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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孩子睡著了,也不會有什麼事,誰能想到,土匪竟然是衝著妯娌母子倆來的。
杜大爺的妻子隱隱有猜測,苦於丈夫不在身邊,她一個婦道人家也沒甚辦法。只有拿錢,請村裡人,幫著找找尋尋,順便打探打探土匪的情況。
杜大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年,眉眼露出深深的疲倦,後面的事,他不想多說,只淡淡的道。“後面的事,我不說,你們應該也能猜到,土匪窩找到了,兩姑娘也找到了,唯獨沒有找到他的妻子和我的小兒子。”
這些陳年疤痕,輕輕撥動便已是鮮血淋淋。
後悔嗎?肯定是後悔的。
若不後悔,也不會拿自己的壽命開玩笑,為著尋回妻子和侄子,寧願用壽命換氣運。
值得嗎?值不值得,其實沒什麼可說。
少年得志意氣風發,當時的杜小爺,哪裡能想到,他往後餘生會這般淒涼。
一步錯,步步錯,連個改錯的機會都沒有。
怎能不後悔!
沒想到這裡頭會是這樣一個故事,施小小等幾人唏噓不已,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杜大爺緩了會,抬頭看著他們。“能幫我們找著人嗎?”頓了頓,又添了句。“是死是活,我們都想知道。”
“這事不好說。”施小小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她再厲害,畢竟只是個水師,治病救人掐算方面還行,找人這事兒,不好說啊。
熊地主瞥了眼杜小爺,輕哼哼了句。“早已今日,何必當初。”到底還是心有不滿。
“也怪我,沒教好他。”恨也恨過了,怨也怨過了,這麼多年過來,見著弟弟一日不如一日,當年多麼風流的一個人,如今卻比他這當哥哥的還要蒼老,說是心疼,當是假話。杜大爺嘆了口氣。
花廳再次變得安靜,外面也靜悄悄,僕從來回沒什麼聲音。
今天的太陽有點大,這會兒,陽光已有了微微灼意,特別的亮,有些刺眼。
院子裡的樹木長得很好,有鳥兒棲在樹梢,張著嘴發出脆嫩的聲兒,聽著還挺悅耳。
“有生辰八字嗎?”施小小開口問了句。“我對這方面不是特別擅長,我儘量。”
杜大爺顯得很激動,立即站了起來,連連應道。“有有有,我知道,有生辰八字的,我記得清清楚楚。”他不僅說了小兒子的生辰八字,一併把弟媳的生辰八字也講了出來。
這麼些年,拿著兩人的生辰八字不知道算了多少遍,每次都抱著期待可每次都希望落空。
就盼著這回,能多多少少有點蛛絲馬跡。
一直尋,沒能尋著人,說實話杜大爺已經接受了現實,八成是凶多吉少,沒正兒百經的立衣冠冢,也是顧及弟弟,怕他承受不住。
弟媳被土匪抓走的第四個月,孩子在某天夜裡發高燒,沒能挺過去。
杜大爺的媳婦非常自責,至今都愧對小叔,不敢出面在他面前。
杜小爺覺得全是他的錯,若非他風流成性,怎麼會有如此下場?老天爺看不過眼,為什麼不把罪落在他身上?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事,走不出的心結,經由時間一點點削成心魔。
心成魔,人離瘋也就沒多遠了。
妻子還活著,侄子也還活著,這是杜小爺唯一的救贖。
哪天有了明確的答案,他們活著,他便也活過來了,他們死了,他便也跟著死去。
杜大爺太清楚了,因為清楚,所以不敢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施小小對找人真的是不擅長,她問生辰八字,就是想試著掐算一二,看能不能有什麼眉目。
她對自己的掐算還是挺自信的,能不能算出來,端看老天爺怎麼樣。
聽杜大爺講完這樁舊事,杜小爺固然有錯,說來說去,還是得嘆一聲命不好。
杜大爺很緊張,杜小爺似乎沉浸在某些心事裡,從他的表情上來看,看不出什麼。
熊地主他們也很緊張,會算出些什麼?很好奇。
師姐在掐算,福寶聽見了生辰八字,並且牢牢記在心裡,也暗搓搓的試著算了把。
沒多久,施小小便睜開了眼睛。“算出來了,他們還活著。”
她順便算了把杜小爺的命,雖不知道生辰八字,但有他媳婦的生辰八字,結合的面相,略略地推算了下。
“你自己也有點本事,這麼多年難道就沒覺得奇怪?”
“什麼意思?”杜大爺訥悶的問了句。
施小小瞅了眼杜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