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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對世俗的規矩看得大概淡了些罷。只是不知這樣的人,為何又起了爭名奪利之心……
姚山長的話不多,席間三人安靜吃宴,蘇瑾盡心盡力演好自己的角色,不停為二人添茶倒水,陸仲晗以目示意她幾次,意思是不叫她做這些事,可她閒著也是閒著。
直到姚山長笑道,“瑾兒不必如此,你是什麼樣的性子,我雖不深知……”說著到這兒,他沒再說下去,而是看了看陸仲晗。
蘇瑾訕笑了一下,是,雖不深知,可她自嫁自身這件事兒,姚山長必是從頭知到尾地。當下施禮,“多謝義父。”
姚山長擺手,“坐下罷,這事是我促成地,陸老太太那邊必為你們周旋。”
蘇瑾和陸仲晗一起道謝。
宴畢姚山長又交待陸仲晗春闈早些動身,他或先一步到京城,見見舊日同撩,許是住在何處,叫他到京定要去尋他。
師生兩二人簡略敘了幾句話,姚山長的隨從趕了馬車來,他上車一路向南城門奔去,直到看馬車無了蹤影,兩人才慢慢往自家走。
天氣晴好,只是街上仍舊有些混亂,不時閃過幾個橫衝直撞的身影,這是稅監臨時招募的白役,也叫幫閒,也叫無賴狗腿子。就是他們將這歸寧府折騰得臨到新近仍舊不安寧。
蘇瑾一個避不及,差點被人撞到。陸仲晗趕忙將她拉開,望著那幾人遠去的背影,深深的嘆了口氣。卻沒說什麼,反手將她牽住,拖著慢慢往自家巷子裡走。這酒樓雖離自家近些,可大庭廣眾之下牽手,在蘇瑾的認知裡這是不妥當地。
忙將手抽了抽,陸仲晗回頭輕笑,“小心撞著你。”
蘇瑾抽不出手,只跟催他,“那就快些走。”再過不幾步便是小巷子,進了巷子,人少些她也自在些。
哪知剛轉進小巷子,迎頭走來兩個中年婦人,似是就在她家兩側住著,看見二人,一齊往那牽著的手上看去,又一齊笑著行禮,“解元公好,陸夫人好。”
蘇瑾只得放棄抽自己的手,含笑點頭,“兩位大娘好。”
那兩個婦人大概迫不急待想交換意見,與他們說了兩句客套話,剛錯身而過,便忍不住議論起來。什麼“好一對恩愛小夫妻”“解元公模樣好性子好”等隻言片語傳來。
蘇瑾偏頭瞪了他一眼,陸仲晗低頭輕笑,依舊拖著她的手慢慢往自家走。冬日陽光自背後照來,將兩人的身影拖得長長的,投在巷子中的青石板路面上,巷子此刻真的很安寧,安寧得讓人不想說話。
一直沉默著走進正房,陸仲晗才偏頭笑了下,“你早先說的商隊年後何時啟程?”
蘇瑾搖了搖頭,“具體日子不知,因這稅監,貨物便宜比往常更加便宜,今年大約會啟程早些。”
陸仲晗微微點頭,“明日我去拜會那位姚大郎,新年近了,行程是該議一議了。”
蘇瑾在桌前坐下,好一會兒才點頭。
現下的溫暖讓人有些提不起精神去想忻州之行。
但眼前的日子只是暫時的。
她要去忻州,他要去京城。
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160章 臨行
整個年節裡,除了必要的走動之外,蘇瑾餘下的時間便是在家中盤算銀子,收拾行李,象個真正的小主婦一般,將陸仲晗的鞋襪衣衫,清點了一遍又一遍,甚至還象模象樣地剪了幾隻襪子自己學著做,順帶打發時間。她的針線其實並不怎麼差,做出堪堪能看過眼。當然,除了襪子,別的物件兒她仍然沒勇氣挑戰。
過了年後,一直是冬日暖陽。今日又是一個晴好的天氣,外面的陽光似是帶了點春的氣息,自風中似是能聞到那股萬物萌動的躁動味道。
依舊端了針線籮筐,坐到牆根處,有一針沒一針地縫著另一隻半成品,內心安寧致極。她從未想過,前世沒機會亦沒什麼興趣做的事兒,偶爾做這麼一次,倒是極有趣兒。
大概每個女子心中都住著另一個自己。一個完全陌生的溫柔似水的自己,在遇到適合的人,適合的事,適合的時機,會不由自主的牽引著你去做一些,在外人看來意義不大,而自己卻沉浸之中的事。
比如現在的她。
陸仲晗這幾日倒日日出門拜會往屆舉子,為三月的春闈做準備。今日已是正月初八,而忻州之行,定在正月十六啟程。姚大郎早先是不予離家太早,因看同行的人都趁低價置買貨物,也有些坐不住,與家人商量後,也決定提前走一遭兒,同行的還有姚玉蓮的夫婿,陸仲晗因此而看著她,別有意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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