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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士貞笑眯眯的看著她,“你不消擔心租金,我早已備下了。張荀看的幾間鋪子裡,我最滿意的是二閘口不遠處的一間。那兒是船工們聚集地,四周的鋪子也都是賣便宜貨地,正適合我們賣這普通的鞋子。且二間門面的鋪子,大小正合適,後頭還有一個小院,正房加東西房各三間,一共是九間。雖沒我們家的這院子大,房子也破舊些,給夥計們住、做倉房還是夠的。只是……”
蘇士貞說到這兒,眉頭皺了皺,似有難言之隱。
蘇瑾隨口接過話頭,“只是離那兒不遠處,有個暗娼一條街”
“咳”蘇士貞大力咳嗽一聲,低聲罵道,“是張荀那小子與你說的?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爹爹”蘇瑾抓著他的胳膊晃了兩下,“選鋪子可不是開玩笑地,周邊有什麼沒有什麼,自然得了解得清清楚楚,張荀雖知不該告訴我這些,不過,為了生意,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他做得對”
蘇士貞又咳了兩聲,蘇瑾繼續道,“那間鋪子正如爹爹說的,價錢合適,一年只要二十兩的租金。大小也合適,嗯,船工們在那邊兒住的也多,去買東西的也多,對咱們現下來說,倒也合適不過,我卻有旁的顧慮呢。”
蘇士貞一愣,“什麼顧慮?”
“咱們歸寧府裡的人都知道,好貨不到二閘口。咱們家做這種普通的鞋子只是暫時的,若這些鞋子賣得好,咱們定然要再做其它的鞋子。把鋪子開在二閘口,一是名聲上有些不好聽,二來也限制將來咱們賣其它鞋子不是?”
蘇士貞一愣,這點他倒是沒有想到。再看看蘇瑾雙眸閃著自信的光芒,笑了,“這麼說你是看中了永清橋頭的那家兒?”
蘇瑾點頭。那家鋪面也是個兩間開門,後面同樣是小院兒。只因位於永清橋西側三條水道環成的中州區域,是新城中一等一的繁華之地,因而租金比二閘口的翻了一翻,一年要四十兩。
但比起二閘口來,好處也不止一兩宗。人流客流自不必擔心,不但船工挑夫們每日必在此處活動,也有南來北往的客商、鄉下進城發賣貨物的農戶以及城中的各個富戶商賈的家奴僕從等,這些都是現在她的主要客戶群。再者一旦鞋店開張,能最快速的打出名氣來;三來,她主要想吸引外地客商,若能接得大宗訂單,將鞋子販賣到他地,自家的生意便不止在歸寧府了。
蘇士貞想了一會兒,點頭,“也好,即你看中的,必有它的道理。這就叫張荀去知會店家,約定時間,我去將合約寫了。”
“是謝謝爹爹”蘇瑾喜得連忙道謝,急匆匆出門去叫張荀知會店家。
剛到走院中,忽聽遠處隱隱有“鏘鏘”的鑼聲,夾著吆喝聲,愈來愈近。常氏直起身子,側耳聽了聽,疑惑道,“莫不是官府又有什麼新政?”
正說著張荀自鋪子裡匆匆進來,“小姐,外頭的官差在喊,說是是海防銀派到咱們歸寧府”
“海防銀?”蘇士貞聞訊自正房出來,側耳聽聽,那鑼聲已來到蘇家院外,官差的聲音聽得清楚,不由皺眉道,“好好的怎麼突然攤派起海防銀了?沒聽說……”突然他話頭打住,急匆匆的往外走,聲音中透著驚喜,“莫非貴遠老弟說的開海禁的事兒,成真了?”
蘇瑾連忙叫張荀跟過去,“去打聽打聽,海防銀子要交多少”自家的銀子她心中有數,早先統共有一百多兩能動的現銀,舊衣生意裡先投進三十兩,這次蘇士貞又拿三十兩出來。現在餘下的銀子付了那鋪子一年租金後,只餘下十來兩銀子週轉……
外面的官差,兩人抬著一面大銅鑼,一行走一行敲著吆喝,另外兩人不斷的在臨街牆壁上貼著告示。街道兩旁四五個鋪子裡的夥計掌櫃都湧了出來,與蘇士貞一道擠在告示前看。
官府貼的告示上並未明說是不是要開海禁,只說近期倭寇猖獗,屢侵海境擾民,故而向全國各商戶加徵海防銀。每季定稅三百貫鈔者,納銀五十兩;定稅三百貫鈔以下者,納銀三十兩,自張榜之日起,一月內必將銀子繳納。
蘇士貞看完後,呵呵笑了兩聲,官府雖未明說開海禁,但他卻相信,此舉與海禁關係甚大,甚至可以說是朝廷為了開海禁而做的準備。
倒是那些之前沒聽到風聲的掌櫃們,登時便嚷嚷起來,“咱們歸寧府的門攤稅本就比其它地方的高出四五倍來,沿海打仗關我們何事?一張口要三十兩銀子,夠我們一家人一年的吃喝了。”
還有人嚷嚷道,“去年黃河發水,淹了各府州縣,這本不關我們地事兒,也派個什麼河防捐到我們頭上。我們每年還有雷打不動的催五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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