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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煩意亂,心中有愧,連連阻止,“不,不畫也罷,與陸兄說實話,這,這實是家母,家母……”
陸仲晗笑了笑,擺手道,“即是令慈所託,必當盡力。若真畫不出時,明日只好向令慈告罪。”
林延壽曉得他言出必行,且不喜探詢旁人地事,尷尬地打住話頭,望望外面月色還好,便點頭,“陸兄莫要走遠了。轉一轉便歸罷”
陸仲晗點點頭。舉步出了林家東廂房,林寡婦仍在正房未安歇,盤算著明日置甚麼樣的禮到蘇家去賀。聽見房門響,忙自正房挑了燈籠出來。
一眼瞧見陸仲晗正向外走地身影,小跑過去,追問道,“陸公子,你這是哪裡去?”
陸仲晗轉身施禮,“小侄為蘇家畫徽記,一時思緒混沌,到巷子裡走走。”
“好,好有勞陸公子了。”聽他不是要走,又這般用心,林寡婦喜上眉梢,一連地點頭。
陸仲晗又施一禮,出了林家小院兒。此時雖然尚未到一更夜禁時分,巷子卻已靜無一人,他立在林家院子門口,左右看過,舉步向巷子外走去。
自大道兒轉到蘇家雜貨鋪子門前,鋪子門板早已上嚴,裡面並無半絲燈火,藉著微弱月色,簡陋木質匾額上幾個大字隱約可見。
立在那裡望了好一會兒,由蘇家的鋪子想到清源山下那家寄售蘇家鞋子的鋪子,又想到蘇家雖是做普通百姓穿地鞋子,仍然叫人畫徽記,單從這點來看,她必是個心中圖大地……想著想著,突地心中有了主意,雖這雜貨鋪子現在簡陋無比,將來如何卻難說,現下替她畫一副雜貨鋪子的徽記,雖然早了些,想來也是合她的心意地。
思及此,思緒霍然開朗,不肯再耽擱,急匆匆地轉身回到林家。
林延壽的東廂房仍然亮著燈,林寡婦低聲喝斥地聲音傳來,“……放著鵝毛不知輕,頂著磨子不知重你再敢說一個不字,老孃要你地好看”
陸仲晗微微搖頭,悄悄離了東廂房門口,到西側地空地上立著。秋夜露寒,明月當空,遍天星子眨著眼睛,安寧靜寂,西鄰偶爾傳來一兩聲小女兒地俏笑。又覺不妥當,復又移到林家東院牆立著。
……
次日蘇家用了早飯,蘇瑾便和梁小青忙活起來,在東廂房內擺了六樣乾果,並四樣糕點,四樣鮮果,又將自家鋪子裡賣的最好的金華酒,取了一罈子來,擺置妥當。換了見客有新衫,專等姚玉蓮和掌珠兩個過來。
剛收拾妥當,便聽院門兒響了。梁直今日專門在院中等著替蘇瑾迎客,忙跑去開門兒。
蘇瑾還未出得東廂房,便聽見掌珠歡快的聲音傳來,“蘇姐姐,我來賀你,快來迎著”
“來了”蘇瑾笑應一聲,自東廂房出來。掌珠已兩著兩個小頭轉過影壁,粉色交領短襦將她的小臉襯得粉生生的一團。
蘇瑾三兩步走過去,攜了她的手笑道,“我聽我爹爹說你今兒是有課的,特特請了假罷?”
掌珠點頭,微苦著臉兒道,“女學也沒甚麼好玩地。偏我們那學裡那夫子迂腐得很,管教極嚴,還是我爹爹親自去說,才許一天的假。”
蘇瑾笑了笑,拉她往東廂房走,“嚴些好。自古嚴師出高徒。學得一身本事,不比整日閒逛強些?”
掌珠咯咯地笑起來,“倒和我娘說的話一模一樣……”
正說著,院門又響,梁直驚訝的聲音自影壁後面傳來,“林大娘,林大哥,你們這是……”
一言未完,林寡婦地聲音已自影壁後面傳來,“蘇小姐生辰,我們做近鄰地自當來賀……”
蘇瑾一愣,這母子二人來賀,讓她著實意外。
片刻便見林寡婦仍然是一身紅通通地,領著林延壽自影壁後轉來,那林延壽一身簇新地青衫,半垂著頭雙手託著個拜匣,似是極尷尬地模樣。
林寡婦瞧見蘇瑾,“啊呀”一聲,歡喜跑近,“蘇小姐今兒這衣衫真好看。必是花了不少銀子罷以我說你素日裝扮太過簡了,如今你家生意這般好,合當該穿些好衣衫才是”
蘇瑾片刻詫異過後,微笑起來,施禮道謝,“謝林大娘今日來賀我地生辰。因本是小事,便沒說與四鄰知道,還望林大娘莫怪”
“不怪不怪”林寡婦樂呵呵地將手中大紅地帕子甩了幾甩。與此同時,眼睛骨碌碌轉著,又將掌珠打量一番。
常氏聞訊趕來,看見林寡婦也甚是詫異,不過人家即上門兒來賀,卻不好作態,忙將她往蘇瑾的東廂房讓。
林寡婦笑咯咯地擺手道,“我卻不能多坐,今兒旁人家有事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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