得讓她自個過這坎兒。想歸想,沉默了會,還是說了些話。“生生死死,都是註定的,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人活一輩子,就是這麼一路過來的,有了這些經歷,才會知道珍惜。有些事吧,它確實很難受,但我們阻止不了,我們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