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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笑著將自己方才的安排說了。
陸仲晗看著她神采飛揚的雙眸,“唔”了一聲,笑道,“可見叫你來忻州是對地。”
“為什麼?”
“現下若還留在歸寧府內,必因手頭無事做,整日在家中無聊至極……”說著他指指自己的心口,“這裡定然焦然難安。”
蘇瑾笑了。是,歸寧府叫稅監折騰成那般模樣,看著極堵心。在這裡,她即使不出面,每日有事做,亦不會覺得很悶。
晚飯前張荀和栓子全福一道兒回來。將探回的訊息一一回稟。與蘇瑾估計得沒錯兒,這忻州內有一部分商人並不四處去販物,而是專門兒等著有人自四面八方販來貨物兌給他們。這些人家中,一月之內要派出幾次商隊進草原,甚至走到偏遠的地方,以獲得高額的利潤。
現下蘇瑾一行販來的布匹兌價比本錢高出一成五。
蘇瑾笑了下,“必是他們得知歸寧府派稅監的訊息,知道現下因商路不暢,布匹積壓,價錢亦有所下滑,不然,一成五分的利頭,還不夠我們打貨的本錢呢。”
“是呀。”張荀點頭,有些可惜的道,“這些人鬼精鬼精地。小姐,那咱們要兌麼?再等一個月,布匹的價錢會再高出一成甚至更多呢。”
“兌。”蘇瑾想了想,做了決定。“兌了之後,馬上去潞州,去年冬上織的布匹必還有積壓。春蠶絲……江南即因稅監的影響,蠶絲短缺,亦要等到四五月才能顯現出來,到時咱們就留一批布匹在手,坐等價錢。”
阮大在一旁點頭,“小姐說的是。銀子不周轉,便沒利錢。明兒兌出貨物,我親自去潞州,老二留下幫著小姐和姑爺安置鋪子的事兒。我此去潞州一來一回二十來日足亦,到時正好做咱們邸店的第一宗買賣。”
蘇瑾沉吟片刻,點頭,“先兌了布匹,至於去潞州,儘量找商隊同行。”
一行人一邊吃飯,一面將生意上的事兒說定。
晚飯後,姚大郎過來與他們敘話兒,聽聞蘇瑾已決定將貨物就地處理,儘管早知她的盤算,還是覺得有些可惜,蘇瑾也曉得有些可惜。可等不到幾個月後了。
夜裡,依舊是一人睡床,一人睡地板。
忻州城的夜,黑得格外純粹,蘇瑾躺在床上,聞著炭火的氣息,心頭翻滾著一個疑問,有幾次都想問出口,成親不圓房,是為什麼?
可這個問題在喉頭轉了幾轉,終是問不出來。今日突地又想起來,格外想問,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仲晗,冷麼?”
“不冷!”陸仲晗在黑暗中翻了個身子,聲音中含著笑意。
蘇瑾沒話接了。沉默不語。
許久之後,他含笑的聲音又輕輕響起,“……我何時歸來,尚不知……你身子不便,叫我在京城如何安心?”
身子不便?蘇瑾在黑暗中擰了眉頭,突的心中一動,臊得她猛然自床上坐起來,抓起枕頭向床前漆黑的一團丟去,惱怒喝道,“陸仲晗,你找死!”
黑暗中回應她的,是胸腔振動出的醇厚笑聲。
164章 離別
蘇瑾被他笑得臉色血紅,手邊卻沒什麼可抓的物件兒。
黑暗中那低沉的笑音還在繼續,蘇瑾惱怒,“你還笑!”
那笑音中帶著開心到極致的微顫,兀自在黑夜如醇酒一般漾開來,蘇瑾被笑得臉色血紅,這一路來,夜裡她大概問過四五次“冷不冷”之類的問題,他不會都認為自己真實想問的是這個問題罷?丟死人了!!!
尷尬是她最不能應對的情緒,猛然用被子蒙了頭,使勁兒用腳將床板踢了又踢,表達不滿。
陸仲晗自黑暗中坐起來,藉著外面微弱的燭火,拿著枕頭走到床前,帶著笑音喚了一聲,“瑾兒。”
“別理我,睡著了。”蘇瑾在被子底下哼道,前生今世她都沒這般丟人過。
陸仲晗輕扯了下被子,將枕頭塞過去,低低一笑,“睡罷!”
蘇瑾嗯了一聲不再接話。
五日後,姚大郎一行遇到進草原的大商隊,跟著出關進草原。而蘇瑾這邊也將帶來的貨物悉數兌出,她將所得的利錢留下,用作開店,本錢仍叫阮大帶著,直接去了潞州。
開邸店的店面倒也看了兩處,一處三層小樓,客房多些,院房卻少。而蘇瑾並不打算以客棧掙錢,最終於選了另一處臨街兩層小樓,後面兩進院落的一處所在。
這處院落,第一進院落大些,三面房間相環,足有四十來間,後面一進院落的房間卻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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